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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你的手這麼涼

  婦人一發話,風隨只能鬆手,江玄墨深深的看了婦人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風隨無奈道:「夫人,您根本不知道蕭小姐對殿下的重要性,也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糾葛。

  殿下這一去,少不了要聽蕭小姐的羞辱怨恨,殿下才剛醒來,他怎麼受得了?」

  婦人輕輕的撫了撫暖爐,道:「羞辱他也是活該,他受不了也得受著。」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快去廚房看看今晚吃什麼,我都餓死了。」

  「您不是有流螢嗎?怎麼還要我……」風隨嘟囔著。

  婦人掃了他一眼:「風隨,我使喚不動你是不是?要不要試試我……」

  「不是不是!」風隨立刻道:「屬下這就去!」

  風隨生怕眼前的婦人動手,急忙往廚房跑去。

  婦人看著江玄墨的房間,看著他的衣物,他桌上的茶具,還有這床邊的長劍……

  她勾唇淺笑,眸中溢出一絲溫柔,更加美艷惑人。

  ……

  入夜,蕭予白登上了金雀台。

  這是京城中最繁華的酒樓,這裡的美酒佳肴讓無數賓客流連忘返。

  店小二忙著招呼客人,一樓中間的戲台上正有樂坊的人奏著優美的樂曲。

  蕭予白一踏進來,立刻便有人認出來了。

  「嘉和郡主!」

  「見過郡主,郡主安康!」

  眾人齊聲高喝,甚至有人舉起酒杯,遙遙相敬。

  蕭予白醫生白衣白裘,黑髮如墨,對眾人微笑示意,而後緩步上樓。

  眾人看著這位拯救了京城的奇女子,眼中都十分敬佩。

  有外地人好奇道:「為何一位女子會有如此民望?」

  眾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解釋起來:「這你都不知道?嘉和郡主可是解決了京城瘟疫的神醫啊!」

  「我朝從沒有封皇室之外的人為郡主的先例,嘉和郡主可是大崇開國以來頭一個!」

  「嘉和郡主容貌傾城,醫術神妙,如此可遇不可求的女子,實在叫人敬佩!」

  「是啊是啊,鎮國將軍府兒女眾多,卻沒有一個比得上嘉和郡主的榮光,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蕭予白走上金雀台的樓閣,江馳立刻貼心的掀開帘子請她進來。

  「予白,外面很冷吧?身子可還受得住?」

  蕭予白點頭道:「無妨,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了,不必擔心我。」

  江馳親自伺候她入座,又為她倒了熱茶。

  「你好不容易康復,可不能馬虎,定要好好保養才是,否則整個京城的百姓都會為你傷心的。」

  蕭予白無奈的笑笑:「你也聽見方才樓下的說笑了?」

  江馳道:「那怎麼是說笑?那可是百姓們實打實的想法,你是解決了瘟疫的女神醫,多少人恨不得日日對你拜謝。」

  蕭予白沒有搭話。

  解決瘟疫什麼的,只是百姓們的想法而已。

  實際上她不過是察覺了江玄墨的秘密,闖進了江玄墨的結界,拿到了水蛇果。

  說到底,於她而言,她解決的並不是瘟疫,而是她和江玄墨之間的糾葛。

  江馳看著蕭予白神情有些落寞,立刻道:「嘗嘗這茶吧,是惠州剛進宮的,就這一批,父皇都沒捨得喝就賞給我了,我特意拿來送你的。」

  蕭予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江馳期待的看著她:「如何?」

  蕭予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一向是不會品茶的,對她來說,好茶和白水是一樣的。

  思及此,她不免又想起了曾經和江玄墨的對話,還有江玄墨記在冊子里的內容。

  江馳輕聲道:「是不和你的口味嗎?沒關係,你不喜歡的話就別喝了,我再換別的茶給你。」

  蕭予白低聲開口:「不是,沒有不合口味,只是我不會說話罷了。」

  江馳又將筷子遞給她,笑著說:「我知道你有心事,你放心,我會搜羅各種有趣新奇的東西給你,你的心情總會好起來的。」

  蕭予白抬眼對上江馳灼灼的目光,心底很不是滋味。

  「景王殿下,我……」

  「予白,你就喚我江馳不行嗎?你我已經是生死之交,為何要如此生疏呢?難道我還要依照規矩,喚你嘉和郡主嗎?」

  蕭予白道:「祖母說,你試探了她的口風,想要與將軍府聯姻。」

  江馳給她夾菜的手頓了一下:「是,除了你,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擁有過什麼人。

  予白,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只要你點點頭,我立刻就能八抬大轎迎你進門。」

  江馳頓了頓,又補充道:「聘禮我會添上一味藥材,是你想要的。」

  蕭予白一愣,腦中閃過蕭至鋮的臉。

  難不成,江馳手裡有解開碎心草的最後一味藥材嗎?

  她醒來后已經聽漫桐他們說過了,讓她的身體逐漸恢復如初的是江馳手裡的火龍參。

  她就知道,江馳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否則怎麼會有火龍參這種靈藥?

  可她這些日子心裡亂糟糟的,並未細查,倘若事關蕭至鋮的命,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了。

  蕭予白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江馳伸出手,覆在了蕭予白的手上。

  這灼人的溫度讓蕭予白心裡一驚,立刻縮回手,打翻了茶杯。

  「予白……」

  蕭予白急忙起身:「殿下見諒,我的衣裙髒了,實在不宜久留,先回府了。」

  說完,蕭予白便匆匆忙忙掀開帘子離開了廂房。

  她快步走出來,手腕卻被人一把攥住,而後被拉著進了角落的房間,門緊緊關上。

  蕭予白的後背貼在門邊的牆上,手腕被人攥著不能動彈,鼻尖卻嗅到一陣熟悉的味道。

  蕭予白的心一沉:「放開我。」

  江玄墨的聲音有些嘶啞,低聲道:「手這麼涼,如今已是深冬,你該多穿一些。」

  蕭予白想要將手抽回來:「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用不著你來告訴我!」

  可江玄墨抓的很緊,恨不得捏斷她的骨頭似的。

  「是我不好,說話總是不中聽,那你下次出門,換一件狐裘披風可好?」

  「不好!」

  蕭予白氣沖沖的反駁:「攝政王殿下有這個閑工夫,該去守著你的劍芒山,管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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