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全身都軟了
翌日一早,蕭予白便陪著老太君去了城郊的清音寺。
老太君的身子並無大礙,她又看了日子定要在今日去齋戒祈福,蕭正清也拗不過她,便派了不少人跟著,隨行的還有蕭予靈、蕭予月兩人。
三姐妹坐在一個馬車裡,難免有些擁擠了。
蕭予靈-瞥了蕭予月一眼,不滿道:「三姐姐,這次去清音寺原本沒準備你的位置,你非要擠進這馬車裡,我和大姐姐都擠得慌!」
蕭予月不屑的瞥了蕭予靈一眼,道:「自打趙姨娘管家之後,五妹妹說話都趾高氣揚的,忘了曾經在將軍府討生活的日子了吧?」
蕭予靈冷哼一聲:「正是因為沒有忘記曾經怎麼在三姐姐手下討生活,如今才知道對誰說話趾高氣揚,對誰說話恭敬有禮。」
說完,她將自己裝著點心的油紙包捧到了蕭予白面前。
「大姐姐要吃些點心嗎?還有半日的路程,可別餓著了。」
蕭予白便隨手拿了一塊糕點小口的吃著,蕭予靈也拿了一塊,一邊吃東西一邊鼓著腮幫子說話。
「三姐姐前兩日還為柳姨娘的事情著急上火,今日怎麼有空跟我們去清音寺湊熱鬧?」
蕭予月怒斥一句:「要你管?我到底也是蕭家的女兒,怎麼你們都能去,我就不能去?」
蕭予靈撐著粉嘟嘟的臉頰:「莫不是為了討好祖母?若是祖母出面,說不定柳姨娘還能保住性命,沒準連流放都不用了。」
她頓時義憤填膺起來,急忙道:「我現在就去祖母的馬車裡陪著她老人家,停車!停車!」
蕭予靈叫停了馬車,將點心塞給了蕭予白,匆匆忙忙跑到了前面老太君的馬車裡。
她可得看好了祖母,決不能讓蕭予月接近,否則柳姨娘豈不是又逃過一劫?
馬車裡只剩下了蕭予白與蕭予月獨處,蕭予月一時覺得像是有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蕭予白慢條斯理的吃著點心,問:「來一塊?」
蕭予月輕蔑道:「不過是小廚房做的幾塊破點心,也值得五妹妹拿出來炫耀,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氣!」
蕭予白也不惱,只淡淡道:「這是趙姨娘親手為五妹妹做的,你不理解也很正常,左右你現在吃不到親娘做的點心了。」
蕭予月頓時一陣惱火:「你……你……你我誰也別笑話誰,難道你能吃到親娘的手藝?恐怕連親娘長什麼樣都忘記了吧?」
蕭予白勾唇冷笑,眼神滿是嘲弄:「是啊,所以我吃不到,你也別想吃到了,你那棺材鋪子看的如何了?」
蕭予月氣的眼眶通紅,恨不得當場與蕭予白廝打一場,可她卻根本不是對手。
蕭予白心情不錯,淡淡道:「你若真是求祖母高抬貴手也算是有點頭腦,若是想別的法子去救柳扶嬋,只怕是自尋死路。」
蕭予月咬著牙,強忍著心底的火氣。
罷了,她不與蕭予白這個賤人計較。
今日她非要跟到清音寺,一是要和蕭至乾配合收拾了蕭予白,二是待大理寺監牢出事時,也好有人為她作證,她遠在清音寺,與城裡發生的一切都無關。
待她計劃成功,看這個小賤人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馬車行進了半日,終於在晌午時分到達了清音寺。
主持親自迎接,雙手合十,恭敬有禮:「老太君,禪房都已經準備好了,諸位今日在本寺齋戒沐浴之後,明日便可焚香祈福。」
小和尚帶著眾人去了寺中的一處小院,共有東西廂房各兩間。
蕭予靈與老太君住在了東廂房,蕭予白和蕭予月便住在了西廂房。
入夜,幾人吃了齋飯,便準備焚香沐浴。
小和尚正為禪房的客人們準備著沐浴所需的一切物品,忽然聽到窗外有動靜,便好奇的去查看。
蕭至乾趁機潛進來,眨眼間便調換了托盤上的那瓶藥液。
小和尚撓撓頭,關好了窗戶,端著托盤去了老太君幾人所居住的院子,將托盤一一分發給各個禪房的侍女。
西廂房裡,紅菱為蕭予月準備著沐浴,蕭予月的眼神卻一直往外瞟。
紅菱道:「小姐,您是擔心二少爺不來嗎?」
蕭予月的眼中劃過一絲擔憂,道:「我哥哥是個正人君子,我真怕他今晚不來,我買通了小和尚放在姐姐香爐中的尤蘭香必須得有合歡液配合才能產生藥效,否則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紅菱不解道:「小姐是擔心被大小姐察覺所以才讓那小和尚去放尤蘭香,那為何不讓小和尚一併放了合歡液?非要讓二少爺幫忙呢?」
蕭予月嘆了口氣,道:「一則是我只與那小和尚說尤蘭香是姐姐喜歡的香料,他也並不知道其中功效,若是沒有合歡液的配合,便只是香料罷了。
二則……可能是因為我怕哥哥有朝一日發現我和母親做過的事情會與我們翻臉,若是將他一併拉進來害了姐姐,哥哥與我就真的是同路人了,往後即便沒有母親幫我,也有哥哥在我身邊。」
此時,窗框突然被人輕輕的敲了三下。
蕭予月的眼神一亮,這正是她與蕭至乾約定的暗號。
「成了!哥哥他最終還是來幫我了!」
此刻,青荷已經為蕭予白點燃了香,又將瓶中的藥液倒進了浴桶之中。
「小姐,聽說清音寺這藥液能疏通經絡,來這裡齋戒沐浴的人都很喜歡,奴婢給您加進去,您可以沐浴了。」
蕭予白放下手裡的醫書,脫了衣服走進了浴桶中。
「小姐,您慢慢泡著,奴婢先將您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洗乾淨。」
「去吧。」
熱氣蒸騰著她舒適的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竟有些犯困,彷彿全身都被泡軟了似的,恨不能現在就昏睡過去。
清音寺外,江恆趁著夜色到達了這裡。
佛門凈地,他卻抑制不住內心那股衝動和渴望。
只要一想到蕭予白今晚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他便顧不得其他了。
「予白,任你再嘴硬,今晚過後,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