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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廠里故事

  「守良叔,守良叔。我有事兒找你。」

  李守良抬起頭來,看著門口處,門被推開。一個小男孩牽著一個小女孩在那站著擺著手。

  李守良道:「棒梗、小當。進來吧。」

  聞聲的兩個孩子來到了李守良的跟前。大眼睛『不靈不靈』的看著李守良。

  李守良笑道:「棒梗,什麼事啊?你已經有信了?」

  兩個小孩對視一笑,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看著李守良。李守良思考了一會兒,想起來了。伸手從口袋裡掏了掏,從空間里取出了三塊糖,遞到了棒梗的面前。

  說道:「我說你倆為什麼不說話呢,感情是惦記著著糖呢。給,快說。」

  棒梗一臉笑意的接了過來,先是遞給了小當一塊。然後直接剝開了自己拿一塊趕緊放進了嘴裡,生怕在手裡待一會兒,會化一樣。小當也是。

  剩下的一塊被棒梗裝進了褲兜里。隨後棒梗說道:「守良叔,上次你交代我們的事兒,我和小當看到有人說了。」

  李守良點點頭,不是看到你也不會來啊。說道:「說吧,是誰,講述的清楚一點,他當時說的什麼。只要夠清楚,我就給錢。是罵我的5分錢,舉報別人泄露信息的2分錢。」

  棒梗沒有先說是誰,而是先問道:「守良叔,我和小當都看到了,那給我們多少錢啊。」

  李守良一笑道:「像你這種情況,咱們院里還沒有呢。這樣,我給六分錢,多一分算是正好的。讓你們兄妹倆分。按理說應該是5分錢的。畢竟你們倆看到的是一個事兒。」

  棒梗和小當對視一眼,棒梗說道:「守良叔,不能是1毛錢嗎?」

  李守良道:「這就是一件事兒,我當時說的也是嘴嚴的來,太小的也不行,你妹妹能來是你帶來的吧。而且你們倆也就看到了一個人說我的壞話吧。多給1分錢,都是看在你們兄妹倆不好分的情況下了。

  畢竟這錢來的多不容易啊。我們要知道珍惜。」

  其實李守良也不是出不起,就是單純受了影響,覺得棒梗壞心思多,很容易生出別的心思,不如一開始就定死規矩。再加上自己的威懾。不會讓他有別樣的心思。

  李守良又道:「怎麼樣,要不要說,你們倆可以商量商量。」然後李守良開始低頭忙活手裡那點東西。

  小當趴在棒梗耳朵上,倆人一陣竊竊私語。不一會兒,棒梗答道:「守良叔,我們願意給你說,但是你得保證誰也不能說出去。」

  李守良道:「你放心,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告訴你要保密的。畢竟這事兒,你辦的,我辦的。都不能算光彩。」

  棒梗小當點點頭,這確實不好說。

  隨後棒梗說道:「前兩天我奶奶罵你來著。她說你就是看上人家大茂叔的媳婦了。」

  小當也開口道:「我媽反駁她說守良叔你什麼對象找不到,怎麼還會看上一個有婦之夫。奶奶說可能你就喜歡這樣的。不然為什麼偏偏愛去給小娥姨做飯。

  ….然後媽媽就沒有反駁了。也不說話了。」

  小當抬頭看了棒梗一眼繼續道:「然後我們倆那天就像跟你說來著。然後你那天很晚才回來的,我們倆差點沒等到你,在台階上睡著了。」

  棒梗接話道:「我媽媽一直問我們在等誰,我們死活都沒說。怎麼樣,守良叔,我們仗義吧。」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可能是拍的有點狠了,還咳嗽了好幾聲。

