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是宋鍾!
「這位同志,不要害怕。我們只是做一個簡單的調查。並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
許是看著三大爺顫顫驚驚的,那位記錄的女警察同志和聲細語的說道。
三大爺聞言點了點頭,伸手揪下了自己的眼鏡,哈了口氣擦了起來。在李守良眼裡,就屬於沒事兒找事兒干。慌的都不知道幹什麼了。
至於三大爺是『殺人兇手』?別鬧了。三大爺殺雞都不敢,還殺人呢。
「姓名、工作、地址。」那位領導說話了。
「就從你開始吧。」指著傻柱來了一句。
「我叫何雨柱。單人何,下雨的雨,柱子的柱。工作,紅星軋鋼廠后廚廚師、家住南鑼鼓巷95號中院,我們仨都是一個院的。」
那人點點頭,看向了三大爺。
「閆富貴。富貴之人的富貴。閆是一個門,裡面有一個三的閆。紅星小學的教師。家住南鑼鼓巷95號前院。」
「李守良。守成、良善兩字。紅星軋鋼廠車間鉗工。家住南鑼鼓巷95號後院。」
女警記錄好之後,抬起頭來朝著領導點點頭。
那人態度也很溫和,沒有剛才那種嚴厲在裡面。
「好了,沒什麼事兒就先回家吧。具體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的查明。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或者我換句話說,不要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舉動又或者是出逃。隨後我們調查得出結果之後會通知你們。
】
到時候就沒什麼事兒了。幾位明白嗎?」
這話雖然是對著三人說的,但是這眼下確確實實是對著三大爺來說的。儘管眼前這個人看著確實人畜無害。
三大爺連忙點頭道:「您放心,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肯定只在家裡待著或者去學校上課。沒什麼事兒我們可就先走了。」
隨後得到了這人的點頭,三大爺連忙拿上,自己早已經收好的東西轉身就走了。
李守良和傻柱跟在後頭,也去了一塊放車子的地方。
剛騎上車子,三大爺掛好自己的東西,就是一陣勐蹬,好像後面有什麼在追他一樣。
騎出去有一段路,三大爺那股子精神勁兒泄了下來。蹬的慢了,李守良兩人趕上。
就聽見三大爺說話了:「哎吆,今兒出門沒看黃曆,可算是讓我倒了大霉了。」
傻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三大爺,您別害怕啊。這事兒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充其量就是砸冰窟窿這一點事兒。
看您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兇手呢。怎麼看,您都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啊。」
三大爺聽到這話破口大罵:「傻柱,你放屁。三大爺我是什麼人?三大爺是讀書人,讀書人動口不動手。
我平常連殺只雞都不親自動手。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兒。可不要冤枉好人。」
傻柱也回道:「三大爺,我也沒說是您乾的啊。我是說您這個狀態。讓人覺得就是您乾的。不是說真是您乾的。」
三大爺也是知道自己剛才的狀態有些不堪,但是怎麼說呢,確實是第一次接觸這個。還真有點看不了。
隨後就是這個事兒吧,正好在他手上發現,這得多寸吶!
三大爺嘴上不說,心裡已經在加倍埋怨自個兒,今兒怎麼就想著出來釣這個魚呢。
「傻柱,都賴你。今兒要不是你纏著我出來弄魚,三大爺能遇上這事兒。現在還讓人家警察給盯上了。哎。」
這話,傻柱可就不慣著他了。傻柱從來都是順毛驢,可聽不得這樣的話。
「三大爺,看您這話說的。真是腦子不清楚了怎麼著?我今兒是看著您去釣魚,才想出的跟著您來這裡看一看這個想法。
虧我剛才還幫您說好話來著,現在卻被您倒打一耙。我記得有個故事怎麼講的來:東郭先生與狼。說的就是我和您吧。」
傻柱得理不饒人,一張嘴說的三大爺本來好不容易恢復米黃色的臉,變成了紅一陣白一陣的樣子。
也不知道三大爺心裡在想什麼,不過終究是沒再說話。
倒是李守良略猜得出一二:三大爺估計本來想著說兩句不好聽的,然後饒傻柱買的大魚一條。
結果讓傻柱噴了一頓,確實是臉上沒掛住。也知道不地道,眼看這事兒不成,也就算了。
在院里,智商在線的傻柱,單對單的哪一位大爺,也不是他的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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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三人走遠,幾人又重新圍繞著這具已經被砸的有點看不出來的屍體,找尋線索。
「文哥,屍體應該是泡的時間太長了,都水腫了,一砸就爛了。確實是不好判斷,看不出什麼來。」石宏說道。
「是啊,文哥。」其餘三人也跟著說道。
那女警說道:「文哥,這麼多人,咱們為什麼要都進行登記啊。不過都是來釣魚玩的老大爺,或者是來釣魚補貼家用的。甚至還有來遛彎的。買魚的。」
牟審文又看了一眼屍首,抬起頭來說道:「有備無患,我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咱們目前還不知道,這人是自殺還是他殺。
按照他殺的情況來猜測,這裡面備不住就可能有兇手。做個登記,等回去聯繫他們所在的派出所和街道,對他們進行一下排查。
有可能的記錄,沒可能就不再關注了。」
「啊,文哥,這麼大工程量?「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盛必,我看你小子又想著偷懶,既然這樣。這個事就你負責。等會兒回去就開始排查。做好記錄。
