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無歌村(4)
老林這個從面相上看老實巴交的男人活生生的被那幫畜牲給逼瘋了,在看看這間屋子,沒有一處是好的,想到在這間屋裡發生的事,馬濤哀哀嘆了口氣。
「哥,咱們就打算老就這麼藏著么?」
出來這間屋子,小金子抬起頭來看向馬濤,他想給老林出出氣。
馬濤從他的眼中看出了這小子的想法,不光是他,蘇瀾鈺與高涵都顯得很是沉默,顯然也在等著他的決定。
「要不……去活動活動?」
心中想著確實要了解了解這些山賊的習性,最起碼也要知道那幫傢伙的火力配置,馬濤說道。
四個人對視了一下同時露出了一個微笑。
留守的人依舊是R姐,戰車不能沒有人管,至於為什麼,那當然是R姐,可馬濤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就帶著小金子去,讓蘇瀾鈺和高涵都留下,原因是他們是女人。
在山賊的圈子裡,很少會有女人出現,因為大多數的女人都是弱勢群體,是戰利品,是奴隸,是發泄的工具,她們兩個女人的出現絕對會被人關注,尤其還都是長相不不賴的女人,就她們的身形根本無法遮掩,去了只會成為暴露的焦點,有害無益。
想要混入山賊之中那你必須要有一身山賊的行頭,山賊是什麼樣的,那當然是跟普通人一樣,只不過這幫傢伙的行為方式會有所不同,因為長期做強盜的人會激發骨子裡的痞子性格,他們不會以這個為恥辱還會反以為榮,以至於相互傳染,不要以為山賊們會有什麼統一的服裝,賊不是軍隊,他們沒有正規的組織紀律性,自然就不會有統一的服飾,平時穿什麼打仗的時候就穿什麼,是不過這幫傢伙出於生活習慣隨時隨地都喜歡把武器帶在身上,他們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什麼東西都用,因為他們的武器多數都是搶來的,有用槍的,還有的用刀,簡單來說,就是一大幫的烏合之眾。
想要偽裝成山賊那就要偽裝的像一點,馬濤和小金子身上的武器裝備太顯眼,一身的行頭一看讓人起疑心,必須要遮掩起來。
衣服嗎,遍地都是,兩人在周圍的民宅裡面找了幾件乾淨寬鬆的衣服和褲子把身上的裝備遮掩起來就好多了,至於武器,馬濤直接把他與小金子的火焰炮放在了戰車上,他們的武器太好,不適合攜帶,可沒有武器還是不行,看著像本地居民。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留下兩把長槍短炮什麼的了,也不至於這麼為難,馬濤一陣糾結。
「要不……你把這個帶上吧」
蘇瀾鈺看著正因為武器的事愁眉苦臉的馬濤一伸手將自己的太刀遞了過來。
馬濤一愣,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把冷兵器卻是沒有伸手接。
「拿著吧,總不能真就空著手過去」
蘇瀾鈺又說了一遍。
「那好,我先用著,回來還你」
馬濤不在推脫,伸手接過還帶著蘇瀾鈺掌溫的太刀系在了自己的後背上。
「那我呢?」
小金子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兩手,很憋屈的說了句「還有刀了么?」
「馬濤會保護你的」
這是高涵笑盈盈臉上能留個他的唯一一句話。
「我靠…………」
指著別人保護,小金子是欲哭無淚啊。
「要不你留下」
馬濤思量了一下對他說。
「別!」
這小子趕緊一口回絕,然後眼睛眨了兩下一臉無所謂的道:「不就是幾個山賊么,沒有武器我一樣能打他們個屁滾尿流」
這個時候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看看腕錶,已經晚上七點了,整個無歌村都被寂靜所籠罩,月光照耀在廢墟一樣的無歌村給整個村莊蒙上了一層白紗,馬濤與小金子兩個人躡手躡腳的向著村子南頭那幾處亮著燈光的位置摸了過去。
趴著一處殘牆的邊上兩人悄悄的探出頭去。
五個村的酒吧與旅館的大門都敞開著卻都一個人沒有。
「怎麼沒人吶?」
小金子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主要是他現在手頭沒有武器,這就更讓他感到不安了。
「別說話!」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布衣背著一把半自動步槍的男人搖搖晃晃的從酒吧的大門走了出來馬濤趕緊往回拽了拽小金子,兩個人都伏低了身子。
這是一個喝醉酒了的山賊,身穿一身灰土色的粗不衣服,臉色已經喝的通紅一走一晃的在無歌村酒吧的門口四下看了看,接著居然向著馬濤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我靠!不會被發現了吧」
