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談判與暫時告別
“所以，我們要怎麽跟這個變態說呢？”阿慫指著他身旁睡著的日川鋼板。
“他就無所謂了，給幾個網站和番號就行了。”李普說道，“我們應該注意的是我們合宿該有的基本條件，比如社團性質的團體。”
“有啊。”櫻井修終於說話了，“我自己創了一個散步社，沒人來下個月就廢部了。”
“散步社？是幹嘛的？”
“因為上高中不參加社團不是那個什麽……會被說成死宅嗎，所以我就想著自己創一個形式主義的社團，至於幹什麽的……散步社，顧名思義，散步回家的社團。”
“你還真是不掩飾啊，這就是傳說中的白描嗎？”阿慫吐槽。
“審批需要多久？”
“大概一下午就行了。”
“時間有點緊，有誰認識學生會的嗎？靠人脈走一走？”李普看著眼前的四個家夥。
“繪裏紗啊，反正這是她讓我們去找的，讓她加速一下審批不過分吧？”
“好主意阿慫！就是這個了，你去。”
“……”
真倒黴。
阿慫在上課期間就到A班教室門口等著了，從門口可以看到所謂的A班課堂上尤為認真，氣氛都明顯不一樣了。再看看F班，一個個跟喝了昏睡紅茶似的迷迷糊糊的。
下課鈴聲響了。
俗話說的好，上課時的專注也有可能是裝的，真要看學習氛圍，還得看下課後的課堂。
而A班不愧是A班，除了幾人上廁所以外，基本都在看參考書。
看來大部分的人選擇是升學。
忽然，阿慫看到了一個身影，他看這個世界的角度其實是有些偏的，所以他也看到了那個同樣有割離感的美少女——櫻澤千雪。
她正在撩著長發到耳後，在午後的陽光下耳垂晶瑩剔透。
“你來這裏幹什麽？很影響風紀的！”
一句話把阿慫從發呆的狀態給拉了回來，繪裏紗已經站在了他身前。
“是這樣的，繪裏紗，我們要去千葉合宿順便調查你表妹的事情，可合宿需要社團，所以我們來問問能不能加速一下審批。”
繪裏紗的臉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A班裏的所有人都側目了過來，櫻澤千雪也將目光投過來，眼底帶著一絲疑惑。
“那是風川桑的男朋友嗎？好親密。”
“咦，那個人不是F班的嗎？”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我們學校的校霸。”
眾說紛紜。
阿慫又一次遺忘了島國的禮儀，如果不是很親密一般不會叫名字。
可他也對繪裏紗此時的狀態很疑惑：“你平時不是很威風嗎？怎麽現在就蔫了？”
“這裏人這麽多，怎麽好意思。”繪裏紗偏過頭，“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現在去學生會催一下，把申請表都給我。”
“給。”
兩人在樓道口分別，阿慫卻覺得一個視線從未離開，他扭頭，隻看到了即將消失在走廊的繪裏紗。
“那個人……搞什麽啊……”靠窗坐著的櫻澤千雪小聲地嘀咕。
下午也是睡過去的，F班的諸位都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甚至還因為有旅行的機會而高興。
放學後，李普和阿慫兩人去拿了入部通知，然後帶著日川鋼板去往校長室。
“但是我拒絕！”地中海校長連談判的餘地都沒有。
“給個理由？”李普打算據理力爭。
“沒有理由，我就是拒絕。”
李普放棄了據理力爭，選擇了死纏爛打。
“校長，我記得上麵在去年給天神中學撥動了兩千萬，你申請了擴大遊泳池的項目，原定計劃擴張500平，可最後落實使用了一千七百萬，剩下那三百去哪了呢？”李普企圖曉之以理。
校長額頭青筋跳出，“我隻能說，懂的都懂，這裏麵牽扯到很多利益。”
“嗬嗬，要不要我拿出證據？”
“你在威脅我！？”
“我在和你談判！”
哪有人抓著把柄來談判的？
“不行就是不行，最近是申請補貼的好時機，不管是全勤還是學風都必須要搞好，你們這樣我很難辦。”校長也說了他的無奈。
