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主角都不高興
軋鋼廠,1車間。
最近發生了點不大不小的事——郭大撇子和秦淮茹形同陌路了。
兩人誰也不跟誰說話了,秦淮茹不笑呵呵的笑臉相迎了,郭大撇子不再賤兮兮的『熱臉貼冷屁股』了。而且頗有種十分忌諱的意思,哪怕迎面見了,也不說話。
怎麼說呢。這事原也不是突兀的,毫無頭尾的。只是突然在某一天就發生了。當時大家都沒當回事,時間長了,大家才察覺到不對勁兒。不符合現實的情況啊。
就這麼著,有人就來探究來了。
當然先是找上了郭大撇子啊。畢竟是個爺們,有話好說。這車間里都互相傳著大家的樂呵,即使打了鬧了,說說笑笑的也會過去,輕易不會著惱。只有女工心眼小一點,傳人的笑話會著惱,真急了上來抓你個滿臉血痕,結了疤也留印記的那種。而且事後記恨著,是絕對和你『老死不相往來的』。
「郭哥,忙嗎?」有人問道。
郭大撇子瞥了那人一眼道:「什麼事,說,哥哥我這攢著勁要升5級呢。」
那人笑嘻嘻的問道:「郭哥,你最近怎麼不。
」說著擠眉弄眼的,好不可樂。
郭大撇子聽了也不生氣,也不問下半句,懂的都懂。
不過也是裝傻道:「怎麼不什麼?這不是想要升級嗎,手頭上的功夫還差了點,想要再精進一點兒。」
那人也不急,慢悠悠的恭維道:「嗨,郭哥,咱們車間的手藝在你這年紀的,有幾個趕得上你的。不提你這次升級十拿九穩。就說你的技術,不也是穩中有進嗎。這麼著急幹嘛?」
郭大撇子顯然不覺得這人的恭維有什麼用處,想哄著他說什麼他一清二楚。這都是當年他玩剩下的。
郭大撇子哼唧了兩聲沒接茬,繼續干他的活計。這次之後,正好他也有時間練練自己的手藝了。不然都該荒廢了。要不是這檔子事,這兩年著實是倦怠了,無有進步。
那人看著郭大撇子油鹽不進,剛開始在一群人那誇下海口,想起那些人等他『灰頭土臉的回去』時,對他的譏諷。一時間有些惱怒。
有心直接了當的『捅破大天』。又怕郭大撇子惱羞成怒。看著郭大撇子比他寬這麼多的身子骨。真要是一頓老拳他也吃不住。
遂又低眉順眼的笑著說道:「郭哥,這是怎麼了?往常不是都去秦姐那,幫著秦姐指點指點嗎?這幾天呢怎麼都不去了,這6月底眼瞅著就要來了。秦姐不是還指望著多掙錢改善家裡嗎?」
郭大撇子自覺心虛,這幾天每次見到秦淮茹和李守良就不得勁。
不是繞過就是低著頭略過,不去看他們。連實在避不開的,就找借口和他人說話,以此掩飾自己。唯恐找后賬,這事也就當時大膽,事後每次想起來無不大汗淋漓。
他不是沒想過找關係調離1車間,可一個是1車間的待遇絕對說的上頂好的。而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名聲不能算多好,還有點刺頭的意思。不然當時他怎麼就敢第一個佔住『幫忙秦淮茹』的位置。
也就是一車間陳主任覺得他手裡有東西,他沒鬧什麼大事,肯要他,壓的住他。換個後面的主任,人家不一定想要他這樣不聽話的。不好換啊。
沒想到還是有人把『熱鬧』捅到眼吧前來,郭大撇子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天被抓住的場景。
絞盡腦汁的想出了一個說辭、或者說一個結果:「秦淮茹的技術呢,已經練得差不多了。我自己的技術倒是差了不少,這幾次都有些懈怠,以前我手把手教的幾個兄弟都越過我成為5級工了。
我也要狠下心來管管自己了。再者,我一開始幫秦淮茹也多是處於對她們家情況的憐憫。現在秦淮茹已經在咱們廠呆了一年多了。輕車熟路了,所以我以後就不多幫忙了。
也省得大家總在背後以為我和她有什麼事。平白了壞了我和秦淮茹的名聲。」
嘿,這話說得。可以說的上是『嚴絲合縫』的,儘管理論邏輯上來說還有不少的漏洞。但是誰會去關心那些真真假假的。
這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假,情況到底是不是如郭大撇子說的這樣,誰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真的。
郭大撇子親口說了,以後不會幫秦淮茹了。
結合郭大撇子和秦淮茹這兩日的表現來看,這是真的。兩人現在迎著面都不說話了。
