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伊爾鎮外
「我……我們……他……」
瑤琴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一下子撲進布衣隨從的懷裡,嘴唇哆嗦著,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畢竟是老大的女人,在說了現場這麼些人都在,布衣隨從趕緊表現的很緊張,裝作舉起雙手很紳士的不去觸碰這個女人的身體以免落人口舌,緊接著他將頭扭過來看向那個向瑤琴大吼的商隊成員,主要是為了記住他,這樣的人日後必須除掉,要不就是後患。
「你這樣她根本就不會說的」
確認了自己記住這個傢伙的樣貌之後布衣隨從笑了笑,接著用很輕柔的語氣跟瑤琴問道:「你不用擔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密室里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瑤琴那是相當配合了,先是故作猶豫的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屋子正看著自己的眼睛,他們中每一個人的目光都不一樣,這從他們的眼底就能看的見。
「我跟他在密室里……玩,玩著玩著,他忽然一陣抽搐,接著就摔倒了那,接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畏畏縮縮的瑤琴把某些事說成了「玩」,當然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玩是什麼意思。
鴉雀無聲,這不扯犢子么,從這個女人的話中他們都聽出來了,他們的老大居然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這……這簡直就是精盡人亡的典範啊。
「你胡說!我們老大的身體一直好著呢!你就是罪魁禍首!我殺了你!」
又一個商隊成員張口就罵了出來,甚至還要掏出手中的槍將這個喪門星一樣的女人給打死,可布衣隨從卻是一個閃身就護在了瑤琴的面前。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是老闆的女人,咱們都沒有權利處置,在說,她一直是被栓在床上的,咱們要不進來估計都撐不過今天晚上,她怎麼可能殺害老闆,而且……」
說著話,布衣隨從將目光看向瑤琴的手腕和腳腕這四個地方,因為她的這四個地方都已經磨的血紅一片,有些地方的傷口都已經結痂了,沒有過劇烈掙扎時不會造成這種傷的,當然了,這些也都是他們二人事先商量好的,不要把任何人當傻子,光是餓三天還不夠,演戲就要演的真一點,人在絕望的時候肯定會劇烈掙扎的,既然有掙扎,那怎麼又會一點傷都沒有,這完全不合現實,所以瑤琴的手腕和腳腕必須要有傷,而且還要是舊傷。
「你個狗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吆五喝六的,滾一邊去!」
有人起刺,那自然就有跟風的,空氣中開始瀰漫著一股誰也不服誰的氛圍,甚至很多人已經暗中拿出了他們自己的武器,毫不懷疑,只要有一個人動手那這間密室定然是槍炮聲大作,血流成河是在所難免的。
這時候,所有人再次都默契的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一個商隊算是說話比較算的大叔忽然直接將矛頭對準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商隊成員:「你又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質在這說這樣的話,沒錯!大老闆已經故去了,但是大老闆的精神不能丟,我堅決服從大老闆的吩咐,擁護這個……這個……」
話說到這裡,這位大叔語氣一頓,因為他還不知道這個布衣隨從的姓名,只能滿臉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等著他告訴自己。
布衣隨從看到他望向自己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裝作疑惑有不明所以的樣子,畢竟,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去看那地上的血字一眼,根本沒有理由知道自己成為商隊領袖的事,這時候要是直接站出來豈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啊」
這個商隊大叔趕忙一笑,接著先給他低頭算是過來禮,然後才不慌不忙的道:「你一直在忙著救人沒看見,大老闆臨死的時候在地上留下了血字,字的意思是從今往後,您就是我們商隊的領頭人了」
這個商隊大叔在看到身旁這些各懷鬼胎的傢伙忽然想明白了為何他們的大老闆要將首領之位讓給一個一無是處的下等僕人,估計就是害怕自己交給誰誰都不服,最後肯定矛盾疊加,內鬥准起,那將會大大的削弱商隊的力量,估計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大老闆才選了他身邊的這個貼身隨從成為今後的領頭人,這樣一來,有人敢反那可就背上了不仁不義之名,另一個原因估計就是一個隨從的命而已,日後如果有能人自然就會取而代之,大老闆的心思定然是這樣,在臨終之際其心依舊是不放心自己手下這些個不省心的破事。
想明白這些,那他肯定開始第一個擁護這個布衣隨從啊,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就是一顆狐假虎威中空的傢伙他也是顆大樹,暫時抱緊了准沒錯。
這個大叔的一番話讓所有人又愣了半晌,但這社會到什麼時候都不缺那個聰明人,而且還不少呢,這大叔能看明白想通透別人自然也有能想到這一層的,於是乎,擁護其這個布衣隨從的人開始越來越多。
「不不不……這怎麼能行,我就是個下人,哪裡有領導諸位老闆的命,這……這……這…這不合適……」
布衣隨從被眾人這麼一追捧,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勝任不了這個重擔,真的不行,奈何,想通這個道理的人越來越多,到頭來,大老闆的這把交椅竟然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敢第一個往上湊,生怕背上了個什麼不忠不義的頭銜,要知道,這種事一旦傳出去了,就算是你到死的那一天都摘不下去,更重要的是,你也當不成大老闆,手底下的人不服你還不讓人家走么,腿長在人家身上,想走誰留得住,都走了,剩下光桿司令有個什麼用?