小金子趕忙把頭埋的更低了。
「不會,要是真發現咱們了他肯定會取槍的」
馬濤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山賊搖晃著一點點向著他們的位置走了過來。
「對啊,那他過來幹嘛?」
小金子見這傢伙果然沒有準備拿武器的打算就放了心。
「你的武器來了」
馬濤的嘴角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小金子剛想問什麼意思在看那個喝醉酒的山賊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只見這個走路都搖晃的山賊離了歪斜的扶著一旁的牆壁來到了離兩個人不遠的一處柵欄邊上就開始脫褲子,可怎麼解也解不開,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解開了,手一松,褲子掉落,這傢伙扶著邊上的柵欄就想蹲下去,可他的酒實在是喝的太多了,這一蹲直接坐在了地上半天沒起來,合著這傢伙是跑出來上大號來了。
難怪呢,如果是小號的話在酒吧邊上就能解決了也不至於要走這麼老遠,不過這正好給了馬濤的機會,現在這山賊有坐在了地上起不來更是千載難得的機會,馬濤直接站起身向著那個喝醉酒脫了褲子坐在地上的山賊就走了過去。
「濤哥!我……」
小金子想說話,可見馬濤已經走過去了也不敢大聲喊怕還有其他的山賊聽到就麻煩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馬濤向那個山賊靠近。
距離越來越近,馬濤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還坐在地上奮力掙扎的山賊,手,已經摸到了身後的太刀刀柄。
「誰!」
可能是酒精的麻痹作用太大了,直到馬濤靠近到這個山賊只有三四米的距離這傢伙才反應過來,迷迷糊糊的坐在地上看著馬濤沖著他的身影問完喝的大舌頭的嘴竟然又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正是這一句話讓馬濤本打算一刀就結果了他的念頭瞬間就按了下去,腦海中一瞬間就敏銳的感覺到這句話肯定是他們夜裡的口令什麼的東西,可他那裡知道下一句的口令是什麼,但是沒事,這並不妨礙他接下來的行動。
「天王蓋地虎」
前一句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那馬濤索性直接來了一句倒打一耙反問起這個喝醉酒的山賊。
「小……小雞燉蘑菇……」
這傢伙是真的喝多了,忘了是他先問的口令直接就把口令的下一句告訴了馬濤。
去他奶奶的,這是誰想出來的玩應也是真夠可以的,一般人還真對不出這下一句的口令來,打死都想不到前一句還那麼氣勢磅礴又押韻的,後面直接來了一句菜名。
說完了口令,這山賊還真放下了心,居然一伸手向馬濤招呼道:「媽個巴子的,來…拉我一把……起不來了……」
馬濤嘴角露出一個微笑,嘴上說著好呀,欺身靠近,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一米的時候反手抽出太刀瞬間就劃過了這山賊的脖子。
這愚蠢的山賊一點也沒有防備,更因為酒精的關係讓他的痛覺延緩了好多,甚至喪失,馬濤這一刀乾淨利落,鋒利的太刀又見血封喉,直接切開了山賊的氣管與頸部的食道但是並沒有割開主動脈。
這一刀馬濤是故意留手了的,所以在割開他的氣管以後並沒有去補刀,割開動脈確實是最快的殺招,但是動脈中高壓的血管在切開的一瞬間會噴濺開來,如果濺到地面或者是自己的衣服上都是個麻煩事,這裡距離酒吧的門口並不十分的遠,人血的腥味是很有可能被其他人聞到的,在說如果被血液噴濺在自己的身上那接下來的行動就必須終止了。
因為氣管被割開,這個喝醉酒的山賊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漏涼氣的脖子,在一看滿手的鮮血好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想掙扎,撲騰了好幾下,臉色痛苦萬分卻說不出一句話,嘴角抽搐著,用最怨毒的目光看著屹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依舊笑盈盈望著自己的這個年輕人,詛咒他不得好死,更不甘自己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他想要拿身後的武器,希望有人能來救救自己,即便沒有人能來救自己只要自己的槍一響,准叫這個混蛋命喪當場
