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蘇錦說是逢場作戲
半小時后,鄭臨忍無可忍,雙手抱胸。
他十分傲嬌地挑眉,命令高助理:「敲門,說你餓了。」
高助理:「.……」我不餓。你想進去不要拿我做借口啊,放下那一點驕傲,自己敲門不好嗎。
但是老闆的命令,容不得他抗拒,只能硬著頭皮敲響這扇尷尬的門。
咚咚咚。
還在打遊戲的許景緻聽到聲響,踢了一腳宋蕾蕾,「好像有人在敲門,你們去看看。」
「吃東西呢,沒時間。」宋蕾蕾腮幫子鼓鼓的,裡頭塞滿了食物,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倉鼠,「你自己去。」
「我打遊戲,也沒時間。」許景緻眉頭緊皺,一心全在手機遊戲里。
王柯奕要去開門,蘇錦閑得無聊,已經先他一步走到門口。
蘇錦嘴裡的生菜,咀嚼了十多下,還保持著咀嚼,彷彿這一口食物多麼難以下咽一般。
她打開門,見是高助理。
高助理禮貌微笑道:「我家老闆說他餓了,想過來蹭個夜宵。」
說完,他側過身子,將身後坐著的鄭臨展露出來。
蘇錦:「.……」
鄭臨:「.……」高梓鑫你搞什麼鬼,臨時改詞?
兩人的目光對視上,蘇錦嘴裡的生菜是真的不香了,她咽下生菜,說:「鄭少應該吃不慣。」
鄭臨起身走過去,瞪了眼高助理,高助理往裡頭瞟了一眼,說:「輕食餐啊,我們老闆最愛吃的就是這個!」
他還注意到老闆娘手裡拿著的生菜,機智道:「尤其是……生菜。」
說完,高助理自我滿意的點點頭,他果然是老闆機智貼心,又能排除萬難的助理!
許景緻跟鄭臨是一個陣營的,手裡操作著遊戲里的角色,嘴裡還喊著:「對!鄭少就好這口,快進來吧!我想王柯奕肯定不會介意的,人多熱鬧。」
蘇錦已經攔不住鄭臨要進來的腳步了,高助理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瞬間拿走了她手裡的那片生菜。
高助理微笑:「你這片顏色不太好,吃了怕是會鬧肚子,我家老闆,身體好,可以吃。」
他把生菜給了鄭臨。
為了拉近他們的夫妻關係,高助理此時像他們的孩子。一個想方設法要爸媽緩和關係,不希望爸媽離婚的孩子。
鄭臨拿著這片被吃過的生菜,眼神瞟了一眼王柯奕,心裡有了小小的得意:小錦吃過的生菜,我有,你沒有。
鄭臨坐在蘇錦跟王柯奕中間,全然不顧自己現在的行為又多麼幼稚。
鄭臨緊張地問:「你明天有空嗎?」
蘇錦:「沒有。」
「那後天呢?」
「只要是你問,都沒空,不管是哪天。」
鄭臨:「.……」
高助理恨鐵不成鋼,都幫到這份上了,老闆為什麼都哄不好老闆娘。
高助理又心生一計,「老闆,我有錯,我今天忘記給你彙報工作了,不如我現在給你彙報一下。」
今天早上十點,高助理就彙報過工作,鄭臨眉梢一挑,「說。」
高助理清了清嗓子,大聲說,生怕老闆娘聽不清。
「集團已經跟白清池成功解約,賠償了五千萬,明天就會將賠償金打款過去。」
宋蕾蕾:「那就是說白清池終於可以離開劇組了,太好了,跟她對戲,我都要瘋了。」
許景緻抓到了重點,糾正宋蕾蕾的說法,「只是解約,又不是換角色。戲都拍一半了,換人不現實。你還是吃你的東西吧。」
宋蕾蕾放下那勺豆腐,推了下許景緻的肩膀,目光兇狠地瞪著他:「你嘴裡長刺啊,你張嘴,我給你拔一下。」
許景緻對宋蕾蕾這隻兇惡的小倉鼠,避之不及,只能先行一步離開,宋蕾蕾還追在他後頭喊著要給他拔刺。
蘇錦看著追逐打鬧的兩個人,突然笑了出來。
腦子裡不由浮現跟鄭臨在學校里追逐的場景。
蘇錦的笑意止住,她怎麼會想到這個,那是屬於小錦的回憶,不是她的。
就算白清池解約又怎麼樣,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因為一個區區的白清池,她又不是因為吃醋!
對,她沒有吃醋!
怎麼可能因為失憶,就突然又愛上前男友,這完全不可能。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手被人握住。
「太晚了,我送你回房。」鄭臨拉著她起身。
王柯奕也去拉蘇錦的另一隻手,說:「要送一起送。」
高助理的視線落在蘇錦的兩隻被握住的手上,分別牽著兩個男人。
高助理:「.……」
蘇錦看著自己的手,無語的往地上翻了個白眼,她甩開兩人的手,自己走進電梯里,兩個爭風吃醋的男人也爭先恐後進了電梯。
高助理:這一幕,多少有點科幻。
就一層的距離,出了電梯,蘇錦大步流星往自己的房門處走,身後還是兩個跟屁蟲一樣的男人。
蘇錦頓住腳步,「王柯奕,你回去吧,我想跟鄭少說點事。」
鄭臨嘴角勾起,又得意了,小錦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那有事給我打電話,你的電話我二十四小時,都能接。」王柯奕目光真摯,單手插兜往電梯里返回,依依不捨的揮手。
高助理也識相的回去睡覺。
蘇錦打開房門,讓鄭臨進來。
外頭不好說話,這些話只能關上門說。
蘇錦客氣道:「坐吧。」
鄭臨站在原地,深深地看著她:「小錦,我.……」
「鄭少,這幾天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還是很感謝你當時救了我,不然我就死了。」蘇錦見鄭臨走近了一點,她用手阻擋他的靠近,「就站那說吧。先把話說清楚,對我們都好。」
鄭臨止步住,「你還在生我的氣。」
「聽我把話說完。」蘇錦說:「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我們的關係,應該止步於前女友跟前男友,這場聯姻,好像一開始就錯了。因為我想復仇,我想報復趙家,我想拯救蘇氏集團,所以嫁給了你,我們之間都是逢場作戲。」
鄭臨的眼神瞬間暗淡無光,「我對你,從來不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