這裡面大有文章,以前因為郭大撇子教學秦淮茹而被郭大撇子的名聲『擋住』的心有竊竊的人們。開始『彈冠相慶』了。
擋在『美人』前面的大山自己『移走』了。從此一路坦途,再無波折。
翌日,『先下手為強』。
車間里一個老鰥夫就靠近了秦淮茹來。
老鰥夫笑眯眯的朝秦淮茹問道:「秦淮茹,郭大撇子怎麼沒來給你指點指點?」
郭大撇子的話都傳出來了,也沒有詆毀秦淮茹的意思。
秦淮茹自然是順著郭大撇子的話說,這叫統一口徑。
秦淮茹笑著說道:「嗨,這不是郭哥也要學習嗎?我總不能因為自己學習耽誤郭哥晉級吧。這一年來麻煩郭哥不少了,再這樣就是有些不識抬舉了。」
甭管這話說的多好聽,反正秦淮茹的話也算是側面的印證了郭大撇子的話。
老鰥夫心裡暗自高興,自己原本是不打算一親芳澤的。因為郭大撇子這個年富力強的先下的手。只不過現在這情況是郭大撇子撤了。那不就是自己的機會了嗎。
自己喪妻,秦淮茹喪夫,互相剋誰也克不死誰,這不『絕配』嗎。
老鰥夫微微一笑道:「郭大撇子是要升升級了。他還長著手藝呢,有幾分天賦。不過啊我看你在鉗工上的天分也不錯,現在郭大撇子沒時間教你,要不我來教教你。
正好我的時間充足一點兒。」
秦淮茹看著這老鰥夫不懷好意的目光,心裡門清。她和郭大撇子互不理睬的事終究會傳出來的。
現在只不過是早了點。對此自己也沒辦法阻止。
即使老鰥夫是和郭大撇子一個想法,但是剛開始總歸有幾份矜持在裡面,就和剛開始的郭大撇子一樣。
這樣她還可以虛與委蛇的時間長一點,讓自己多學點東西。
念及至此的秦淮茹笑著道:「哪能啊。這不是怕您忙嗎。您的手藝誰還能不知道,您要是願意教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鰥夫自然高興不已。
就這樣順理成章的接過了自郭大撇子之後的『第二桿大旗』。
一天下來,這『手把手的教學』真的被這老鰥夫搞成了『手把手教學』。
用老鰥夫的話來說:這工件教學,就是難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可避免的會出現肢體接觸。再說了我這個年紀,難道還會惦記這事嗎。
這話如果不是老鰥夫笑著說的,大家也就信了。
不少人都怪自己下手慢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郭大撇子剛教秦淮茹時的場景。
不過老鰥夫仗著自己年紀大,有說辭。第一天就佔了不少的便宜。
據李守良的『小及時雨』八卦彙報:老鰥夫差一點就和秦淮茹的身體負距離接觸了。
說這話的『小及時雨』還呸了一聲,暗罵了一句,顯然也是頗為的羨慕。
李守良告訴他:「等你的技能等級上去了,你也可以去試試,現在你就是去了,對人家沒幫助,還沒人家學的東西多呢。你去了幫人家什麼?」
這話說的查安平無言以對。
下了班的秦淮茹和四合院的人一塊往回去,臉色很不好看。
這事兒經過一下午的發酵,有人心已經知道了。院里人已經有知道的了。
不過大家看著秦淮茹的臉色也都沒說什麼,不在一個車間里的對秦淮茹『鞭長莫及』。在一個車間里的,諸如李守良對此視而不見。路是自己選的,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腳下長著荊棘也要走下去。
秦淮茹回到家裡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在家裡亦如此。起碼賈張氏沒得到什麼風聲之前,也不會鬧的。就像秦淮茹和郭大撇子那段時間,賈張氏未必沒有鬧,只不過郭大撇子當時給的足夠多,讓她享到了福,所以只要秦淮茹沒有舍了身子大致都可以吧。
就這樣,秦淮茹又過了幾天被佔便宜的日子。
個中的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再加上請神容易送神難,秦淮茹也沒有想到這老鰥夫膽子這麼大,本以為是個郭大撇子一樣的人。沒想到人家有一種『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的果決。
佔盡了她的便宜,偏現在沒有機會說讓他走的話。