根據他們所在地區派出所和街道辦對他們的評價,或者事迹做出甄別。留存資料。」
「啊,文哥,不要啊。我不相想干這活。」被稱作盛必的男子苦著臉,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哼,就是要殺殺你的性子。服從命令。「牟審文說道。
「是。」眼見無法改變,盛必點頭稱是。
「忠愛,你和他做配合。同樣也是聯繫地區派出所和街道辦。等他聯繫的時候,你就在旁邊,詢問是否有失蹤人口的。或者說各派出所留桉的。和我們這邊的進行對接。
通知有失蹤人口的,來家屬到我們這邊認領。這個人不可能是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真要是孤身一人,那咱們只能自認倒霉。」
女警全忠愛,聽到吩咐也點頭稱是。
「柯福、白存、石宏。你們三個回去之後,看他們倆的工作量。必要時幫助一下。如果他們倆能應付的過來,你們重點關注一下剛才最後記錄的這三個人。」
「好的,文哥。」
全忠愛有些不解的問道:「文哥,還用的著他們仨個嗎?而且不是只是有嫌疑嗎?」
牟審文還是一句:「有備無患。咱們想辦法把他拉回去。在這放著不行。這樣,忠愛,你和石宏回去,找輛板車過來。我們在這等著。」
兩人點頭,隨即騎上一輛車子回去了。
餘下幾人繼續在旁邊或觀察檢查、或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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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且不提,李守良三人在回去之後,誰都沒告訴,就各回各家了。
傻柱自知和自己沒關係,大咧咧的什麼也看不出來。李守良也是事不關己的態度,畢竟這年頭死個人,連個監控都沒有,還在水裡泡著。
一瞬間,李守良覺得就像是他看過的電視劇情,各種他殺的死法,從腦海里蹦了出來。不過也只是想想。一大爺、一大媽沒看出什麼來。
倒是三大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被三大媽看在眼裡。不過她也沒當多大的事兒。只以為是今天沒釣到魚,老伴心裡不高興。
畢竟自家老伴,是只要沒賺,就覺得虧的人。心情不好也正常!
翌日上午,周一。幾人都上了班去。今天是軋鋼廠上班的最後一天。也就意味著今天要關響了!
明天是27正式的年假。還得說一句,今年29、30是一天。又少了一天的年假。年後是初三上班。
一整天,為了避免混亂,各個車間有序的來到財務部門來領取自己的工資。
今天已經是一月第21天了。工資自然是按照滿月足額來發的。這就是現在工作的好處。
李守良所在的新車間排在諸多車間之後,基本要到了下午才能領。
傻柱他們食堂要忙活這些人的飯菜,自然也是下午領。下午關廠,自然不需要再準備什麼了。
車間里,到處的都是喜氣洋洋的。至於說幹活?今天沒有工作任務了。或者說上個周六幹完,已經是沒有活了。
李守良正和高大等人說著話呢。
進來一個人,保衛科巡邏隊的。
一路打聽著就來到了李守良的跟前。
「李師傅,咱們保衛處那邊來了人想要見你。」
李守良一挑眉,剛想問來人是誰呢,就想到了昨天的事兒。
李守良問道:「是派出所的人?」
保衛科這人卻顯得不大清楚,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接到那邊的通知,來給您說一聲兒。讓您這就過去。」
李守良一笑:這都不給說,這是怕他跑了嗎?還是擔心他對這裡造成傷害?
不過李守良也沒有什麼別的動作,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讓他過去,但是昨天這人又不是他殺的,他怕啥?
李守良隨即跟著巡邏隊的同志來到了保衛處的辦公室。沒錯,就是一路送過來的。還真有點監視的意思。
一進去,李守良就能感覺到裡面的目光立即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探究的感覺讓李守良感覺很不好受。不過到了人家的地盤,李守良怎麼也得收斂一點兒。
李守良沒說話,掃視了一圈,果然,就看到了昨天的熟人。打頭的就是昨天一直說話的那個領導,一塊來的,還有一個男的。是那天說話的那個。
「李師傅來啦,坐,坐。保衛處招待不周,讓你親自過來一趟。真是。」坐在一邊的一人說道。
隨即給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站起來拿了個杯子給就去給李守良倒水了。
這兩人李守良都認識。
說話的是保衛科科長周元,倒水的是保衛科副科長李岳。
劇中抓姦傻柱秦淮茹的就是現在的副科長李岳。以後的保衛科長。不用說也是經過洗牌了。
花花轎子人人抬,人家給面子,李守良自然也是笑臉相迎。
「科長,這話可是真不敢當,還讓李副科長親自給我倒水。哎吆,真是,誠惶誠恐、誠惶誠恐。」
李守良說著,雙手接過了副科長李岳遞過來的茶。
一邊來到了李岳指點的空座上坐下。正好離著昨天那領頭的近。
那人看著李守良坐下,笑著道:「李師傅,真沒想到,您這麼年輕,就已經是高級工了。真是少年出英才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牟審文。咱們昨天見過,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
李守良點點頭道:「這怎麼能沒有印象呢。昨天那種場合。別說您,就是一塊在那玩,釣魚的釣友的模樣,我都忘不了。
更別說您一身制服揮斥方遒的樣子。真叫一個威風。」
「可不敢當,我就一普通警察。可擔不起您的誇獎。是這樣,我這次來呢,也是有點事兒想要詢問您和何雨柱師傅。咱們等他來了再說吧。」
李守良心裡還罵呢:你擔不起,我就擔得起了?狗東西說話就挖坑,艹!
