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人失蹤?
雖說被威脅了,但阿慫其實並不怎麽放在心上,可能也隻是水友之間的玩笑話罷了,現實生活中不會真的有小混混每天就琢磨怎麽喊人堵人吧?
不會吧不會吧?
淩晨三點,阿慫讓藤井孝出去探探路,結果還真看到有個人拿著球棍坐在街邊的路燈下,一動不動。
藤井孝過去查看了一下,轉過來對著阿慫大聲說:“沒事了!他睡著了!”
“你個蠢貨,太大聲了!”
果然,那個人被吵醒了,可能有些神誌不清,站起來就拿著球棍亂甩,然後還喊著:“北上呢?北上呢!”
藤井孝趁他還在模糊的時候,趕緊躲進樹蔭裏,阿慫則是很謹慎地從電台的後方翻牆走了。
那晚是第一次阿慫看到了那道身影,後麵就沒看到了,可能是那個人熬不了夜,讓他樂嗬了好久當做笑談。
“我跟你們說,那晚可叫一個驚險。”阿慫有聲有色地跟F班的人匯報昨天的成果,“他一個猛撲過來,我一個滑鏟從他下麵劃過,一腳將在半空中的他給踢飛,可惜我沒有刀,不然他的內髒都該掉一地了。”
“嗯?你?滑鏟?編故事能不能編的合理一點?沒有極度的憤怒的狀態你也想使出滑鏟?”
幾人聊著些有的沒的,F班裏其樂融融。
但這短暫的時光是幾人唯一清醒的時候,因為在上課鈴後,日川鋼板走了進來,還夾著一本國語書,“好了,今天我們來講織田信長為什麽說豐臣秀吉像猴子……吼~”
說著,他還打了個打哈欠,看上去精神不怎麽好,今天的班主任依舊是沒穿褲子,隻露出一條畫滿愛心的四角褲。
“話說為什麽我們班就你一個老師啊?沒人了?”二廚子提出了疑問。
“因為我是全能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古至今,無我不知,懂?”
“哦。”
“反應好冷淡啊,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課,請多指教。好了,翻開課本……”
“呼嚕——”
大家的反應都很真實,在講課後都開始睡覺了。
日川鋼板把粉筆捏碎,“你們這群混蛋!有這麽困嗎!吼——好像是有點困……”
然後一副世界名畫就出現了,日川鋼板趴在講桌上睡覺,下麵的人都隨便地找個位置躺下睡覺。
幾人從早上睡到了中午,把他們喊醒的是午休的鈴聲。
日川鋼板是第一個醒的,他的腦子轉的很快,馬上在黑板上寫下很多看不懂的公式,等眾人起來後指著黑板說道:“哎,年紀輕輕就這樣,你看看我,就算你們不聽,我還是很盡職地把板書給寫完了,希望你們以後多像我學習,別整天就知道睡覺!”
李普打著哈欠,“老師,你領口的口水沒擦幹淨。”
!!!
日川鋼板還在整理著痕跡,然後疑惑地抬起頭,“你們不去吃午飯?”
“我們在教室裏吃的。”二廚子主動應答,然後將走廊外的灶具全部搬了進來。
“你們哪來的電?”
“把樓層間的電纜給挖了,用變容二極管在路線間接進來,然後用電阻器稍微降低一下電流,最後改一下電路回線和整體的電壓……”說這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邋遢男子。
“行了,我不想知道原理!”班主任怒吼。
“哦,洞是櫻井桑開的,道具的材料是小偷搞來的,灶具是阿慫和廚子斥資買的,計劃是李普想的,所有的工程我做的。”
“我也不是想聽你們的作案過程!”
“那你什麽意思啊?”李普的語氣變得不善了起來,他和日川鋼板可是宿命的仇敵,牛頭人與純愛的勢不兩立!
“我的意思是……以後你們能不能多煮點?”日川鋼板從講桌下麵掏出了飯盒,“我也要吃!”
“……”
今天是壽喜鍋,而阿慫和廚子買的各種類的電磁爐都有,各種不同的菜係都有不同的爐,廚子對爐有一種偏好。
壽喜鍋是一種島國比較流行的牛肉火鍋,一般以牛肉作為主料,有一些菜也是要單獨翻炒,按照傳統的吃法,應該是由大將廚子,做好一鍋鍋端上來,但這裏不是餐廳,隻是一個隻有十一個人的F班,大夥都隨意的夾起菜往鍋裏放燙著。
壽喜鍋的湯底是廚子自己親自調的,他知道李普和菱博文都有過中式菜的經曆,所以特意減少了島國常放的生雞蛋和昆布,湯汁也偏淡。
對於其他的本國人來說有新鮮感,也不讓那幾人又偏離感。
耕山渡禮看著他們都狼吞虎咽,不由得覺得很開心。他認為食譜、美食家的點評其實一點都不靠譜,因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口味,大眾眼裏的美食終歸是大眾的。
很顯然,“大眾”這個詞,其實就已經將F班的諸位排除在外了。
“二廚子,你的手藝應該是傳承下來的吧?”阿慫忽然問道。
“是的。”
“不考慮繼承家業嗎?”
