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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過往經歷

  嘗完豆腐宴,蘇子放迅速把人蔘雞端過來放在桌上。

  「人蔘雞,新研究的料理,大家嘗嘗提提意見。」

  話說的謙虛,表(qíng)卻寫滿了快誇我。

  沐飛等人聞了一下午人蔘味,現在終於看到正主,也是有些蠢蠢(yù)動。

  莫小米主動承擔起分盛的任務。

  不過雞(ròu)紅棗和湯都好分,兩根人蔘卻成了問題。

  陳楚懿掃了一眼便知道什麼(qíng)況,主動接過莫小米手中湯勺讓蘇子放將人蔘分成幾段,把蘆、體、須各盛一份遞給薛意。

  「薛師傅最近辛苦了,您好好補一補!」

  剩下的部分倒是沒有偏袒,每人都分到均等的數量。

  薛意嘗過一勺,細品幾口后頷首問道:「趙熙教你的吧?」

  「對的,上次去看師伯的時候他教我做的。」蘇子放回答道。

  「湯味道(tǐng)純正的,是人蔘雞該有的味道,雞(ròu)也算鮮嫩,香菇味和紅棗味相融卻不衝突,讓雞(ròu)鮮甜味美。美中不足的是雞油出鍋前才撇去,有點晚,滲到參裡面影響了味道。」

  「謝謝師父。」蘇子放誠心道。

  儘管一些缺點已經在系統註明,不過薛意的指點顯然更加直觀。

  「山參的品質(tǐng)好的,應該是二十多年的野生參,你們破費了。」薛意向蘇廉正點點頭道。

  「野山參?」

  蘇廉正聽到這三個字連忙撈出碗中參段,看了幾眼臉色突變。

  「這參你是從哪拿的?」

  「就是倉管庫靠裡面那個大參的袋子裡面,我還特意挑了兩株小的。」蘇子放回答道。

  蘇廉正感覺自己瞬間血壓飈上200。

  強忍著打蘇子放一頓的心思細問兩句:「是不是綠色筐下面,放在中間那兩根,上面綁著紅繩子的?」

  蘇子放心頭浮上幾分不好的預感。

  「對,老爹你咋知道?」

  「敗家子啊!那是我特意收回來養參的野生老山參!」

  「我還特意綁了兩根紅繩子作區分,就怕你研究什麼新菜的時候給用了!」

  蘇廉正絕望的模樣像是自己所有的私房錢被陳楚懿發現的那一秒。

  可能還要更絕望一些。

  蘇子放:……

  眼神迅速環視一圈。

  換來的卻是四人組投來的自求多福的模樣。

  至於薛意。

  「啊!參湯不錯,野生的就是好喝。」

  天要亡我……

  蘇自放認命地起(shēn)道歉。

  「老爸,我錯了,我下次做這種菜,一定好好看清楚,不隨便用這種高級食材。」

  誰料,下一秒,蘇廉正的話就讓他愣在原地。

  「我又沒怪你用這個,我是怪你不早端上來,這湯都溫了!」

  說完開始認真喝湯,把蘇子放晾在一邊。

  蘇子放:……

  蘇廉正這番舉動讓他有點分不清自己老爹到底是(ài)他還是(ài)人蔘更多一些……

  難道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先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嗎?

  差點被嚇死啊。

  當然,蘇子放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主動提這茬,乖乖坐下喝湯。

  溫(rè)的雞湯滑入喉中,暖洋洋的感覺刺激的渾(shēn)四肢百骸全部疏通,讓他有一種打通任督二脈的舒爽。

  薛意果然說得沒錯,這雞湯真的很好喝。

  收碗碟的時候,蘇子放主動端著一份溜回廚房,以免再被蘇廉正單獨抓到刺激他想到人蔘的事(qíng)。

  剛剛薛意已經同意將人蔘雞這道菜加入菜牌,也就是說。

  他,蘇子放,淮揚料理大賽新秀第一名,終於有一道菜可以賣到200元以上。

  其他幾人不知道蘇子放傻笑的原因,還以為他是在慶幸沒有被蘇廉正大義滅親。

  看了一眼便將話題轉回孔宴(shēn)上。

  「話說,為什麼你調味會出現這個(qíng)況,嘗菜的時候不會啊?」趙曉曼問孔宴到。

  「我也不知道。」

  孔宴皺眉回憶了一些時間。

  「我第一次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已經學廚三年了。」

  「嗯?」

  「我師父的教學法和薛師傅不一樣,也和你們這些廚師世家的孩子不一樣。」

  「孔正明是我師父,也是我大伯。大伯沒有兒子,我爹不是廚師。所以他教我算是家學沿襲。」

  孔宴說完這句,周遭一片安靜,紛紛為這個巨大的瓜感到震驚。

  畢竟這句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有點大。

  「重男輕女?」趙曉曼的表(qíng)不是很舒服。

  她小時候學廚的時候,有不少親戚以手藝不傳女兒的思想來勸說趙熙。

  幸好當年的趙熙並非傳統學徒出(shēn),面對圍攻而來的親戚只說了一句「這是我女兒」便將傳男不傳女的話扔到一邊。

  當然趙曉曼也爭氣,小小年紀就考出中級廚師資格證。

  狠狠打了一巴掌當年那些親戚的臉。

  「不是……因為孔府菜是魯菜的一種,很考驗技巧,對臂力什麼的要求比較高,如果女生學起來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所以家裡一般不讓女孩學,但是有天賦的還是會教的,比如我姑(nǎi)(nǎi)就是爺爺那輩的繼承人,比我大伯天賦好不少,現在過年年夜飯大菜還是要我姑(nǎi)(nǎi)燒的。」

  「哦。」趙曉曼臉色緩和不少。

  孔宴繼續說道。

  「像剛才蘇老闆那樣的事(qíng)在我們家是不會發生的。」

  「我跟著大伯學廚的時候,完全是飯店學徒制,而且我還是屬於很沒有天賦的那種學徒。」

  「在水台待了一年,又去打荷待了兩年,這才摸到砧板,切了三年墩后開始訓練調味,差不多到八年左右才開始正式炒菜。」

  孔宴說起這些不見一點心酸,彷彿本該如此。

  「確實(tǐng)久了,我當年好像是前面練習了三年,之後就一直站著凳子炒菜,直到後來有段時間很抗拒。」趙曉曼跟著說道。

  「我和你差不多。」張子丹掰著指頭數完開口道:「我也學了五年才開始炒菜的。」

  都學了這麼久么?

  蘇子放聽著幾人說話,沒好意思說出這句旁白。

  如果從他在老南方打醬油划水的(rì)子開始算起,他學廚至今不到五年,如果是算正兒八經學廚,可能還不到一年時間。

  雖然從刀工火候來說比前面幾位還差許多,可是好像從做菜的味道和想法來看,不算差距很大。

  「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天賦的,不是除了帥一無所有。」蘇子放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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