“可這是人命關天啊。”阿慫心虛地說道。
“你不就是想去旅遊嗎？還人命關天，那是阿sir的任務，關你們什麽事？意思是他們做不到的事你們就能做到？”
李普點點頭，肯定地說道；“嗯，阿sir挺厲害的，連佐伯都抓不住，他們甚至還不知道我在這裏。”
“你們是特例嘛，不要用特殊性去類比普遍性。”
李普與校長依舊在談判，阿慫在旁邊插不上話，也隻好靠著牆準備好去不了的打算。
其實仔細一想，他們確實隻是想出去旅遊，畢竟一個根本不熟的風紀委員，就因為說了一句“你們是人才”就會去無條件幫她嗎？不可能吧。就算人命關天，那也是阿sir的工作，和他們這些法邊緣的家夥有什麽關係。
他們五個可能隻是單純地不想在學校裏待著。
“我受不了了！”門開了，一個漂亮的成熟女性走了進來，她自帶威懾的效果，將李普與校長二人給鎮住了。
“怎麽了，平塚老師。”
“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要麽那個變態辭職，要麽我辭職。”平塚靜雙手叉腰，氣場不威自怒。
“什麽變態？”另外三人都異口同聲。
“那個啊，日川老……日川鋼板。”平塚靜還想用‘老師’來尊稱他，可忽然覺得他侮辱了這兩個字。
“發生了什麽？”
“今天，他在職員辦公室裏吃榴蓮！”
“哦，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來了，我忍他已經很久了，平時來學校不穿褲子就算了，還在辦公室睡覺不去上課，唯一一次上課還帶著全班一起睡，我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人是我的同事。”平塚靜臉上顯然一直在克製。
“冷靜一點……”校長覺得有些難做，日川鋼板……那可是個麻煩的家夥。
“要不，今晚一起去聯誼吧，我以前的同學的兒子們已經很多都成為有誌青年了……”
“真的嗎！”平塚靜的眼裏發著光，聯誼會啊，脫單的絕大好機會啊！
不行不行，平塚靜，你要冷靜！
“哼，我已經決定要辭職了，誰攔我都沒用。”
“那你打算去哪呢？”校長微笑著說，麵對要辭職的人，問出這麽一句話，總會有不錯的攻勢。
就像不學無術的學生，和父母吵架，最終父母問出了那一句“你不讀書能幹什麽”的絕殺句。
“我要去千葉。”平塚靜不假思索地回答。
李普和阿慫抬起了頭，好像有轉機！
“我的父母在那裏買了房子，讓我回去給我多安排相親……不是，我覺得千葉的發展也挺不錯的，絕不是因為單身的原因什麽的。”
喂喂喂，都已經說出來了好吧。
“這樣啊……真是殘念啊，去找財務主任拿著薪水走吧。”校長歎了口氣，似乎老了幾歲。
“十分抱歉，校長。”
“沒事，年輕人嘛，總要向上走的。”
這兩人場麵話都挺有一手的，或者說島國人這種場麵話早就習以為常了。
李普和阿慫顯然沒有融入這種禮儀至上的氛圍。
平塚靜離開了。
“校長，你看……我們還有機會嗎？”阿慫小心翼翼地詢問。
“合宿是不可能的。”校長又斷了後路，可他話鋒一轉，“但如果用另一個借口，不影響我申請補貼金的借口的話，我可以讓你們去。”
“比如？”
“交換生。”
阿慫和李普對視，都知道了校長的潛台詞，兩人衝出辦公室，去追平塚靜。
於是乎，不是合宿，而是作為交換生，與千葉的總武高達成了共識，讓F班的五人，有了去千葉十天的機會。
阿慫覺得請假十天有些不妥，茅野栗子可能會痛批他一頓。
於是他想出了那天的突發狀況，戶外廣播！
就是用手機在晚上依舊進行廣播，不過時間縮水，並且沒有BGM的加持，更沒有聽眾們的來信，也沒有藤井孝的混音。
“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後的十天裏，我每天隻聊兩個小時。”
{什麽情況？}
“我要去遠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