秦淮茹已經能想得到老鰥夫的說辭:不要『不識好人心』。
好容易挨到了周六,秦淮茹找到了自己師傅和主任,去了主任辦公室。
都不知道說了什麼。但是下周上班之後,『老鰥夫佔小寡婦便宜的畫面再沒有了。』這是后話。
卻道周天,秦淮茹難得沒在家看著孩子,一個人拿上前段時間家裡攢出來的錢來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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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星期大院里還有一件事有奇景。
這事事關四合院的兩位主角:傻柱和許大茂。
自傻柱和於莉結婚以來也有一年余了。兩人剛開始也要不上孩子。急的不清,在這事上即使傻柱大咧咧的,也是坐立不安。他們祖上是當御廚的,現在干著老本行,可是最注重傳承的,家裡總得有人把手藝給傳下去。
何大清再不是人,對自己兒子,譚家菜可沒藏私,都教了的,只不過就是這個年代沒什麼施展的機會罷了。所以這傻柱以『川菜』顯名。
傻柱一著急,於莉更急啊,這男人雖然有些不修邊幅,但是絕對是個好男人,自己要是懷不上那可就難說了再是自己得了。
還是在李守良的指點下,兩人來到了醫院,根據李守良熟知的劇情來看:傻柱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其和婁曉娥一發中魂老看,這身子骨老好了。
可於莉難說,因為劇中她和閆解成就沒出現過孩子。到底是窮養不起沒要,還是閆解成有問題亦或是於莉有問題呢。
兩人在醫院一檢查,傻柱身子骨挺好的,於莉早年間有些營養不良,身子骨弱了點。
中醫院醫生給了指點:配幾副中藥調理著,再多吃點好的。
終於在今年四月底懷了孕。
這事可把傻柱給美壞了。為此,傻柱不顧及孩子還沒生,就買了糖在自己食堂里,以及大院撒出去不少。
不過這時候這麼美,仍有人給他添堵。
事情也要從於莉檢查出懷孕這周說起——許大茂,這位只在過年回來貼了對聯就又急匆匆走了的男人回來了。
這倒不是奇事,重要的是他不是自己回來的,還帶來一支裝修隊伍。
浩浩蕩蕩的人還不少。當時院里的男人都在上班,許大茂明顯是『翹班了。』領著這麼多的人回來著實嚇了不少人一跳。
要不是許大茂打頭,還真以為院里進了「強人」了。
許大茂先是給院子眾人挨個大人孩子的撒了把瓜子,隨後說起自己的事:「我這房子呢,年久失修,漏風,滲雨。不大能住,這也是我一直不在這住的原因。
這次回來,就是想著修葺一番,之後就是常住了。施工過程,若有不便之處,還請各位嬸子,大嫂原諒。」
這話說得裡外里的給足了面子,再說了誰家不會遇上修房子的時候,就都散了。
許大茂指揮著工程隊的人把屋裡的東西都搬了出來,都堆放在一塊。先是拿塑料全部蓋了,拿繩子綁起來。隨後劃了範圍做了記號。又畫了大圈在地上圍起來。
這些弄完,許大茂屋子修葺工程——正式開工了。
這事大院里的男人等下班回來了,有一個算一個,不高興的大概只有傻柱了。因為這兩年沒有許大茂的日子,傻柱在院里不知道有多美,一聽說許大茂修房子常住。
傻柱就不得勁,這副模樣,和許大茂知道傻柱修房子娶媳婦時的不高興一模一樣。
不過這事也引起了二大爺的注意。
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又不常住,修房子幹什麼?這裡面有事。
二大爺偶然間上來的探秘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探聽一番。不過這事也不能他自己來,他知道自己嘴笨,關鍵時候說不清楚,腦子轉得慢,索性他就叫上了三大爺。
三大爺本來是不想多管閑事的,這年頭只要有錢,人家扔著玩都行,還管人家修自己的房子,飯都吃不起了。
二大爺掐准三大爺的命脈,說道:「咱們叫上老易,上門去問一問,你說許大茂今晚上會招待我們一頓嗎?這不是省下一頓了?而且你還能吃好的。
我可看聽我們家那口子說了,許大茂回來裝了好幾兜子好東西回來的。」
三大爺心想:你早說有好東西我還能不同意。遂表示同意這個事兒。
