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蕭予白去了回春堂,何老已經到了。
「縣主,您讓人傳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們商議,是不是您找到治療瘟疫的辦法了?」
蕭予白沉聲道:「何老,恐怕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會讓您難以置信。
我已經查看了幾個病人,基本可以確定,這並不是瘟疫,而是中毒。」
「中毒?」何老頓時驚駭不已。
掌柜的急忙問:「蕭小姐,您確定嗎?什麼毒這麼厲害?竟然能讓這麼多人中毒,而且連景王殿下都難逃這毒藥?」
何老也道:「是啊,我行醫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任何毒藥有這麼大的威力,而且病人的脈象都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啊!」
蕭予白拿出一個本子遞給何老,道:「這是景王殿下的脈案,原本我是一直按照瘟疫去治療的,可今天殿下遇刺,飛鏢上有毒。
殿下受傷后卻沒有出現任何中毒的跡象,仍如同瘟疫的癥狀一樣,若非是取下的飛鏢上仍有毒藥,恐怕我現在還沒有發現。」
何老道:「縣主所說今日又多看了幾個病人,難道都是和景王殿下的癥狀一樣嗎?」
蕭予白點點頭:「沒錯,而且我已經試過了,無論是放出的血還是病人的唾液,都無法探出毒性。
所以只要這毒藥沒有出現,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這將一直被當做瘟疫治療,卻也永遠都治不好。
照這樣下去,京城遲早會變成一座鬼城。」
何老驚嘆道:「太可怕了,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研製出這麼可怕的毒藥,而且還帶進了京城,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掌柜的急忙問:「那您可有解決的辦法?」
蕭予白點頭:「我……從古書上看到過這個解藥的配方,可其中最重要的那一味藥材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所以才找了諸位。」
「是什麼藥材?您儘管說,我們一定儘力尋找。」
蕭予白道:「此藥材名為水蛇果,諸位可知,哪裡有這樣東西?」
何老和掌柜的頓時面面相覷,一時答不上來。
「這……這似乎聽過,可卻從沒見過。」
「我倒是在一本異聞錄上見過,可那本書所講的多是一些奇聞,是不是真的都不一定,更別說有記載位置了。」
蕭予白也不意外,從一開始的金魔草,到後來的木血藤,都不是什麼容易找到的藥材。
若非席羽幫忙,她拿不到金魔草。
而木血藤,也是五毒谷得到的消息,從桑窟手裡搶來的。
這些看似傳說的藥材,都一一出現,蕭予白覺得,這水蛇果也並不例外。
她道:「水蛇果是解毒的唯一辦法,就請何老用這些年行醫的人脈仔細查查,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掌柜的安排京中的藥鋪醫館繼續往客棧中毒的病人那裡送葯,好生照顧,不過暫且先不要說毒藥的事情了,以免引起恐慌。」
「是,請小姐放心,我一定會辦妥的,在小姐制出解藥之前,絕不會走漏半個字。」
蕭予白安排了這些事情之後,便又去了攝政王府。
門口的小廝恭敬的行禮:「蕭小姐是來尋我們王爺的嗎?王爺還沒回來。」
蕭予白搖搖頭:「不,席羽還住在這裡吧?我是來找他的。」
小廝驚訝道:「蕭小姐不知道嗎?席少主已經離開京城了,現在應該已經回到五毒谷了。」
蕭予白一愣:「離開了?他不是被你家王爺召入府中有重要的事情嗎?我昨天還遇到他了,他並不是要走的樣子啊。」
小廝恭敬道:「昨天席少主確實還在,可蕭小姐走後,席少主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大約是谷中有什麼急事要處理吧,我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
蕭予白的心裡頓時有些不適。
她莫名覺得,席羽突然離開,是因為昨天和她說的那些話。
江玄墨原本沒有告訴她,卻被席羽說出來的那些話。
「蕭小姐,您要進去等王爺嗎?」
蕭予白回過神,搖搖頭:「不了,我……我知道你們王爺去哪裡了,我這就去找他,你們不用跟他說起我來過的事情,免得他覺得怠慢了我。」
小廝連連點頭:「是,小的明白。」
蕭予白回到將軍府牽了一匹馬,直接出城去了五毒谷。
這一路上,她的腦子都亂鬨哄的,她也不想深究其中原因,只想立刻見到席羽。
蕭予白徑直走進五毒谷,走到門外時,便聽到裡面傳來席羽的聲音。
「這什麼東西啊這麼難吃,本少主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們就不能做點好吃的嗎?」
「還有這酒!這酒這麼辣,怎麼喝啊!」
有人低聲道:「少主,酒都是辣的,這……」
「滾蛋!」席羽罵道:「用你說?我沒喝過酒嗎?我告訴你,本少主什麼都知道!
是不是好酒,本少主心裡有數,該不該看著那酒被糟蹋了,本少主也想的明明白白,可問題是……」
「少主,問題是什麼?」
席羽「啪」的一聲摔了個杯子。
「問題是,酒不是我買的,我管不著啊!
人……也不是我的人,我也管不了啊!」
蕭予白越聽越起疑,忍不住推門進去。
「什麼人不是你的?」
席羽抬眼看到風塵僕僕的蕭予白,手裡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仙……仙女……你怎麼來了?你什麼時候來的?」
手下的人看見蕭予白來了,便很有眼色的退出了房間。
蕭予白走到桌邊坐下,道:「從你說菜不好吃就來了,聽起來你有心事啊,誰惹你不高興了?」
席羽又拿了一雙新筷子,低頭吃菜,悶悶道:「沒有,我被我爹罵了,就是心煩,沒有不高興。」
「哦,被罵了,昨天我見到你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剛走你就挨罵了?為什麼挨罵?」
席羽低頭扒拉飯:「就一點小事。」
「什麼小事?」
房間里陷入沉默,壓得席羽快要喘不過氣。
蕭予白清澈的眸子盯著席羽,像是要看透他的心。
「席羽,我想聽你一句實話,你突然離開攝政王府,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