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他們倆有私情
江恆立刻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嫣兒當眾吐血,太醫也說嫣兒中了毒,這枚丹藥經太醫驗證,確實是毒藥赤鶴,你有什麼證據……」
江恆說到這裡,卻有些心虛的說不下去了。
若真是毒藥,蕭予白怎麼會傻傻的吞下去?
如果蕭予白沒有中毒,這可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江恆的眼中劃過一絲慌亂:「太醫呢!太醫!立刻給她把脈診治,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太醫急忙沖了過來,蕭予白抬手擋住。
「不必了,陛下,方才太醫已經說過了,赤鶴之毒服下之後立刻便會發作,現在臣女並沒有什麼癥狀,足以證明這並非毒藥。
既然不是毒藥,陛下就該好好問問這位太醫,他究竟是如何斷定景王殿下身上的丹藥是毒,又如何斷定五公主身體受損無法和親。」
皇帝眼神銳利,太醫頓時慌亂了。
他心虛的看向江恆:「三殿下……」
皇帝厲聲道:「在朕的面前竟敢支支吾吾不開口答話,你看他做什麼?說!」
太醫立刻跪地磕頭。
「陛下饒命!臣……臣是受了三殿下的威脅,殿下讓臣作證五公主玉體受損,不宜和親。
若是臣不答應三殿下的要求,三殿下便會設法罷了臣的官職,將臣下獄,臣有罪!請陛下治罪!」
江恆立刻跪著撲到皇帝面前:「不是這樣的,父皇,他污衊兒臣,兒臣沒有做過這件事!」
皇帝失望的看著江恆,此刻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
這件事是江恆做的,那江馳必定就是被陷害的,江馳一向恭敬有禮,謙遜淡泊,與江嫣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又怎麼會下毒謀害呢?
更何況,害了江嫣,再換個人去和親,對江馳來說有什麼意義?
皇帝失望的甩開江恆,看向蕭予白。
「蕭予白,你去為五公主把脈,看看她究竟是什麼病症。」
「是。」
蕭予白走過去,對上江嫣慌亂的眼神,勾唇淺笑。
「五公主別怕,臣女一定會如實向陛下稟報的。」
她輕輕的搭脈,眸中劃過笑意,果然如她所料。
「陛下,五公主並沒有中毒,身體並無異樣,想來口中的鮮血大約是咬破血包所流出的。」
她頓了頓,又道:「五公主身體康健,即便經過舟車勞頓,也必定能夠很快適應南月國的生活,早日為南月國的皇室開枝散葉。」
江嫣頓時慌亂不已,此刻也顧不得假裝柔弱了。
她撲到皇帝面前:「父皇,兒臣不想嫁到南月國,父皇一直最疼我了,求父皇收回成命!父皇!」
皇帝看著自己平日里最寵愛的一雙兒女今日在使臣面前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頓時氣血上涌,喉頭一陣腥甜。
他的身子晃了晃,勉強穩住,看向眾人。
「太醫……蓄意破壞兩國情誼,賜死。
三皇子江恆……殿前失儀,不尊上親,自即日起褫奪封地、食邑、幽閉王府,無召不得外出半步,不得參與朝政。
江嫣……不日和親南月國。」
他說完這句話,又提了一口氣,道:「使臣今日先回去休息吧,朕也累了,使團接見的諸多禮節就交由……景王來辦。」
江馳惶恐的跪下:「兒臣領旨!」
皇帝在攙扶下走出大殿,背影踉蹌蕭瑟,想必此次受的打擊不小。
使臣團也在江馳的招待下離開了大殿,不敢多做停留。
謝芷瑤上前,緊張的看著蕭予白:「蕭姐姐,你沒事吧?真的不要緊嗎?」
蕭予白搖搖頭:「沒事,不用擔心。」
眾人這才相繼離開,大殿上逐漸只剩下了江恆兄妹。
江恆看向蕭予白,眼神陰毒。
「你為什麼沒有中毒?為什麼?!那明明就是毒藥!」
他崩潰的大喊著:「我知道你不一定會給我毒藥,所以我特意找人提前制了毒藥,江馳身邊那顆就是毒藥!你為什麼沒有中毒?」
蕭予白恍然大悟。
她想著江恆也不至於這麼傻,真的相信她會全權配合他,怎麼會布下這樣一個局?
原來他手裡真的有毒藥,所以才如此的信心滿滿,這一招本來萬無一失,可沒想到蕭予白真的將毒藥吞下去了,卻還沒有中毒。
蕭予白淡定的笑笑:「或許……我百毒不侵啊。」
「荒謬!」江恆怒道:「天下哪裡有百毒不侵的人?你只不過是個尋常女子,憑什麼有這樣的本事?你究竟使了什麼陰謀詭計?」
蕭予白嘲諷道:「你現在深究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反正我沒有中毒,你的計劃失敗了,也徹底失去了陛下的心。
陛下之所以沒有在殿上重罰你,是為了大崇的顏面,可你應該知道奪去封地食邑,又不許你參與朝政意味著什麼吧?
如今你除了是個陛下的兒子,與尋常百姓沒什麼區別了,至於皇位……你就更別想了。」
江恆跌坐在地上,眼神一片死寂。
他原本大好的前程啊!他是最受寵的皇子!
江嫣突然衝過來,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抓了一把匕首。
「我殺了你!」
她還沒衝到蕭予白面前,就被人一腳踢開,撞翻了案幾,湯湯水水灑了一身,狼狽的躺在地上。
她忍著疼爬起來,卻看到江玄墨擋在蕭予白的面前。
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握著蕭予白的手,緊張的問:「你沒事吧?」
蕭予白搖搖頭:「沒事,她那點功夫也傷不到我。」
江嫣頓時瘋狂大笑:「皇兄,你看見了嗎?我早就說了他們倆有私情!你看看啊!
這個賤人為什麼敢跟你退婚?還不是因為抱住了我們皇叔這顆大樹,賤人!」
江玄墨隨手一揮,江嫣便被一股真氣掀起,狠狠砸在了柱子上,這下真的吐出一口血。
「嫣兒!」
江恆憤怒的看著江玄墨:「皇叔,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竟然打自己侄媳婦的主意,你還是人嗎?
我要去告訴父皇,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看你們倆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江玄墨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他靜靜的看著江恆,眸中劃過一絲嘲弄。
「江恆,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更何況以你如今的形勢,你以為我還會讓你活著走到陛下面前告狀嗎?」
江恆頓時一陣慌亂。
他緊張的看著江玄墨:「你想幹什麼?我終究還是父皇的兒子,我是皇子!你敢謀害皇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