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你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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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軻和林麻麻等人看過去，只見那頭像是一張方巾的照片。

  方巾上綉著一塊像古代令牌的牌子，上書『玉林軍小隊長』六個字。

  沈軻，林麻麻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唐嫣然年歲大點，思索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玉林軍是懷玉姐粉絲團的名字，這塊方巾好像是當年懷玉姐粉絲的應援物。

  我記得，那時候要當個小隊長可不容易了，要搜集很多明信片，抄很多歌詞，學會很多懷玉姐的歌。

  當時我初中的一個學姐，為了當上小隊長，天天贊助我們錢買零食，讓我們搜集零食里懷玉姐的彩紙卡片。

  努力了一學期，結果還是沒能當上。

  這張照片是小米10拍的，方巾都發黃了，這個叫『星月天使』的女孩，為了得到這塊方巾肯定很不容易，所以才會倍加珍惜。」

  唐嫣然說完，沈軻和林麻麻終於明白徐懷玉為什麼哭了。

  這塊方巾，就是當年鼎盛時期徐懷玉，紅遍大江南北的象徵。

  如今物是人非，曾經的女王，落魄為路邊倒下的精神病患者。幾人不唏噓落淚？

  「女王陛下，我們一直在，我們從沒忘記，只是我們長大了，只是我們有了老公孩子，只是我們生活開始變得瑣碎……」

  那名叫『星月天使』的女孩說著。

  隔著屏幕，都彷彿能看到她臉頰的淚水。

  「女王陛下，我們一直在，只是我們長大了。」

  「女王陛下，我們一直在，只是我們長大了。」

  「女王陛下，我們一直在，只是我們長大了。」

  一條條彈幕在直播間刷屏，看著看著，沈軻，林麻麻和唐嫣然都眼圈泛紅。

  「咦，冰月姐姐，懷玉阿姨，你們這是遇到什麼傷心事了嗎？」

  這時一個清純嬌麗的聲音傳來，沈軻等人同時尋聲看去，是直播分屏里馮碧蘿在說話。

  「我聽說懷玉阿姨有抑鬱症呢，這可一定要重視，平時一定要保持好心態，不然可能會失控的。

  我聽精神科醫生說，失控的抑鬱症患者，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自殘，自殺，或者報復社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懷玉阿姨，你是咱們樂壇最受尊敬的前輩之一，一定要好好的，碧蘿不希望你走潔瑛前輩的老路，那碧蘿會傷心死的。」

  沈軻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到底要說什麼？直接點，我們沒工夫跟你啰嗦。」

  「冰月姐姐，你的樣子好嚇人，別這樣好嗎？我真沒有惡意。」

  馮碧蘿連忙害怕地擺手。

  她的害怕也不全是裝的，沈軻面若冰霜，說出的話寒冷入骨，馮碧蘿不由自主地還真有點畏懼。

  「我不過是來恭喜冰月姐姐你的，沒想到你能贏了PK，雖然你用了一流的魔音音效卡，用了業內專業的濾鏡美顏，但輸了就是輸了，碧蘿不會不服的。」

  「聽她說話，我怎麼有一種想一巴掌呼死她的衝動？」林麻麻小聲對唐嫣然道。

  「我也是。」

  唐嫣然脾氣一向很好，可此時也想呼死馮碧蘿。

  「不過這次PK，碧蘿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冰月姐姐炒作話題的營銷手段，碧蘿真的很佩服的。

  先找來懷玉阿姨，用懷玉阿姨的落魄博同情，再找一個老人家，一個穿白大褂的，把自己包裝成醫術高手，博眼球。

  真的十分高明呢。」

  「她說的老人家，是說我嗎？」

  徐教授已經從衛生間出來，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聽到馮碧蘿的話，老臉一臉懵。

  「穿白大褂的，不用說，肯定是我了。」

  徐教授旁邊的李醫生無語道。

  「馮碧蘿，念你是當紅主播，我不想讓你太難堪，但你別逼我。」

  沈軻動怒了，拳頭緊握。

  「別別別，冰月姐姐，你別生氣，你千萬別誤會。」

  馮碧蘿連忙道：「我可能不太會說話，但我說這些真沒有別的意思，其實現在的主播，大多數不都是有營銷手段么？這無可厚非呀。

  碧蘿只是羨慕冰月姐姐，能有這麼好的團隊。

  如果碧蘿也有這麼好的運營團隊，肯定也會和冰月姐姐你一樣炒作的。

  碧蘿絕對沒有說冰月姐姐藉助炒作，有任何錯，更不會因此不認輸。

  碧蘿只是想求冰月姐姐幫個忙，明天我要參加川音的七夕音樂節，今天想拉一點人氣，能不能把你那個叫『江南財哥』的道具號，借我用一下。」

  馮碧蘿最後一句話，一下子點燃了直播間。

  所有吃瓜群眾，對行業內幕等消息，最是敏感。

  而『道具號』無疑是直播行業最大的內幕。

  這個內幕並非無人所知，反而很多人知道。

  可是從來沒有官方證實。

  此時一個當紅主播，竟然當著兩個直播間的一千多萬觀眾挑明了，所有吃瓜群眾豈能不群情振奮。

  「江南財哥是道具號？」

  「難怪，宇宙飛船好像不要錢一樣刷，太假了。」

  「一個宇宙飛船十萬呢，你真當錢不是錢啊？」

  「瞧你們這群low比，這不是直播行業公開的秘密么？哪裡有這麼蠢的土豪，都是主播炒作罷了。」

  「沒錯，我早知道了，信江南財哥是土豪粉的人，得多腦殘？」

  「冰月妹妹這樣贏了PK，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何止不公平，簡直無恥。」

  馮碧蘿的話，頓時讓直播間的觀眾沸騰了，那些馮碧蘿的鐵粉，趁機煽風點火，攻擊沈軻，把沈軻贏PK的原因，全部歸為道具號。

  馮碧蘿坐在沙發上，看著兩個直播間的彈幕，會心地笑了。

  要的就是這效果。

  你贏了PK又怎樣？現在你已經輸了。

  本姑娘輸了PK又怎樣？現在卻贏了。

  而且你馬上就會成為直播圈的醜聞，被粉絲們翻來覆去罵。

  一年，兩年，五年過去，都會有人說你靠刷道具上位。

  黑粉永遠有話題黑你，而紅粉還無從反駁，自矮三分。

  這就像一坨屎，你永遠也除不掉味。

  可是馮碧蘿面容上，卻沒有半點欣喜，反而全是憂愁。

  「冰月姐姐，這次音樂節對碧蘿太重要了，求求你了，幫幫我好嗎？

  如果我明天和懷玉姐等前輩同台PK，排名沒有墊底，一定會加倍報答冰月姐姐的。」

  「小婊子，你他媽夠了沒？」

  就在這時，一個霸道的男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