“不了。”耕山渡禮搖了搖頭。
“為什麽?”
他沉思了一會,“因為他們吃的不是食物,隻是一種感覺……也許是人雲亦雲、隨波逐流、好功好利……”
“好難懂……”
“哈哈哈,那我說的簡單點吧,因為我覺得你們是真的餓了,所以我想做給你們吃。”
“……”
眾人都順著小桌子看向他,覺得有些詫異,阿慫笑著說:“雖然還是不懂,但你做的是真好吃!”
“謝謝。”
啪的一聲。
門開了。
眾人又將目光看向門口,日川鋼板第一個站了起來,“風紀委員?你怎麽又來了?你聽我們解釋,這不是火鍋……這是……”好吧,他也編不出來了。
他們看著繪裏紗那嚴肅的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尤其是阿慫,已經準備把手舉起來行軍禮了。
李普則是趁著他們轉移視線的空檔,把一大片雪花牛肉給夾走了。
“這次我就當沒看見。”繪裏紗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不滿地站在門框旁,就這麽看著。
“額……”
F班的各位麵麵相覷,都在交換眼神,內容大概是“你是不是又藏本子了”、“別裝了,你偷窺的事被發現了”、“難道今早尿尿沒尿進池子裏被發現了”之類的懷疑。
“那個……繪裏紗是吧,沒吃午飯吧,要不要過來一起……”阿慫想說點好話。
“你叫我什麽!?”繪裏紗皺起了眉。
阿慫直呼臥槽,他忘記了島國人很熟才能喊名字!
“額……”阿慫指了指旁邊還擺放著很多的雪花牛肉,“確定不吃嗎?”
……
“額——”繪裏紗打了個飽嗝,“真好吃!”
“所以你有何貴幹啊?最近我們可沒幹什麽出格的事……大概。”佐伯無鍵率先發問。
“二年C組的一個女生失蹤了。”繪裏紗說道。
“關我屁事。”
“對啊,關我們什麽事?”阿慫扭頭看向日川鋼板,“不會是你拐的吧?”
“胡說!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會幹這種事?”日川鋼板堅定地回答。
這句話可以入選年度笑話。
“警視廳已經派人去查了,監控裏顯示的,那個女生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九開高中外,那裏有她的朋友,她們隻要是提前放學都會去對方學校等候,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見的。”
“他們也找九開高中的人詢問了,排查了周圍所有的監控,也問了很多便利店或者行人,但線索幾乎沒有。”
“emmmm……所以……找到我們頭上來了?李普,趕緊去自首,別裝了。”
“放屁,關我屁事!”
“就你能幹出這種事了。”阿慫回擊。
“我從不在乎這些廢材。”
“行了,我這次來是想讓你們盯梢住九開高中的人的……你們應該知道,他們就是東京的毒瘤,裏麵幾乎全是不良,我懷疑可能是他們綁架了人。”繪裏紗猜測。
“別汙蔑別人……而且為什麽找我們?”
“因為警視廳的人有其他工作啊,總不能一天都盯著吧。”
“那我們不用上課嗎?”
“你們……要上課?”繪裏紗皺眉,“我剛剛在外麵巡邏,可都看見你們都在睡覺,尤其是日川鋼板,口水都流出來了。”
“!”
F班的幾人麵麵相覷。
“那個,有什麽獎勵嗎?”阿慫小心翼翼地問。
“有啊,如果你們找到了線索,我就……不針對你們。”
“好啊,你原來一直在針對我們!”
“阿慫!你發現了盲點!”李普和阿慫像是相聲演員,一唱一和。
“反正給我去找就對了!廢話真多……”繪裏紗本來想做出一副氣憤的模樣,可說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地落下幾滴眼淚,聲音也變得哽咽了:“她是我的表妹,風川京子,拜托了。”
她將頭觸地,懇求麵前的幾人。
“為什麽你會覺得求我們有用啊,還不如去神社裏求簽。”阿慫偏過頭吐槽,雖然被人需要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可他也分得清自己的實力。
“因為你們是人才啊。”繪裏紗牽強地扯出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