不過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李守良也就沒再說別的。等唄。
過了一會兒,同樣以為巡邏隊的同志來到了屋裡。
不過確實一臉難色的說道:「科長,傻。」
這話還沒說完,就讓科長一個眼神,給憋回去了。丟人也不能丟到外面去啊。
好在這個小夥子也機靈點兒,當即就變了:「何師傅說他過不來。」
周元看了一眼牟審文,皺眉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了,這邊的事兒是很重要。一定得讓何師傅過來嗎?
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還是說我的話不好使,得你們巡邏隊隊長的話才好使?」
小小的巡邏隊員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啊。
當即就慌了,磕磕巴巴的說道:「科長,不是我沒說。是人家何師傅不聽我的。剛開始我按照吩咐只說了有人找。
何師傅不來,然後我就又說了科長您找。可是何師傅說了,今天是咱們廠年前最後一天。廠里幾位廠長書記等主要領導都下了重要指示:一定要把這頓飯給做好。
今天的大鍋菜都是各食堂的大師傅們親自下廚炒的。何師傅手藝好,一食堂從來都是重中之重。自己實在是沒有空。
就說了,什麼時候等他忙完了,有空了。他就過來。不行就去食堂找他。」
嘿,這傻柱。李守良聽到這話,當即就想掉頭走了!
媽的,自己這是來幹嘛來了?白跑一趟,看人家傻柱,自己不來,還擺著譜,關鍵是這些人還不能怎麼著。
搞得他都想去食堂幹了。不過自己也是傻,剛才自己同樣可以說,自己車間還有最後收尾的活,不能耽誤啊。哎。
不過來都來了。
看著科長也是沒有辦法的樣子。那臉色幾經轉變:有些無奈、不知所措、到有些惱怒、無可奈何一直到最後的釋然和擺爛的感覺。
李守良看著都想要笑。
隨後就看到周元對牟審文說道:「牟隊長,您看何師傅確實是事出有因。擔負著我們廠今年最後一項重要的生產任務。尤其是我們紅星這種幾萬人的大廠,實在是耽誤不得。你看咱們是不是?」
好在牟審文也不是什麼不知變通之輩。
當即說道:「周科長,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跟李師傅說。咱們廠的生產任務要緊啊。我這一點小事兒微不足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跟何師傅溝通溝通。」
隨後牟審文轉過臉來看著李守良,說道:「李師傅。咱們昨天的情況,相信您也了解。我就不多說了。這樣,我旁邊這一位您也認識。都是昨天見過面的。
盛必。是昨天負責這事兒的兩人之一。咱們就由他來說說這個情況。」
開口的是那個叫盛必的:「李師傅,昨天由你院里的那位三大爺,砸冰窟窿發現的那位死者,已經能夠確定身份了。」
李守良點點頭,也不說話。跟他有什麼關係?
「這名死者,您應該認識。是您現在所在車間的一名鉗工,叫宋鍾。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
媽了個巴子,李守良算是知道,這人為什麼欲言又止了。
感情是他們車間,沒來上班的那個。
不過車間這麼多人,李守良連自己麾下的學徒工都認不全,更別說是董繼強一伙人里的無名小卒了。就更不認識了!
李守良果斷搖頭道:「我倒是知道這個人,但是對這個人的長相沒有印象。」
旁邊叫盛必的插嘴道:「都是一個車間的,你怎麼會沒有印象呢?」
李守良扭頭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什麼態度,誰鳥你。
眼看李守良不說話,盛必臉上有點掛不住。聲音變大了些,喊道:「跟你說話呢。都是一個車間的,你怎麼會不認識。怎麼不回答呢?」
李守良這會兒更覺得自己像個『逗比』,還不如傻柱精明呢。本來沒自己的事兒,怎麼讓這傻逼懷疑上了。
這是三大爺沒疑點了?又tm的懷疑到他頭上來了。真是日了狗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怎麼凈踩狗屎。
這再一再二不再三的,李守良不說話的態度算是惹惱了這個小夥子。
眼看就要壓不柱火,危急關頭,還是牟審文有眼力見。
急忙的朝已經站起了半截身子的盛必招了招手。讓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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