  李守良伸手給他順了順氣。

  給兩人伸手比了個大拇指。聽完這段話,李守良就知道這不是小孩能編的出來的話。這像是賈張氏的風格。

  李守良假裝回身去外套上淘了掏,拿出了6分錢。遞給了兩人,然後又拿出了三塊糖遞給了兩人。

  樂得棒梗和小當直眯眼。李守良笑道:「這錢呢,是你們倆舉報有功,這糖呢,是對你們倆嘴嚴的獎勵。以後繼續努力。但是下一次奶奶的再說壞話,就沒有錢了。只有糖果了。

  畢竟奶奶罵過了,我已經知道了。明白嗎?」

  兩人點點頭,反正下次還有糖果,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小當問道:「守良叔,別的人說壞話,被我們聽到了還算嗎?」

  李守良點頭道:「當然算,只是一個人只有一次拿錢的機會。剩下的都是糖果了。」

  兩人很高興,這就意味著,以後還可能有進項,這多好啊,攢起來平常買東西或者過年買小鞭都行、零嘴都行。

  兩個人隨後高高興興的走了。怎麼看有點鬨堂大孝的意思。隨後李守良突然想起來,這誰說壞話,不是背著人說。

  所以大多數情況是在自己家裡說別人的壞話。這樣的話,多數的孩子大概只能聽到自己父母說的李守良的壞話吧。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事已至此,也不缺這幾分錢,誰在家裡罵的,大概就是對李守良感官特別不好的了。只要來舉報的,李守良記在心裡,不吃虧。

  提前有個防備,以後有人算計李守良的時候,李守良先考慮這些人。一點也不算冤枉他們。

  果不其然,在廠里林副廠長派監察小組進駐車間(重點),以及其他各部門(做做樣子)的時候。

  陸陸續續,在幾個院子,有些孩子找上門來告狀,果然如李守良所料,大部分都是來告自己父母的狀的。李守良照例都給了一塊糖和5分錢。

  只有兩個較大一點的孩子,已經受到了高等教育,舉報自己的父母,有點抹不開面兒。

  然後互換了『父母』。得到了李守良給的東西。為什麼李守良能看出來,因為這倆孩子有智商,但是不多。一塊來的。

  舉報的時候,滿臉通紅,扭扭捏捏。還不如那些來舉報的小一點的孩子吃得開。也許是因為他們已經開始懂事了,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了。

  ….不過這都不在李守良的管理範圍,我給錢,你給消息。多正常啊。這幾家的父母都被李守良記在了小本子上。

  像tm寫日記一樣。下賤!

  。

  。

  回到廠里上班的李守良,不,不單單是李守良,全廠的人,只要有點政治靈敏度的人。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既視感。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進駐車間的監察人員,加快了他們的進度,陡然間變的更嚴厲了。而且他們已經開始不加以掩飾的來查問各個方面了。

  反正李守良是看明白了,『整風運動』是個幌子,許大茂是個導火索。林副廠長早有染指車間的心思。

  這次只不過是『恰逢其會』。有沒有許大茂,林副廠長都會找個機會尋『車間的不是』。然後藉此機會來插手車間的事務。李守良有一個很符合大眾思想的猜測。

  林副廠長年紀大了,也沒有幾年就要退了。相比來說,楊廠長還年輕呢,可以說正值壯年,相對於政治生涯來說,還能說的上是『少壯派』呢。在這個層次,可以說『年少有為』。當然李副廠長就更顯得年輕了。

  這次林副廠長找機會幹一把,真要成了之後再插手車間。然後想想辦法,架空楊廠長,或者把楊廠長擠走。當兩年的幹部。退休的時候,退休的職級說不定還能往上挪一挪。

  這是1車間高級工們的共識。這也是李守良想不通的地方。

  連1車間這些玩工具,下苦力的大老粗們都能看明白的事兒,楊廠長這樣的人會看不出來?林副廠長又怎麼有勇氣想要這樣的?自己看不透。當局者迷?

