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離開
「銀票,一共有一萬兩千七百二十兩,到了郡城暫時也夠花了。」
回到家之後,陳宣立即將所有值錢的東西,比如玉器、金葉子等東西,全都是換成了銀票,加上這個月酒樓的分紅下來,所有的銀票加起來高達一萬兩千七百二十兩。
「聽說有一夥匪軍被郡軍堵住了,正往清水縣這邊跑,到時候清水縣肯定要亂起來,不過這都不關我的事,明天我就坐船離開,前往郡城了,郡城治安比起各縣要好得多,總不至於三天兩頭都有匪軍鬧事。」
「到郡城直接苟到無敵出山,美滋滋。」
陳宣將東西都收拾好,就等明天一早做船出發了。
「啊,痛死我了!」
就在這時,陳宣聽到一聲慘叫。
他立即出門查看,發現旁邊的院子有人偷偷翻牆闖入,卻是踩中了他放的捕獸夾子,因為這旁邊的院子,他也租了下來。
「盜幫的人。」
陳宣一顆腦袋伸出院牆,看到那踩中捕獸夾子的倒霉蛋。
這個倒霉蛋,就是當初上門,找他要禮錢的尖嘴猴腮的精瘦男子。
「陳……陳爺。」
見到陳宣,精瘦男子面色微變。
進入縣衙當差之後,陳宣在長寧坊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更別說陳宣傍上縣尉大人,別說是盜幫了,就算是鐵狼幫也惹不起。
「陳……陳爺,能不能搭把手。」
精瘦男子瘸著腿走到院牆邊,弱弱的說道。
「……」
陳宣看了精瘦男子一眼,立即叫來巡邏隊。
翻到我家,準備偷我的東西,還想讓我搭把手?
好好吃你的牢飯吧!
「盜幫。」
看到精瘦男子被巡邏隊帶走,陳宣摸了摸下巴。
還在菜市場賣魚的時候,這群盜幫的人可是摸走了他不少銅板,反正準備離開,今日就到那個什麼羅爺的府邸,讓他連本帶利的全都還回來。
還有鐵狼幫,收了不少保護費,也得全都給他吐出來。
凌晨,夜深人靜。
陳宣簡單的易容了一下,換上夜行衣,悄咪咪的潛入到盜幫幫主羅爺的府邸。
在他新調製的迷藥『清風酥』之下,守院的護衛聞到之後,紛紛倒地昏迷不醒,守院的家犬聞到了也得當場昏迷,敲鑼打鼓都醒不過來的那種。
在府邸逛了一圈,確定所有人和家犬都被迷倒之後,陳宣開始一間間找過去。
「滋滋滋,一大把年紀了,真會玩。」
來到一間卧室,陳宣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身上,躺著兩個身上片縷全無的美女。
看了一眼后,他便是在房間內搜尋起來,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暗格。
暗格內,藏著一大疊的銀票。
「堂堂盜幫幫主,總共才一千多銀兩子,丟人。」
半個小時后,陳宣離開了這位盜幫幫主羅爺的府邸,前往鐵狼幫幫主的府邸。
在他的迷藥之下,鐵狼幫幫主府邸中的護衛全都被迷倒。
《斬鐵刀法》、《袖裡青龍》
陳宣從鐵狼幫幫主府邸之中,搜出了兩本秘籍。
這兩本秘籍,都是屬於刀法秘籍。
只不過兩種刀法的風格,卻是大庭相徑。
斬鐵刀法,招式簡單,只有三招,下劈斬,橫斬和撩斬,其要義就在於勇猛無前,剛猛無儔,練到大成境界,只需一刀就能斬斷敵人的兵器,斬斷敵人的身體!
雖說變化很少,但對付肉身層次的武者足夠了。
而袖裡青龍則是一門藏刀之術,使用的是短刀,將短刀藏於袖中,刀意藏於體內,一刀斬出,猶如青龍出海,威勢無量。
斬鐵刀法,光明正大,以勢壓人。
袖裡青龍則反之,短刀藏於袖中,暗藏殺機,在於出奇不意,一擊必殺。
除了兩本秘籍之外,還有銀票三千多兩,兩把寶刀。
那兩把寶刀就是鐵狼幫幫主的兵器,一把厚背大砍刀,一把短刀。
特別是那把短刀,閃爍著森冷的寒芒,可以吹毛斷髮。
「不錯不錯,這一趟沒有白來。」
陳宣將秘籍寶刀銀票都收了起來。
離去時,他加大了迷藥的劑量,讓鐵狼幫的幫主多睡一會兒。
……
……
翌日。
陳宣登上了前往郡城的大型樓船。
這船大型樓船隸屬於天河幫,經常來往郡城和清水縣,運輸物資,同時也會帶一些要前往郡城的人,賺點路費外塊。
原本,陳宣是想易容換個身份登上天河幫的樓船,不過普通人上船的話,要進行全身搜查,他所攜帶的銀兩必然會被發現,還有毒藥毒蟲也會被發現。
這樣一來,還不如用原本的身份登船,可以避免搜身。
「那小子上船了?」
城西碼頭,一個搭著茅草頂木棚下面,坐著兩個一身短打的光頭大漢。
他們身前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盤花生米,一壇劣酒,兩個裝著酒的碗。
「嗯,這可是一條肥羊啊,有著聚福樓兩成的分紅,據說這小子每月能拿至少三千兩白銀,真不知道那縣尉大人是怎麼想,這麼多的白銀給一個沒背景的小鬼。」
其中一個臉上有黑痣的漢子夾起一粒花生米,懶洋洋的說道。
「大人物的想法,自然不是我們能想通的,要是換成我們的話,一個沒背景的小鬼,就算會做葯膳藥酒,直接將其綁了,讓他交出配方就行了,或者給我們打工,哪裡需要這麼麻煩,還給兩成的分紅,這世上銀兩哪有那麼好賺。」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漢子開口道:「這小子不知道咋想的,縣城待得好好的,又有縣尉大人為靠山,就算有人眼紅他手中的銀兩,但在清水縣沒人敢動他,卻想著前往郡城,這不是自尋死路么。」
「嘿嘿,這不正好便宜幫里。」臉上有黑痣的漢子道:「從清水縣到郡城,可是要走兩天一夜,路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小子身上至少有九千兩白銀,倒是便宜這趟出任務的兄弟了。」刀疤漢子嘆息道:「就算這次出行的堂主拿了大頭,其餘兄弟每人至少也能分個十幾兩。」
「我們也只能在這裡嘆息乾瞪眼了,這銀兩是沒我們的份。」
「來,喝酒,不想這糟心的事了。」
臉上有黑痣的漢子和刀疤漢子拿起碗對碰了一下,然後一口乾了碗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