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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69)

  程謙恭的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他將心中的不安和慌亂艱難的,緩慢的平復下去。

  面色不變的轉過身來到了案幾。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拿兵符,而是在原地站了很久,腦子混沌一片,閃過很多畫面,這讓他的情緒越發的失控。

  呼吸難捺顫動。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拿了,那麼就是對沈悅的背叛,這可能會在兩個人的感情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這時候,他第一次覺得迷茫。

  心頭沉甸甸的,猶如壓了一塊巨石,壓的他幾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渾身都焦急不安。

  他俊美的面容毫無波動,后槽牙卻咬的很緊,嘴裡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額角現出了一道緊繃的青筋。

  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時候最不應該心軟。

  原本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

  他知道沈悅不會那麼傻,怎麼可能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就放在案几上,除非她是有意試探。

  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了,皇帝的病越來越重,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

  如果這個時候不拿,那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沈悅可以等,因為她手上的籌碼很多,她勝券在握。

  可是沈堯瑾等不了,只有沈悅一旦登基,那麼第一個就是拿沈堯瑾開刀。

  那麼多的皇子,卻沒有幾個能擔得上大任,成不了大器。

  只有沈堯瑾,才可以救百姓於水火當中。

  如果一定要選的話,那麼……

  程謙恭冷靜了下來,微微顫抖的手拿起了冰冷的兵符,又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和兵符一模一樣的木石。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天下。

  男人俊美的眉眼在任何光線的屋內里越發的陰鬱不明。

  而原本一直都睡著了的人,此刻卻睜開著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屋內的一切。

  在男人轉身的那一刻,她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男人武功應該很不錯,走起路來沒有任何的聲音。

  然後她感受到了床邊襲來了溫熱的體溫,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摟住了她的腰肢,緩緩的收緊。

  沈悅假裝不經意的翻了一個身,男人的呼吸一窒,渾身僵硬如同雕塑,等了許久,見沈悅沒有醒來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男人又小心翼翼的纏了上來,親密無間的貼在了一起。

  她的後背貼著男人堅硬滾燙的胸膛,在床榻上睡了這麼久,她的手腳都還是冰涼的,男人一上床就驅散了所有的寒冷,帶來了溫暖。

  男人的心臟跳的很快,也許是因為剛做完壞事,又或者適應為緊張和不安。

  沈悅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消失在夜色中。

  ——

  沈堯瑾辦了一場宴席,邀請了沈悅,可是等她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宴席上只有沈堯瑾一人。

  鴻門宴。

  這是沈悅第一個想法。

  福安就在旁邊,沈悅落坐了之後,他幾乎是寸步不離。

  沈堯瑾突然開口說道:「四哥,我想與你說些心裡話,可否讓外人出去守著。」

  他口中的外人明晃晃的暗指福安。

  沈悅頓了一下,對著福安道:「門口守著吧。」

  福安不太放心,見沈悅暗暗的對他搖了搖頭,只好離去。

  沈堯瑾臉色平靜無波無瀾,嘴在笑,眼睛卻沒笑:「四哥,我是來向你請罪的。」

  四哥這個稱號讓沈悅愣了愣,但是很快又回過了神,她笑了,精緻漂亮的眉眼灼灼逼人,「哦?何罪之有啊?」

  沈堯瑾的眉眼冷淡疏離,黑沉沉的眼眸猶如濃郁的夜色,但是一笑,就沖淡了那種鋒利冰冷之氣。

  他舉起了酒杯:「過去之事就不再追究,就當做是我們倆扯平了,四哥,以後你還是我的四哥。」

  說完,就仰頭一口乾了。

  旁邊的侍女也為沈悅添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垂眸看不清神色,酒杯剛至唇邊,又驀然放下。

  「你這話,說的可是真心的。」

  沈悅並沒有抬頭,仍舊垂眸輕輕的嗅著手中散發著濃濃香氣的酒,這香氣濃醇,一問就是好酒。

  沈堯瑾的眼神晃了一下,然後笑了笑:「當然。」

  沈悅輕輕的笑出了聲,好似含著諷刺,還沒有等沈堯瑾從她這笑聲品嘗出什麼來,頭一仰,一口喝了下去。

  舉著空酒杯,沈悅站了起來,淚痣精緻艷紅,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沈堯瑾。

  「七弟,希望你說話算話。」

  沈堯瑾的目光沉沉,削薄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緊繃著的線,沒有在說話。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很快沈堯瑾就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他再說,沈悅就默默的聽著,沒有在碰酒,而是品嘗著新鮮的水果。

  沈悅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消失在夜色中。

  ——

  沈堯瑾辦了一場宴席,邀請了沈悅,可是等她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宴席上只有沈堯瑾一人。

  鴻門宴。

  這是沈悅第一個想法。

  福安就在旁邊,沈悅落坐了之後,他幾乎是寸步不離。

  沈堯瑾突然開口說道:「四哥,我想與你說些心裡話,可否讓外人出去守著。」

  他口中的外人明晃晃的暗指福安。

  沈悅頓了一下,對著福安道:「門口守著吧。」

  福安不太放心,見沈悅暗暗的對他搖了搖頭,只好離去。

  沈堯瑾臉色平靜無波無瀾,嘴在笑,眼睛卻沒笑:「四哥,我是來向你請罪的。」

  四哥這個稱號讓沈悅愣了愣,但是很快又回過了神,她笑了,精緻漂亮的眉眼灼灼逼人,「哦?何罪之有啊?」

  沈堯瑾的眉眼冷淡疏離,黑沉沉的眼眸猶如濃郁的夜色,但是一笑,就沖淡了那種鋒利冰冷之氣。

  他舉起了酒杯:「過去之事就不再追究,就當做是我們倆扯平了,四哥,以後你還是我的四哥。」

  說完,就仰頭一口乾了。

  旁邊的侍女也為沈悅添了一杯酒,晃了晃酒杯,垂眸看不清神色,酒杯剛至唇邊,又驀然放下。

  「你這話,說的可是真心的。」

  沈悅並沒有抬頭,仍舊垂眸輕輕的嗅著手中散發著濃濃香氣的酒,這香氣濃醇,一問就是好酒。

  沈堯瑾的眼神晃了一下,然後笑了笑:「當然。」

  沈悅輕輕的笑出了聲,好似含著諷刺,還沒有等沈堯瑾從她這笑聲品嘗出什麼來,頭一仰,一口喝了下去。

  舉著空酒杯,沈悅站了起來,淚痣精緻艷紅,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沈堯瑾。

  「七弟,希望你說話算話。」

  沈堯瑾的目光沉沉,削薄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緊繃著的線,沒有在說話。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很快沈堯瑾就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他再說,沈悅就默默的聽著,沒有在碰酒,而是品嘗著新鮮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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