兩人又去找了一大爺,一大爺本來不想管的,架不住老哥倆都說辭,就同意了。不過也是『約法三章』,自己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管,就是去吃喝的。
最後還是二大爺對三大爺說:「這事是他提出來的,所以詢問的事兒得老閆你來說。」
三大爺也同意了,誰讓三人就三大爺是真想去上門吃好的,二大爺自己成天吃炒雞蛋。
一大爺那自從李守良越來越好,這家裡被李守良拿過去的東西就沒少過。
一大媽和院里女人聊天都說了:糧食李守良領了大部分就都拿過來,剩下的柴米油鹽更是沒讓她再操過心,只要少了,李守良就給弄來,就更別說隔三差五的吃肉了。
於是趁著許大茂晚上在家看著自己的房子和東西,三位大爺上了門。
許大茂自然是笑臉相迎,還玩笑道:「三位大爺來的正是時候,我這從我爸媽家拿回來了不少的好東西,今天咱們爺四個都有口福。好東西這天開始熱了也放不住。」
推辭幾番,三大爺就代三人應了。
隨後就是許大茂下廚,簡單的弄了幾個菜,其中有幾個是現成的。
肉菜竟然多過了素菜,這菜別說三大爺了,就是二大爺也直咽吐沫。就是一大爺這兩年因為李守靈而提高的伙食標準,才能鎮定一點兒。
許大茂看到老哥仨的表現很是自得。這除了他誰能弄得到啊。弄得到的捨得買嗎。
許大茂又從兜里拿出了一瓶好酒。
幾人就這麼吃喝了起來。
這頓飯吃下去一大爺二大爺不知道怎麼樣,但是三大爺可是吃美了。
就沒夾過素菜。
。不膩嗎。
這肚子能受得住這油水嗎。
吃飽喝足二大爺拐了拐還在已經吃不動了,還在看著肉的三大爺。
光來吃了,正事是一點也沒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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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回過神來,也是笑眯眯的對許大茂問道:「大茂,這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問你呢,怎麼突然想起來修房子了?你也不回來常住。
我聽你三大媽說你說這房子漏雨漏風。可我在這坐了這麼長時間倒是沒感覺到。」
許大茂心想:我還能告訴你們,讓你們再給我傳出去?
笑眯眯的道:「嗨,三大爺,這天熱啊,你是感覺不到的,去年冬天我回來住了一住,發現這屋裡點爐子也不行,漏風漏雨的,太冷了。我好容易熬過了晚上的冷風。
就趕緊回去住了,再住下去怕是我的身子骨都給我凍壞了。我事後就去找人工程隊來著。人家工程對說冬天修的房子質量不如夏天的修的好。
所以我才忍住沒動工,也一直回我爸媽那了。這不,有了熱勁兒之後,我又去找了,人家說現在沒問題了。
所以我就回來了。」
這話說得,真是。理由充分且邏輯詳實。畢竟誰也不能回到去年冬天去看看當時許大茂的房子里到底漏不漏風,漏不漏雨。
隨後三大爺轉移了話題,幾人談論起了大院里的發生的事兒,許大茂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一直聽著熱鬧。
只有聽到三大爺談起於莉懷孕,傻柱要有兒子了,許大茂臉上沒了笑意。
三大爺察言觀色最是一絕,匆匆的結束了此次會議。
剩下一個人在家的許大茂狠狠的摔了幾個碗。
這次行動,一大爺吃美了。三大爺吃美了。只有二大爺隱約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不過他也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是一種直覺,只能作罷。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二大爺回到家裡只覺得不舒服,尋了個由頭對兩個兒子拳打腳踢了一番才舒服了。趁著酒勁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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