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令牌
突然,黃杞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藉此時機,黃杞連忙說道:「我朋友又叫我,那我先走啦叔,回頭,咱們爺倆再聊。」
拍了拍黃杞的後背,孫叔滿意地說道:「嗯,去吧,去玩吧。」
孫叔看了看手中的兩條煙,又繼續向前緩緩走去,高高興興,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
沒走兩步,孫叔又停了下來,回過頭,溫和地看著黃杞的背影說道:「對了小杞,這件事,不要和別人亂講。」
「你放心,孫叔。」黃杞頭也不回,特別乾脆地回答道。 ……
星期一夜裡,第一節自習的課間,正當沈靈和幾位同學有說有笑,聊的不亦樂乎時。
突然,聽到教室門口,有人高聲喊道:「誰是沈靈?沈靈是誰?」
扭頭向門口望去,看樣子是一名學生,不過自己倒是並不認識。
沈靈立刻舉起右手,示意一下后:「我就是,你是……」
「我是高二一班的,剛才去校門口取東西,有個人讓我代他喊一下高二五班的沈靈。他說是你朋友,讓你趕快去見他一次。」
「噢,好的,謝謝哈!對了,什麼樣的人啊?他怎麼不進來呢?」
謝了之後,沈靈順口就再次多問了一句。
「客氣啥,順路而已。那個人,大約也就十七八歲吧,和我們都差不多,你想想,是不是你原來同學或者發小?
對了對了,聽口音,像是西杉省人。」
「西杉省?」
「我母親是西杉省黃土坡那的人,小時候,我在外婆家住過幾年,所以,對於那邊的口音,我還是有些熟悉。」
沈靈回想一下,自己好像不認識什麼會說西杉話的人,如果有,那也就是蒙宛童,沈靈有些納悶,就走了出去。
正在玩手機的蒙宛童一聽,眼前也是一絲疑惑的表情。
來到學校的大門口,給看門師傅打了聲招呼,沈靈就走出了校門。
但是,仔細地看了一圈,校門口處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只有遠處,蒙宛童住的小區門口,有人在那裡聚集活動的樣子。
沈靈不禁納悶,難道是誰與自己開個玩笑嗎?不過,剛才那位高二一班的同學,說話時的樣子,倒是不像。
等待了一兩分鐘,實在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時候,沈靈這才轉身,準備回去。
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陰風刮來,好像不知道一件什麼東西,颳了過來似的,恰巧落在了自己的后脖子上。
沈靈瞬間感覺到,腦袋是一陣暈眩,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沈靈,一個年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真的是弱雞一枚,如此不經打,倒是緊張得自己遲遲不敢出手,想想自己剛才的謹慎與小心,突然發覺,自己似乎也太過於警惕了。
看了一下四周,沒有人發覺,小夥子立即彎腰扛起沈靈,向學校西邊的觀賞花木處走去。
拉開停在那裡的本田SUV後門,小夥子費力將沈靈給塞了進去。
感覺到不放心,順手拿出一旁放著的麻繩子,將沈靈的雙手背了過來,牢牢地捆綁住。
關好後門,小夥子拍了拍手,心情感到特別的輕鬆,立即返身,來到前排駕駛室。
坐好之後,還不忘了再扭頭,看一下昏迷中的沈靈,這才啟動車子。
高高興興地剛剛準備啟程,突然,從車子右邊,竟然走過了一道身影,擋在了車前。
「我草,幸好我還沒松油門,你他媽的找死啊你?」
小夥子一邊惱怒地罵罵咧咧,一邊打開車門。
但是,下車一看來人,瞬間就傻了眼……
「小童,你怎麼在這兒?」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屯長凌泉,真是稀客啊,想不到在一個小小的孟陽城,還能見到你的身影?」
蒙宛童一絲冷笑,不無嘲諷的口氣說道。
看到是蒙宛童后,凌泉立刻加快了腳步,滿臉堆笑,迎了上來:
「路過路過,我這不是去台雲山玩了兩天嘛,恰好路過這裡,正準備回家。」
凌泉心虛地說了一句后,眼神有些左右閃躲,生怕蒙宛童看到,連忙低頭掏出香煙和打火機,企圖掩飾自己。
點燃一根香煙,並猛抽了一口之後,待煙霧裊裊升起,隔在自己與蒙宛童之間時,這才再次說道:
「對了,瞧瞧我這記性,早就聽說你在這裡上學,也沒有想到去看一下你。還有,你什麼時候回?要不咱們一起?」
「快了,馬上就要放寒假,放假后就回去。」隨意回復一句,蒙宛童就伸手指了指車內:「這怎麼回事?」
「噢,一名學生而已。這不,昨天在台雲山碰到了一位孟陽的姑娘,就順路把她給送回來。剛想再續前緣的時候,被這個小子給攪了。心裡氣憤不過,想拉到前邊空地上教訓他一頓。」
凌泉倒是反應極快,滿口謊言,編得挺是順溜。
「是嗎?那可就不巧了,他正好是我同班同學,並且,是同宿舍的兄弟!」蒙宛童似乎是故意,還特地里把「兄弟」二字,加重了語氣。
「真這麼巧?這,這……」
「是啊,還真的就是這麼巧。怎麼著?還要帶走嗎?」蒙宛童對著車內的沈靈點了點頭,臉色陰沉著地望著凌泉問道。
凌泉有些左右為難的樣子,立在那裡,也不說話。
「我說小童,他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只是帶走教訓一下,給他點苦頭吃,過不了幾天,我就把他給送回來?你說,咱們這關係,你不至於會……」
蒙宛童沒有說話,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後就從衣服里掏出一枚令牌,金燦燦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但見令牌上邊刻著一個「蒙」字:
「雖然說現在社會和平、國泰民安的新社會,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妄為。
但是,得罪了我蒙宛童的話,想必在今天,我讓你把命丟到這裡,我爸及其他任何人,也不會說些什麼,更或者是連理都沒有人會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