第129章:村民
蘇茉雖然不知道沈卓的家世,但是就憑他買下她家的那個瓷罐,就知道這不是個普通人。
再加上在麻將館里的事情,所以沈卓開口,蘇武幾人都是覺得可以聽的。
雖然他們更想知道的是沈卓這個人的事情。
對於喬鵲母女,本能的喜歡不起來。
大壯哭喪著臉,對著蘇茉道:「那現在我們快去吧」。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現在蘇長鋒放下心裡的膈應,和蘇茉一起往前任村長老趙家去。
院子里呼啦啦的人都朝村裡去。
在路上碰到出門拜年的村民,都過來和蘇長鋒拜年。
聽說是去老趙家,一個個的恭維道:「蘇村長真是父母官啊,關心村民們的疾苦」。
說起老趙家的孫女兒,大家都在一個村裡也有所耳聞。
「好像是年前下坡嶺那片兒,回來就病了」。
下坡嶺那片兒人煙罕至,村裡人除了種麥子的時候過去,平常那邊都沒人。
「她沒事去那邊幹什麼啊?一個小女娃膽子倒是大」。
「還不是金大嬸家的閨女金嬌跟她說了那邊長貓兒眼,她家裡就只有他爹掙錢,年前工錢還沒發上,這閨女兒孝順,想采了草藥貼補家裡」。
村民們把注意力放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下坡嶺那邊真的長貓兒眼啊?」
貓兒眼是他們棗花村這邊獨有的草藥,還是個補品,聽說可以補氣血虧損,縣城裡有人下鄉來收,每斤可貴。
村民們發現過的都是長在坡崖子上的。
這裡的黃土坡崖容易塌,下去采,很容易跟著那坡崖上的黃土一起掉進崖底去。
因此貓兒眼雖好,可是採摘不易。
村民們也就歇了心思。
現在又聽到下嶺坡有,又都起了心思想去看看。
「你們難道沒聽到嗎,老趙家的孫女兒都病了,你們還想去看呢」。
村民們都噘噘嘴:「只是說想去看看,又沒想去」。
「就口是心非吧,誰都想發財呢,可是也要看看有沒有命享受呢」。
「你這話說的毒損呢,要是真有大片兒的貓兒眼,大家也都能跟著發財」。
「就是說啊」。
「行了,你們別總做著發財的夢了,看老趙家的孫女兒這能不能醒過來吧」。
「咦,大壯這是把蘇村長請家裡看病?」
「不然呢,就憑老趙年前做的那些事,我要是蘇村長我都不能去」。
老趙在村裡拉著大家去蘇長鋒家討要工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也不能這麼說吧,老趙畢竟是干過村長的,替咱們大伙兒著急工錢,這也是老趙的人品吧」。
「屁,我看他這是給人家蘇村長使壞」。
「孫三我看你這抱著蘇村長的大腿可牢固啊」。
「去!我這是實話實說,你們說說,要不是蘇村長能拿下這個修路的活,咱們村裡今年得多少人沒錢過年呢」。
「這倒是啊」。
「對啊,我聽說,」
說話的人小心翼翼的又接著道:「你們別看著修路的活,這可不是誰都能接下的,就咱們旁邊的那個小李屯,你別看他們做民宿什麼的火爆」。
「就這個修路的活,他們村都沒有,今年就沒修上路,我看他們村裡的那個爛路,明年還有什麼人去他們那邊旅遊去」!
說話人恨恨的,可能是嫉妒小李屯那邊人很久了。
這一說,就引起這些村民們的話頭了。
看著遠去的蘇村長等人。
一個村民接著道:「所以我才說咱們蘇村長才是能人啊,不然咱們村的路今年可能就跟小李屯一樣秀不起來了」。
另外一個村民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那也要看明年他能不能把咱們村那修了半截的路接著修下來」。
「是啊,我聽說明年這工程要停」。
「為什麼停啊,這是造福鄉村的大舉動啊」。
「修路不要錢啊,你當正府的錢都是大風刮的啊,那也是要看當地村裡的發展有沒有前景的,要不要優先發展的,你看小李屯,那比咱們村要先進不少吧」。
「整天的都有外地人城裡人進村裡旅遊啊考察啊什麼的,為什麼他們村今年就沒修上路,這可都是有門道的」。
「真當來個村長要錢,上面就能批下來啊」。
「什麼門道,那你跟咱們說說」。
「這,俺可不知道,俺只聽說,要看村裡的什麼人均GDP還有這個村子是不是有待發掘的潛力」。
「這些都是俺聽俺外甥說的。他可是在鎮上正府里工作的」。
這個村民一說,周圍的村民都肅然起敬。
「哎,老張,以前咋沒聽你提起過哎」。
老張低調的扭扭頭,甩了下頭上的幾根毛:「俺是那張揚的人嗎」。
其他的村民都「嗤」的笑,這老張平常不愛說話,說這麼半天還不是為了顯擺他外甥。
村民們也不介意,又繼續打聽。
「那咱們村明年的修路的活是不是妥了?」
「妥什麼妥啊,你們剛才沒仔細聽我說的話啊,這修路的活,咱們過了年聽說上面又要砍掉一半修路的村子。」
「就是說,去年修了路的村子,可能今年就不修了」。
「說是上面說了,這修了一半的路已經足夠用了,再修下去就是浪費國力」。
「那咱們村呢?」
周圍的村民都眼巴巴的看著這個老張。
老張擠吧擠吧眼,這都來問他,他又不是鎮長縣長的怎麼會知道。
「咱們村那……」
「那也很可能是不修了啊」。
這一年修路的工錢比進城打工要高很多,而且還不用離開家鄉到外地漂泊流浪,村民們都希望這路能仔細的修好好的修呢。
最好能修個三年五載的,到時候修好了路,大家的樓房也能有錢都建起來了。
所以老張一說可能不修了,這個說辭可得不到大家的支持。
「你吹牛的吧?」
「是啊,俺看是不可信,」
「就是,老張平常喝個小酒就喜歡吹牛」。
「誰吹牛了?這都是俺聽俺外甥說的」。
老張梗著脖子臉皮黑紅的爭辯道。
大家都是在一起吹牛批的,憑什麼他的就不可信了。
他還有大外甥這個官方代表呢。
其他村民都不理他。
又說起這個前任村長老趙家孫女兒的事。
「不是被崖底子下的髒東西給勾了魂了吧」。
這大冬天的,被他這麼一說,大家都更冷的立即起雞皮疙瘩了。
都捅咕了一下他。
「別瞎說,什麼髒東西,你還封建迷信呢」。
「就是,現在都是新正府多少年了,你這點封建迷信要早點清除啊,小心找你談話」。
「俺也只是猜想啊,不然你們說,為什麼這老趙家的孫女兒一直昏迷不醒,又不是發高燒了」。
「是啊,俺聽俺嬸子也說了,好好兒的,啥事沒有,就是睡著不醒」。
「這就奇怪了啊」。
大家到處拜年都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