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乾脆死了算了
蕭予白扶起青荷,青荷挨這一腳,臉色都白了。
蕭予白道:「紫蓮扶著青荷回去休息,明日不用一大早來伺候我。」
「是,小姐。」
二人離去,蕭予白獨坐床榻上,先用空間掃描了一遍臉部傷痕,得到的還是一樣的結果。
【除疤藥膏輔以清體花敷臉。】
不知是不是她逐漸適應這具古代身體的緣故,連空間的回應都越來越貼合古代。
蕭予白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清體花,只能明日問問御醫。
她收了空間,又翻開了江玄墨送她的這本真氣殘卷。
書中寫「以日月精華之氣通過經絡,匯入丹田,與先天元氣交匯融合……」
蕭予白跟著深呼吸幾次,將書蓋在了臉上睡了過去,嘟囔一句:「沒文化真可怕啊!」
翌日。
蕭予白早早起來鍛煉一番,便自己梳洗了,可她怎麼也挽不好髮髻,只能等著紫蓮來幫忙。
紫蓮給她梳好髮髻,道:「小姐,老太君那邊傳話過來,讓您去福壽堂用早飯,飯後宮中御醫會來為您診治。」
「知道了。」
蕭予白帶著紫蓮去了福壽堂,老太君見到蕭予白,眼神都亮了。
「我近幾日越發覺得你精氣神十足,不似從前那般唯唯諾諾了。」
蕭予白上前扶著老太君:「之前剛剛回到家中有些拘謹,讓祖母操心了。」
老太君拍了拍蕭予白的手:「你如今這樣很好,要記住你是這府中的嫡長女,便是放在京城貴女中也是叫得上名號的,無需害怕什麼。
昨日你又得了攝政王和瑞王的賞賜,這婚約沒人能搶得走安心待嫁即可。」
蕭予白笑了笑,沒有應話。
祖孫倆吃完飯,宮中御醫便到了。
「見過蕭老太君,蕭大小姐。」
老太君請來的是太醫院的首席御醫何老,聽說之前陛下在戰場上受了傷都是他診治的。
何老仔細檢查了蕭予白的臉頰,嘆了口氣:「蕭大小姐這臉上傷口極深,好在並未擴散潰爛,這疤痕若想去掉,只有宮裡外邦進貢的凈膚液可以一試。」
老太君急忙道:「那凈膚液只此一瓶,若非陛下賞賜,我這孫女的臉豈不是康復無望?」
蕭予白安慰道:「祖母稍安,何御醫可知道哪裡能尋到清體花?」
何老道:「清體花乃是古籍記載的一味藥材,卻並未記載其功效,且難以種植培育,不知大小姐要做什麼?」
蕭予白笑笑:「既有記載,想必定能找到,勞煩何御醫幫我查查哪裡還有清體花。」
話畢,劉媽媽上前給了何老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想必裡面銀子不少。
何老點頭應下:「我會儘力,另外,凈膚液只能請老太君再想想法子了,將軍乃一品軍侯,若是求求陛下,想來還有幾分希望。」
送走了何老,老太君道:「予白,你先回去,我自會去找你父親讓他進宮面聖。」
蕭予白走出福壽堂,在回滄瀾苑的路上,遇到了蕭予月。
蕭予月面帶微笑走過來,關切道:「我聽說昨晚四弟去姐姐院子里鬧了?姐姐別放在心上,四弟乃是嫡子,脾氣大些也是應該的。」
紅菱看著蕭予月的眼色,上前道:「大小姐,四少爺昨天送給我們家小姐白芳齋的點心,我們家小姐說太甜了。
大小姐要是不嫌棄,我這就給您送過去嘗嘗,四少爺一貫喜歡給我們家小姐買這些吃食果子,我們小姐都吃膩了。」
蕭予月溫柔的笑著:「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吧?四弟從小和我生活在一個院子里,自然跟我親近些,京城好些人以為我們倆是親姐弟呢!」
主僕倆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在嘲諷蕭至鋮嫌棄她這個親姐姐,卻親近蕭予月這個庶姐。
蕭予月心裡揣著火氣,昨晚她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跪的膝蓋烏青。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這一切都是因為蕭予白!
蕭予白勾唇笑了,道:「介意什麼?妹妹都不介意瑞王殿下成箱成箱的送首飾給我,我又怎會因為一盒點心和妹妹計較?」
蕭予月臉色一變:「你!」
蕭予白眨眨眼:「怎麼?妹妹惱了?不過是幾箱首飾罷了,妹妹若是喜歡,我讓紫蓮挑幾個好看的給你送過去,我也戴不了這麼多。」
蕭予月的臉色一陣青白,咬著牙不發作。
那幾箱首飾就足夠讓她窩火一個月了!瑞王從來沒有送過她那麼多東西!
蕭予白冷笑,眼神嘲諷。
「我當你多大的本事,鬥嘴都鬥不過,還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蕭予白轉身離去,蕭予月氣的捏緊了拳頭:「賤人!賤人!她憑什麼這麼囂張?!」
紅菱連忙勸道:「小姐別生氣,等見到瑞王殿下,您自可告訴殿下您的委屈。」
蕭予月咬著牙:「她以為我不知道她想讓恆哥哥幫她得到凈膚液嗎?只要有我在,她這張臉就永遠都別想治好!」
蕭予月上了馬車,前往郊外別苑。
瑞王在這裡有一處宅子,這些年蕭予月一直和瑞王在這裡私會。
她一進門便立刻撲進了江恆懷裡哭:「恆哥哥,月兒乾脆死了算了!」
「月兒,出什麼事了?」
蕭予月哭的梨花帶雨卻不開口,急的江恆只能叫來門外的紅菱。
「紅菱,你來說,到底誰欺負月兒了?」
紅菱也抹了一把眼淚,跪下抽泣著:「回殿下,是……是大小姐,大小姐昨日得了殿下的賞賜后先是誣陷我家小姐在遊園會上欺負她,害小姐跪了一整晚。
不僅如此,大小姐今日還羞辱我家小姐,說小姐這輩子都得不到那麼多賞賜,且將來只配嫁給販夫走卒,永遠都抬不起頭。」
瑞王怒道:「蕭予白這個賤人!她竟敢這樣欺負我心愛的月兒,真把自己當成王妃了!本王還沒娶她過門呢!」
蕭予月哭著說:「恆哥哥,你別生姐姐的氣,都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姐姐罵我我受著便是了,只求恆哥哥能治好姐姐的臉。
將來恆哥哥和姐姐琴瑟和鳴,我便出家去,此生若不能嫁給恆哥哥,我便常伴青燈古佛,絕不讓別的男人染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