可惜啊,他的想法不會實現,馬濤在發現他有這個企圖的一瞬間再次揮刀,這一刀正中心臟,這個傢伙總算是身體一挺,死翹翹了。
抽出利刃看了看,鈦合金刀確實是好刀,刀刃鋒利,刀身還不沾一滴鮮血,依舊是那般的銀亮。
用刀觸碰了兩下這個山賊的屍體確認他真的死了馬濤轉回身看向躲藏在那的小金子揮了揮手說道:「過來搭把手把他抬到那邊去」
小金子一臉欣喜的跑了過來,兩個人抬著這個山賊手和腳往柵欄外面的陰暗處走去。
必須將屍體轉移,否則有被人發現的可能,另一個原因就是死去的人全身的血液都不會再運轉,根據物理定理,大部分的血液會從傷口處流出來,剩餘的就會沉積在屍體接觸地面的一部分組織上,一般在幾個時辰之內就會形成黑紫色的血淤,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屍斑,這就是為什麼一看到死人朝上的部分都是煞白煞白的,因為血液都在身下,向上的部分自然就是毫無血色的白。
馬濤考慮的原因是不移動屍體到較遠的地方,一旦屍體血液流出血腥味會擴散的很快。
兩個人抬著這個山賊的屍體藏穩妥之後馬濤將山賊的那把半自動步槍扔給了小金子。
「這破玩應不能卡殼炸膛吧」
小金子有些擔憂的看著手中快磨禿嚕皮了的槍托以及都已經上銹了的槍栓,很顯然,這個山賊是一點也沒保養過他的武器,能用就將就著用了。
「先拿著吧,總比赤手空拳要強」
誰叫這伙就這麼一個武器嗯,將就著用吧,馬濤安慰了小金子一句。
「好吧」
小金子無奈的妥協了。
又盯著這具屍體看了看,馬濤伸手拽下他的子彈袋,好傢夥,裡面就可憐兮兮的十幾顆子彈以及三十多個G,這山賊得窮成什麼樣啊,不過用總比沒有強,馬濤將子彈袋也給了小金子。
「這……」
這小子是徹底的無語了。
本來打算離開的,但是馬濤在即將要走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這山賊的胳膊上綁著一條黑色的布條,猶豫了一下,馬濤想將那塊布條摘下來,可看到那上面已經沾染了鮮血就又放棄了。
「咋了?」
小金子問。
「你說他為什麼要在胳膊這麼顯眼的位置上綁上一根黑布條?」
馬濤看著山賊胳膊上的黑布問。
「他……」
小金子也看了一眼那塊布條,見就是一塊很普通的布料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但是下一秒他就想到了問題所在恍然大悟的道:「你說說……」
「沒錯,這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某種標記,簡單又不起眼」
馬濤之所以能這麼想主要是想到了以為在看電影的時候很多時候裡面身穿相同衣服的兩撥人大家大多都要區分開了,最簡單最實用的辦法自然就是在胳膊上綁上一些什麼東西,這樣就好區分了,山賊們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流氓團伙,而且數量不少,這幫傢伙不一定人人都能記住所有山賊的樣貌,除了關係要好的一些大多數都是臉生的,甭說他們,就是大一點的組織都不一定所有人都認識,這是人類圈子的問題,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交際圈,撐死了能認識他圈裡的朋友,而這綁在胳膊上的黑布條很有可能就是山賊們區分彼此的信物,在加上口令相互配合,的確是一個十分穩妥的辦法。
「可是這東西都髒了……」
小金子也發現了這塊黑布條上面的血跡有些隔應的說道。
「你身上的衣服有沒有什麼是黑布料的」
山賊們肯定不會統一用一種材質的布料,但是黑色是肯定的,馬濤想了一下,自己身上可沒有一件衣服是黑色的便想到問問小金子身上有沒有穿黑色的衣服。
「黑色?」
小金子搖了搖頭不過這小子緊接著就是一笑,然後道:「黑色的布條還不好找么,這村裡到處都是民房,找一件黑色衣服應該不難吧」
馬濤眼睛一亮,接著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腦袋挺好使啊」
「那當然」
這小子一臉得意的甩了下臉。
民宅周圍到處都是,兩人隨便找了個屋子就進了去,在裡面一通亂翻,很快找到了黑色布料的衣服,然後用手撕出了兩條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走吧」
看了看已經綁緊的黑布條,馬濤實意小金子。
