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鄉村愛情(12)

  柔軟靚麗的長發如綢緞一般的垂到了胸前,半遮住了如同蝶翼似振翅欲飛的鎖骨。

  烏黑濕潤的眼眸溫軟的如同春日的湖泊。

  看見少年這幅樣子,沒有忍住,笑了一下,梨渦淺淺,眉眼彎彎。

  祁瑞的眼睛都直了,完全移不開眼。

  沈悅拿過旁邊的濕毛巾,踮起腳尖替少年擦了擦臉上的碳灰,擦了幾下就把濕毛巾塞進了他的手裡。

  「你先去洗個澡,我等一下去做飯。」

  祁瑞紅著耳朵離開了,沈悅刷完牙洗完臉就去做飯。

  ——

  這幾天祁瑞變得有些不太對勁,有些太神經質了。

  有一次沈悅只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臂,祁瑞就好像快要炸了一樣,大呼小叫,特別像被流氓調戲的黃花大閨女。

  沈悅的表情是這樣的。

  「???」

  花生都熟了,可以拔了。

  沈悅穿著長衣長袖,手上還帶著手套,大夏天的被熱出了一身的汗。

  祁瑞拔得很起勁,沈悅看見了,少年麥色的臂膀上面有汗珠滾落,下顎線鋒利完美,手掌很大,一拔可以抓住好幾個花生枝葉,地上的土都被他用蠻力給拔出來了,硬實的肌肉隨著動作張弛著,在陽光下特別的性感。

  祁瑞撩起衣服擦汗,側身準備把地上的花生抱到三輪車上,餘光瞥到少女走過來的身影,動作都僵硬了。

  這三輪車是借的,沈悅把手上的水遞了過去,「喝口水吧。」

  祁瑞的水杯里的水喝完了,他一想到這水瓶沈悅用過,臉就騰地火燒般的通紅。

  還好祁瑞的臉黑了很多,看的也不是很明顯。

  沈悅還是察覺到了祁瑞的扭捏,再加上這幾天祁瑞的行為舉止很奇怪,不由的眼神怪異,很誠實的直接問:「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祁瑞就像是被到尾巴的貓,莫名其妙就發火,脖子都紅了,低吼著:「還不都是因為今天這麼熱,我都快要曬死了,趕快把活幹完回去,別在這裡啰里吧嗦。」

  被莫名其妙吼了一臉的沈悅倒是沒有多大反應,乖乖的哦了一聲,轉身走到一邊去拔花生。

  感受到了少女氣息的離開,祁瑞的呼吸都順暢了,他手腳麻利,三輪車沒一會兒就裝滿了。

  汗水流在了眼睛里,祁瑞用手臂擦了一下,瞥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泥土,搖頭嘆息:「我真的是有病。」

  ——

  半夜睡覺的時候窗戶必須得打開,不然真的會熱死人,祁瑞躺在床上,覺得連床都如同火爐一樣,手上的扇蒲都快被他搖斷了。

  最要命的晚上還有很多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的叫,連睡都睡得不踏實。

  房門被敲了兩下,祁瑞一個機靈,「誰啊?」

  「是我。」

  門外傳來少女悶悶的聲音,聽的不太真切。

  大晚上的,沈悅突然來敲門,祁瑞沒有辦法不多想,手心全是汗,他繃緊著下顎線,想問她有什麼事情?

  但不知道為何一開口就變成了。

  「進來。」

  少女推門進來了。

  蠟燭還沒有熄滅,照亮了這一小塊空間。

  少女慢慢的走近,容貌越發的清晰,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長發和眉睫漆黑,對比驚心動魄,穿著單薄的長衣,更顯得身形單薄削瘦。

  在暖光下,看的有些不太真切。

  「祁瑞。」

  軟軟的語調很輕,像是漂浮在天上的雲朵。

  那烏黑眉睫下清潤的眼眸,好像泛著瀲灧,眼底好像有無盡的溫柔。

  就像是床前入眠的月光。

  薄薄的眼皮粉粉的,好像哭過了一樣。

  碰碰碰跳著的心臟一陣痙攣,極劇收縮。

  他的眼色深了深,吞咽唾沫,嗓音沙啞乾澀:「你,來幹嘛?」

  沈悅並沒有注意到少年看她的目光,她的語氣很柔:「我來拿花露水。」

  祁瑞:「……就是來拿花露水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悅好像從少年的語氣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她有些不明所以。

  祁瑞黑著一張臉從床頭櫃翻出了一瓶花露水,但是卻沒有第一反應遞給沈悅,而是問:「你要花露水幹什麼?」

  沈悅頓了一下,把長袖給卷了起來,露出了一隻雪白纖細的手臂,線條優美,手腕上的骨頭凸起。

  但是這條是臂上卻起了好幾個紅色的小包。

  少女垂下了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像是緬腆:「洗澡的時候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很癢。」

  癢就忍不住抓,抓狠了就會流血,流血了就會疼,疼就會忍不住哭,這樣的結果就在剛才沈悅已經嘗試了一遍,有個包包被抓的流血了,後面沈悅就忍著沒有抓,走過來拿花露水。

  系統給出了一個解決的方法:[其實你可以用口水塗一下,或者舔兩下就不癢了。]

  沈悅試了一下,還是癢。

  少年像是看不見一樣,湊的很近,鼻尖都快戳到她的手臂上了。

  滾燙的呼吸噴洒在她的手臂上,沈悅的手指忍不住縮了一下。

  低低地叫了一聲:「祁瑞。」

  祁瑞的心頭一跳,猛的往後面一退,呼吸亂的不成樣子,「我,我幫你塗吧。」

  沈悅有些驚訝,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偏偏少年還不樂意,手上抓著花露水,也不多說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少女整個人都扯過來了一點。

  略微粗糙灼熱的手掌緊貼著白膩溫涼的肌膚,祁瑞綳著臉,耳尖爆紅。

  「我說讓我來就是讓我來,這花露水很辣,塗多了不好。」

  祁瑞都這麼說了,沈悅也不好再拒絕。

  祁瑞把花露水倒在手心上,現在手掌上塗開,在按到那些被蚊子咬的小包包上,用手指輕輕的抹開。

  溫涼細膩的觸感在指尖蔓延,那是一種近乎上癮的甜美顫慄。

  祁瑞聞到了若有若無,似乎是從少女身上傳來的清香,原本就空白的大腦越發的暈眩。

  淡淡的,若隱若現,讓人抓耳撓腮。

  祁瑞的下意識的憋住了呼吸,肺部漸漸傳來缺氧的憋悶的疼痛,神經卻呈現完全相反激動和興奮。

  很想……

  很想在這雪白的手臂上咬一口,看起來實在是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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