  一旦不成功,接下來直到退休,林副廠長在廠里估計只能當個『吉祥物』了。

  當李守良和一大爺商量這件事兒的時候,一大爺只給了說了『靜觀其變』。但是1車間的監察人員,一上來就攀咬李守良,李守良直覺這個事情會燒到他身上。

  但是李守良並不害怕,自己身上的東西除了武力經不起推敲,其他的都有跡可循。武力也不是一開始就厲害的。只在當眾打架是顯露過一次。後來再沒當眾動過手。

  而且他們攀咬的是李守良的技術,這就更不會讓李守良害怕了。不誇張的說,李守良的手藝已經超越了7級了。在單一零件這一精度問題上來說,李守良已經能達到8級的水準了。就是在經驗和其他方面(即廣度)上欠缺了一些。

  這樣讓李守良好不害怕自己出現問題,不是『紙老虎』。怎麼會被戳破呢。

  。

  。

  隨後幾天,進駐的監察人員全部撤掉。調查結果也隨著走了。因為還沒有公布,李守良並不清楚比的車間怎麼樣。

  單看1車間的話,事不多:郭大撇子和劉寡婦的事兒(你情我願)、秦淮茹被動接受別人幫忙打的飯菜。是的,你沒看錯。

  ….這監察人員,實在有些跌份,這是找不到什麼腌臢事兒記錄了嗎?連這點上不了的檯面的事兒都記下來。這跟犯法是一點邊也不沾。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事可大可不大,是被車間里一些看不上眼的傢伙相互攻訐說出來的。比如:收自己學生的給的錢物、有仗勢欺人以及吃拿卡要的情況。

  這都是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哪裡沒有呢?辦公室里這種事兒只會更多,1車間被查了一圈,到現在只有這一點事兒,甚至秦淮茹接受人家打的飯菜的事兒,都能記下來。

  就可以看的出來,實在沒查出什麼東西來,不然這都記的什麼啊。

  。

  當然,以上都是李守良根據這些人在1車間調查的東西,總結出來的。更深的應該是沒有了。因為只要被問過的,車間里都互通有無了,也瞞不住。

  不過1車間事不多,是因為有一個厭惡這些腌臢事兒車間主任。別的車間未必沒有一些大事兒。

  就像二大爺所在的鍛工車間一樣。那個車間的主任,整個就是一個撈錢撈物能手。什麼他不要啊。

  軋鋼廠會議室。

  。各級領導齊聚一堂。

  各監察人員調查的結果已經交了上來,林副廠長已經看過一遍了,此時趁著楊廠長等人還沒看過,想要打個『措手不及』。

  可楊廠長也是人精,先是讓眾人傳閱,自己是一點也不著急。然後等大家傳閱完畢之後,才慢悠悠的拿到自己的手裡。還優哉游哉的分了一半給李副廠長,兩人仔細的翻看著。

  林副廠長趁這個機會『大放厥詞』:「看到了嗎?都看仔細了嗎?同志們。咱們軋鋼廠也不是清白一片嗎。污垢還是有不少的嗎。」

  楊廠長突兀的插了一句話道:「嗯,各大部門倒是一點問題都沒發現,發現的全是車間的問題啊。」

  李副廠長也跟了一句:「後勤還是出了不少問題的。這方面我等會兒得認真做個檢討。」

  這兩人話一出,讓林副廠長臉上有點掛不住。這次就是為了針對楊廠長,想讓他放手車間,自己想辦法接手,自然是查車間的問題。

  而各大部門匆匆的走了個過場,是因為自己如果接下來能夠成功接手軋鋼廠,這就是告訴各個處長主任:不會動大家的『職位』都放心。最好袖手旁邊的在一旁看著,不要介入。

  而後勤出了問題,就是為了告訴李副廠長,自己要上了,不幫忙也不要扯後腿,不然。

  。

  現在卻被兩人當面說出來,實在有些『不講情面』。不過林副廠長到底是老同志了。只是一瞬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繼續道:「這更說明事態的嚴重性嗎。各個部門都沒有出現問題。偏偏是咱們軋鋼廠的基石——車間。出現了問題。這可真是可怕啊。」

