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如果美貌是一種原罪,那她罪無可恕(17)
白清珍那裡還敢坐著,麻溜的站了起來,眼睛亂飄,這是心虛的表現。
班主任對待白言轍還是很客氣的,但是說出來的話里話外都是說白清珍性子太過於火爆,而且並不把學校的校規放在眼裡,這鬧事並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都快要高考了,她還一點都不收斂。
白清珍這個時候倒是很會裝乖,板板正正的站著,低著頭很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哥。」
白言轍沒有理她,他和班主任坐在一旁交流,白清珍乖乖的站在一邊當吉祥物。
喻安很會真可憐,要不是白言轍在這裡,白清珍真的很想撕碎她那虛偽的臉。
這件事嚴重,帶來的情況也很惡劣,可是白清珍是白家的人,最多不痛不癢的說幾句,然後帶回去教育一個星期。
白清珍上了車,她有些不爽,因為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卻被壓著道了歉,白言轍就在旁邊看著,她不敢反抗。
車子停在了學校旁邊的停車位。
車內開著空調,微涼的氣息並沒有吹去車內的僵硬。
白言轍一身黑色西裝,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處處都透著乾淨,他很英俊,眉眼沉默充滿魅力,像是被珍藏許久的紅酒,越品越有味道。
他還是很有風度,一直都是彬彬有禮,「以後再鬧事,我就送你出國。」
白言轍並不想聽到任何的解釋,他看到了只有結果,而且這種事情並不是一次兩次,次數攢多了也就失望了。
這很不公平,白清珍很惱怒,「憑什麼?我又沒有做錯。」
男人露出來的手腕上帶著一塊黑色的表,很貴,比這輛車都還要貴,他無動於衷,「再吵就下車。」
「白言轍!」
過於獨裁專制的行為讓白清珍終於控制不住爆發了,她不怕被丟下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都不對了嗎?做好事也錯了嗎?難道我就應該冷眼旁觀嗎?」
這樣深明大義的話,白言轍只是淡漠的掀了掀眼皮,有些淺的眼珠很有壓迫感,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白清珍火焰被掐了一大半,聲音都不由自主的變小了,「是她們先欺負沈悅的,還把她關在廁所里,這不是第一次了,她們做的更過分,我只是看不下去而已。」
這句話是真的,白清珍沒有撒謊。
雖然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看喻安這個人不爽。
白言轍手裡正拿著筆記本電腦,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白清珍真的怕被送到國外去,有些著急了,「就是沈悅,那天在別墅的那個,你見過的。」
視線一直都停留在電腦上的白言轍微微的看了過來,雙眉微瞥,眉宇間隱約流露出一絲冷漠,他的雙唇緊抿,令他的神色被顯冷峻。
沈悅……
是那個看起來很乖的女生。
在混亂糜爛的酒吧里,那個女生格格不入,她穿著乾淨整潔的藍白校服,髮絲柔軟,又乖又純情。
看起來這麼美好的女孩子,為什麼還會被欺負呢?
白言轍透過了白清珍,看到了對面的車窗外的場景。
學校門口,茂密嫩綠的樹底下,灑下了一片的陰影。
他看到了那個很乖的女生,叫沈悅。
站在樹蔭底下,旁邊還有一個個子很高的男生。
是姜巍,性子桀驁不馴,乖戾兇狠。
他們兩個人離得挺近的,他還看到了姜巍扯著沈悅的手腕,似乎是在很急迫的質問些什麼。
少女還是很乖的,雪白的肌膚好似透明。
瘦瘦小小的一個,特別惹人憐愛。
姜巍低頭靠了過去,在白言轍的位置方向看起來,他們兩個人像是在親吻。
白言轍並不是很想聽了,也不想再留在這裡,叫司機開車。
車窗外的風景迅速的後退,白言轍突然有些想抽煙,但他忍住了。
只不過渾身的氣場越發的強大而攝人,令人心驚膽寒。
白清珍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個字,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的坐到了旁邊,沉默了。
車窗外的風景迅速的往後退,根本沒有時間用眼睛去欣賞,白言轍活了三十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
他看人很清,可以從那風光的外表下看到腐爛的內里,一個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他現在卻發現有些看不透沈悅了。
她看起來好像很單純,就像未涉及人情世故的稚子。
可是又像一個放/盪如同艷鬼,是會吃人心的。
是一個矛盾又危險至極的人。
可是她只是一個少女。
白言轍有些失望,他已經見多了那些陰暗險惡的一面,對於單純乾淨的人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可是這次,他好像看走眼了。
——
沈悅實在是算不上一個好人,在那種環境中長大,她也沒有辦法不長歪。
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對於漂亮好看的人,總是會寬容一些。
賀霽是個三好學生,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嚴謹,冷漠,寡言。
沈悅趴在桌子上,她的唇有些腫,是她的唇本來就很紅,只不過看的不是很明顯。
她的頭髮紮起來了,用一根很簡單的皮筋,露出了頸后那片雪白細嫩的皮肉,如凝固的牛乳般溫軟無暇,被漆黑的頭髮一襯,越發的白,白的好像輕輕一摸就會留下印子。
只不過校服的拉鏈被她拉在最上面,遮住了大片的脖子。
賀霽在整理老師明天上課需要用的試卷,沈悅就在旁邊看著,反正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去,賀霽整理好了之後,他們兩個人還可以一起去圖書館。
沈悅很乖的,她不說話,只是嘴裡哼著快樂的曲子,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賀霽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去看少女。
少女的眉眼細長,笑盈盈的看著他,眉眼漂亮的如同月色下的白玉蘭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賀霽垂下眼,語氣平淡,「你今天很高興?」
坐在旁邊的少女笑出了聲,柔柔軟軟的,像羽毛般搔過耳膜,賀霽的耳尖紅了,蒼白冰冷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情緒。
男生臉部線條冷冽,眉眼像是鍍了一層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