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暴躁反派變形計(75)
少女像是被他那一番話氣狠了,唇瓣緊緊的抿著,壓抑著怒火。
他的視線不知不覺的落到了沈悅緊緊抿著的唇瓣上,發現唇瓣的顏色比平常紅了許多,之前是淡粉的,現在是薄紅,像是海棠花般的顏色,嬌嫩欲滴,在過於冷白的臉上格外的顯眼,透露出一種令人很容易失神的旖旎,透著粉的眼角好像都有股嫵媚的勁。
越看唐哲就覺得自己越發的不對勁,心忽然狂跳,幾乎不敢看沈悅,在心裡暗暗的罵著自己,還真是昏了頭,既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猝不及防的有了不該有的情慾。
一直都處於氣氛中的沈悅並沒有察覺到唐哲的不自然,她冷冷的盯著唐哲。
啟唇,一字一句都帶著凌厲的氣勢:「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該有的懲罰,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
——
天氣依舊很冷,冬天還沒有離開。
沈悅並沒有在外面逗留多久,就匆匆的回來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原本應該在公司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聽到少女進來的動靜,他也沒有抬頭,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上敲打著,應該是在給人發信息。
直到沈悅換了拖鞋走了過來,他才放下的手機抬起頭。
俊美的面容沒有任何的情緒,「去哪了?」
沈悅一湊近就聞到了濃濃的煙味,她先是皺了皺眉,魏景洲幾乎很少在她面前抽煙,反正她在家裡是沒看到過一個煙頭,最多也就是背著她偷偷的抽一兩根,然後毀屍滅跡。
現在這煙聞著都嗆人。
沈悅離遠了一點,隨便扯了一個謊,「沒去哪兒,就在附近走了走。」
他看了一眼沈悅,語氣變得怪異起來,帶著虛假的笑意,輕輕的反問,「是嗎?真的只是去附近走了走?」
沈悅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看著那煙灰缸里的煙頭,「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抽煙了嗎?」
淡淡的毫不把他質問的話放在心上的語氣終於打斷了他表面上的平靜,他的臉色陰沉幾分。
「是啊,那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我是不是說過讓你不要去見唐哲?你他媽的竟然還敢背著我去見他!」
魏景洲把還亮著屏幕的手機摔到了桌上,沈悅低頭一看,手機上的照片正是她和唐哲坐在長椅上聊天的場景,那時候她剛好要湊過去看唐哲手上的照片,而唐哲也低下了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拍攝者的角度問題,拍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曖昧不清,湊在一起感覺都快吻上了。
沈悅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愣愣的對上了魏景洲暴怒的目光,狠狠的像是要吃人。
他站了起來,用力攥住了沈悅瘦弱的手腕,聲音發狠。
「只要你的老實的跟我說實話,我會聽的!可是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找借口來騙我?你為什麼總是把我當傻子?!」
沈悅並不是想找個借口來搪塞魏景洲,而是之前她有認真的解釋過,可是魏景洲也根本就不信,也會亂髮脾氣,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找一個借口,讓魏景洲的心裡不那麼難受。
因為她本身也沒有做過對不起魏景洲的事情。
少女紅著眼睛,清純雪白的小臉委屈至極,像是被男人這猙獰可怕的一面嚇到。
「魏景洲,你這麼凶幹什麼?我和唐哲就是說了兩句話,什麼都沒有干。」
現在她解釋了,魏景洲也絲毫沒有任何相信的意思,反而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冷戾駭然。
他笑的嘲諷,「說兩句話需要靠的那麼近嗎?你們倆都快親上了!有什麼話是必須得親著嘴說嗎?」
他捉住沈悅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沈悅疼得咬緊牙關,臉色蒼白,忍無可忍的喊了一聲,「魏景洲!」
男人的聲音喊的比她還要大,幾乎是吼出來的,耳邊是震怒的咆哮聲。
「我才離開多久,你就背著我偷人!你是不是非要我——」
啪的一聲,沈悅用力甩了他一巴掌。
她看著終於安靜下來,死死瞪著自己的魏景洲,那神情幾乎要把她吞吃入骨,手心因為打的太用力還泛疼。
竭力站穩,沈悅實在聽不下去那些污言穢語。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我都有了你的孩子,你為什麼還要整天疑神疑鬼?」
在極致的憤怒之下,已經在某一瞬間取代了理智,他甚至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嘴上卻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鬼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話音剛落,一片寂靜。
魏景洲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微微擴大,手指也繃緊了,指尖泛白。
緊緊扣著少女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
少女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然後漂亮的臉上表情逐漸消失,眼神好像也慢慢的變得冰冷。
像是失望到極致一般,眼眸也暗淡無光,沒有了之前看著他的那細碎的星光。
「……」
魏景洲沉默下來。
或者說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是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甚至都不敢對上少女的目光,手指不自知的猛的用力,指甲掐緊的肉里,鮮紅的血從指縫中留了下來。
腦子裡面滿是剛才少女看他的眼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的慌亂和苦澀感隨之擴散。
讓魏景洲的心臟有種想被撕裂一樣的痛楚。
他不敢面對眼前的少女,在極致的慌失措之下竟然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
若荒而逃的背影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連門都來不及關,呼嘯的冷風吹了進來,少女一個人站在原地,單薄的身影看起來弱不禁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情緒太過於激動,到了晚上沈悅的肚子很痛,疼的她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
屋內的溫度很高,被褥很厚,可是沈悅還是感覺很冷,是從骨頭縫裡面透出來的冷,讓她的牙齒都忍不住打顫。
硬生生的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額前的髮絲都被汗濕。
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開,刺激著她的神經,肚子像是被萬根灼熱的利刀刺著,一股絞心的疼痛遍布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