距離酒吧的大門越來越近,兩人的內心說不緊張是假的,這要是被發現了,那絕對會被群起而攻之。
「不會被發現吧」
小金子小聲的低估了一句。
「別那麼僵硬,把自己當成山賊」
馬濤定了定神,給小金子吃定心丸的同時也在給自己鼓氣。
終於,二人到達了酒吧的門口,居然沒有守衛,不過站在這裡就能聽見酒吧里那嘈雜的人聲,看來是都在裡面了,兩人對視一眼,往裡走去。
酒吧里,光線還算可以,雖然不十分的明亮但是還看的見東西,算是有些昏黃吧,整個酒吧可謂是人聲鼎沸,時不時傳來的咒罵聲與放肆的大笑絲毫都沒有減弱的跡象,甚至蓋過了酒吧里的音樂。
無歌村的酒吧面積大約能有五六百平米的樣子,最裡面是酒吧的櫃檯,櫃檯裡面只有一個穿著短襯衫的中年男人在緊著忙乎著,不斷的應付這酒吧里這些山賊所需要的各種酒水,趕上運氣好沒有人要酒這個中年男人抓緊時間找個地方坐下,喝水,擦汗,這期間如果哪個山賊又來要酒水的話他還得站起來繼續忙活著。
酒吧的西南角擺放著幾台賭博機,周圍已經圍著好些人都在拼了命的喊大小押賭注什麼的,都已經忘我了,櫃檯前的那些圓凳上趴著很多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傢伙,看樣子跟剛剛馬濤他倆幹掉的那個山賊喝的差不過,至於酒吧里的其他幾張桌子就更加荒唐了。
每張桌子周圍都有不少的山賊在喝酒把歡,在他們懷裡摟抱著很多年輕的姑娘,這些女孩的身上所穿的衣物簡直是跟沒穿一樣,逼不得已的她們被迫應付這整個酒吧里的山賊,被灌酒,被肆無忌憚的撫摸,甚至於……稍有不從者,迎接她的都會是一個猛烈的巴掌,對於山賊們是天堂的酒吧對於這些女孩那就是地獄一樣的環境。
在女孩們強顏歡笑的臉上馬濤能看到的只有害怕與恐懼以及對於生活的妥協,活著已經是她們唯一的願望了,至於其他的,根本不是這些女孩能考慮的。
「嗎的……」
看見一個女孩被某個喝醉酒的山賊拽著要去一旁漆黑的角落這個女孩只不過是動作慢了幾分就被那個山賊踹倒在地,女孩捂著肚子勉強從地上膽戰心驚的爬起來周圍的山賊還在捧腹大笑,這一幕直看的小金子火冒三丈。
「忍著,當看不見,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馬濤雖然也可憐這裡被山賊們糟蹋的女人,可是他沒辦法,現在不是救他們的時候,一切還要等到那個山賊老大來以後再說。
「你如果忍不住就先回去」
看著小金子都有些顫抖的手,馬濤真擔心這小子控制不住把一切都搞砸嘍。
「我能……」
深吸了兩口氣,不去看那些受欺負的女孩,小金子調整著自己的心理狀態跟著馬濤直接來到了酒吧的櫃檯。
「和什麼?燒酒,白蘭地還是XO,別的都沒了」
剛坐下,那個一直在櫃檯里忙活的中年人趕緊一臉笑容的詢問起這兩個剛來的山賊。
「有白開水么?」
馬濤問。
「啊嗯?」
這中年人看著馬濤先是愣了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有沒有白開水」
馬濤瞅了瞅他再次重複了一遍。
「有,有」
那中年人這回聽清了,連著點了兩下頭就準備給馬濤倒水。
「來兩杯」
伸出兩根手指,馬濤說道。
「沒,沒問題」
中年人有些磕磕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偷偷的看了一眼馬濤與小金子胳膊上綁著的黑布條沒說什麼。
「你是不是喝多了,來這喝什麼水啊,喝酒!反正也不要錢,喝唄……」
這時候坐在馬濤邊上原本趴在那一動不動的山賊忽然醒了,斜愣眼睛醉醺醺的看了馬濤一眼,然後嘿嘿醉笑著伸手指著他嘲笑道。
「是啊,喝的有點多,想喝點水解解酒,萬一喝多了怎麼辦」
馬濤看著他醉眼朦朧的樣子說。
「喝多了怕什麼,等老大一來,這地方就徹底成了咱們的了…就當提前慶祝老大了…」
山賊大著舌頭看著馬濤,接著伸手將他自己面前的幾杯酒推到了馬濤的面前大聲嚷嚷著:「喝!走一個!」
馬濤看著那幾杯酒猶豫了一下,這時候正好中年男人把他要的兩杯白開水倒好了,趕緊放在了他們面前,馬濤就手拿起一杯白開水跟這個山賊喝了一個。
那山賊也喝的不少,並沒有反應過來馬濤喝的那杯是白開水直接就把他手中的那杯燒酒給喝了個乾乾淨淨。
「唉?咱們是不是第一次見面,我以前好像沒見過你啊」
喝完了酒,這山賊盯著馬濤看了兩眼,然後又越過馬濤看了看小金子,仔細的想了下奇怪的問道。
「我們來的時間短,還沒多久,自然認識我們的人就少」
馬濤趕緊笑笑將話給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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