  楊廠長一邊看著『調查結果』,一邊笑道:「嗯,林副廠長說的對,確實很嚴重。1車間的秦淮茹,替丈夫的班進的廠,沒想到自身不持正啊。竟然接受別的男人給買的飯菜。

  ….這也太嚴重了啊。

  」

  哈—。一個笑聲傳了出來,是那種很壓抑但是忍不住的感覺。林副廠長扭頭看了一遍,各部門處長主任幾乎臉上都帶著『不可言狀』的笑容。

  林副廠長壓下了異樣的感覺。搖頭說道:「同志們,咱們車間的問題很大啊,很嚴峻啊。

  我一直沒有,也沒察覺到這方面的情況。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沒有。1車間,也是咱們廠存在時間最長的車間了。竟然出現了進廠幾年已經是高級工的情況。

  而且這一位高級工在進廠第二年初就得到了先進個人,這就不說了,事出有因。進廠第三年就被評為了入dangjiji分子。這實在是讓人說不過去的。

  也怪我,我前一陣子身子有些不爽利,對工作上的問題,有些疏忽。我檢討。以後一定要嚴謹、認真的對待咱們廠的情況和問題。爭取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話說得,讓人很詫異。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林副廠長說得誰,在坐的都知道。1車間8級工的徒弟,李守良嗎。在座的可能對於李守良的臉對不上號,但是李守良的大名已經是如雷貫耳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嗎。他們雖然也沒有見過李守良的操作,但是這名聲傳的這麼響。不是有倆把刷子在身上,誰敢啊。不怕被戳破了。

  林副廠長繼續道:「常言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名聲傳的遠,傳的響。可不一定能代表的了真有功夫。也可能是傳出來的。這就更可怕了。」

  楊廠長插一句道:「李守良的晉陞以及獎懲情況基本都是我經手的。林副廠長這話是在說我利用職務之便『徇私舞弊』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李守良是考過了咱們廠鉗工等級考試多次的。這樣的人要是手上的功夫不行,是怎麼能通過考試的?」

  林副廠長沒有回話,而是前言不搭后語的陰陽了一句:「這師父都是鉗工考核的審核人員之一。這車間里又爆出這麼多的問題。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緊接著沒等楊廠長繼續反駁,林副廠長繼續說道:「1車間的問題,剩下的大多都是共有的問題了。咱們換別的車間繼續說一說。像是收受學生的賄賂和孝敬這都有些微不足道。

  這次整風運動,在男女感情方面的問題很輕,我是有些詫異的,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別的方面是一查一個準。鍛工車間,竟然出現了以車間主任為首,從上到往下,整個的管理層都收受過賄賂的情況。

  這實在有些駭人聽聞。其中包括了主任、各管理層、包括組長、高級工、中級工師傅等等。這是讓我大開眼界啊。還笑。還笑?聳人聽聞。讓人不寒而慄。

  這樣的車間進去,我都不敢相信,能學的到東西嗎?能有希望嗎?都是絕望吧。這個車間主任難逃其咎。整個車間的管理層啊。」

  楊廠長面對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再辯解,畢竟他是知道這個車間主任有些貪的,不過到底是多年的主任了。再加上車間里沒出過什麼大亂子。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這麼一調查,還真的調出了一隻大魚出來。整個找個鍛工車間的管理層都是個大問題。連不少高級工、中級工都有參與。

  典型的『上樑不正下樑歪』。讓人看了生氣。對於既定存在的事實,楊廠長沒有辯駁。解釋只會讓人像看林副廠長的笑話那樣,看他的笑話。

  眼見楊廠長不說話,林副廠長也是想要乘勝追擊道:「所以啊,咱們的領導班子,在對車間的管理上,是有相當大的問題的。

  在這方面我作為咱們軋鋼廠的副廠長,難辭其咎。我在這裡做檢討。」

  李副廠長看著林副廠長使這些小手段,用這些小話術,就已經洋洋自得的林副廠長,心裡有些鄙夷。就這樣就飄了?

  還想著越過楊廠長?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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