「那個,咱們的老大是不是應該有個名字啊」
因為先前布衣隨從就是一個比奴隸高一點的身份,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是現在不同了,人家現在是商隊領袖了,知道名字是最起碼的需要吧。
「對啊,那個……」
先前的那個大叔再次將目光看向布衣隨從。
「我姓李,我娘跟我說我是在暴雨天出生的,我出生的時候剛好一個雷劈在了樹上,於是我就就叫李雷霆」
李雷霆表現的還有膽怯的看著大家,依舊用他那僕人一樣的語氣說道。
就這樣,在整個商隊和平又友好且不用溝通全統一的口徑下,這個布衣隨從被迫接管了商隊的一切大權。
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成功接管整個商隊的李雷霆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揚了揚,若有若無的帶上了一個微笑,同時,他的野心也在不斷的膨脹,內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重複著:「屬於我李雷霆是時代,開啟了」
同樣欣喜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瑤琴,這第一步已經成功,最困難的都已經克服了,剩下的就需要一點點的慢慢炮製。
密室之中,躺在那裡的屍體已經無人問津,所有的人都對他們新上任的頭領李雷霆表示著中心,即便他曾經就是一個人人都看不起的垃圾人物。
在那一張張畢恭畢敬的面具下,一顆顆各懷鬼胎的內心都在跳動著,所有的人都以為這個剛剛成為頭領的傢伙是個短命的替死鬼,但是他們卻萬萬沒想到,正是這個最弱小最短命的傢伙卻成了最後的贏家。
中分頭大老闆的喪事被李雷霆大操大辦了個體體面面,即便那裡面的屍體連他都不認識。
至於瑤琴,這個前任老闆的女人則其尷尬的身份擺在那裡,起先衷心於前任大老闆的人都主張將瑤琴陪葬,但是被李雷霆有一次阻止了,說辭還是那句話,誰有權利用什麼身份處死這個女人,就這一句話,說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更沒有人敢於頂撞李雷霆。
論身份,他畢竟是前任大老闆的女人,還是非常的得寵的那種,地位要比在場所有人都要高,如果大老闆活著只有她吆喝別人的份,哪裡輪得到別人來評論她,但是她畢竟是個麻煩,大老闆死了,這個人到底怎麼辦成了一個困惑大家的麻煩。
看著瑤琴,李雷霆面露為難又裝模作樣的思考了好一陣子,最後想出來一個滿意的結果,那就是他與瑤琴結為異性兄妹,李雷霆為兄,瑤琴為妹,今後的一切也就都解決了。
眾人一聽,這道不失為一個辦法,也就紛紛都同意了這個辦法,就這樣,瑤琴成功與李雷霆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兩個人對外以兄妹的身份實際上卻是過著夫妻的生活。
當然了,起先李雷霆羽翼未成,凡事都要格外小心謹慎,漸漸的,李雷霆運用自己的各種手段在一年的時間內除掉了所有反抗自己的人,又用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將整個商隊徹底把握在自己手中,在然後,他與瑤琴的關係也就不在遮掩了,但是習慣了他們兄妹身份索性兩人就不改了。
在說瑤琴,幾年多的鍛煉她已經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丫頭,暗殺,色誘,牽線搭橋,依靠著她越來越令人著迷的身材與臉蛋幫著李雷霆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關,直到今天,他們擁有著將近百人戰車好幾台的大型商隊。
記憶的回歸讓瑤琴再次回到了眼前的場景,摟著李雷霆的胳膊望著馬濤遠去的身影,眼中浮現的全是對於自己身邊這個男人的仰慕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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