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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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進母子趁夜離了東京,一路上夜住曉行,免不得饑餐渴飲。
母子二人,在路上走了一月有馀,其辛苦自不必說。
這一日,天色將晚,王進挑著擔兒跟在母親的馬后,邊走邊心中盤算,自己走了月余都不見東京差人追來,暗思自己應當是逃過這一劫了。
把自己的想法說與老娘后,王母也十分認同。
母子兩個心中十分欣喜,趕路之際卻是錯過宿頭。走了半晌也不遇著一處村坊,母子兩個正心中焦急。卻見,遠遠地林子里閃出一道燈光來。
進入林子里細看,燈光所在,卻是一所大莊院。
莊園壓土為墻,墻外有數百株柳樹環繞。
王進連忙上前敲門求宿。這一去卻是引出一條好漢來。
此番正是;王教頭逃難史家莊,九紋龍奇遇得名師。
王進逃難的這個莊子正是華陰縣界,少華山下的史家莊。
史家莊有三四百家,都姓史。
老太公近六旬之上,須發皆白。膝前只有一子,約有十八九歲,喚作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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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進從小不務農業,只愛刺槍使棒。
這史家莊老太公也是積善之家,家底尚可。而且家中只有這一子,憐愛的緊,也只能由他。使錢財,投師父教他。
又請高手匠人,刺了身花繡,肩臂胸膛總有九條龍。
華陰縣人口順,都喚作做九紋龍史進。
王進武藝非凡,在史家莊稍一展露本領,便驚的史進急急拜師。
住在史家莊半年,王進這個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生生的把一個只會花架子的九紋龍,調教成水滸世界響當當的真好漢史進。
水滸世界里,單論教徒的本事來說,王進那是一等一的良師。
半年后,史進在王進的教導下,十八般兵器嫻熟。
王進暗思,自家有官司在身,如今那高俅大權在手,以其睚眥必報的性格,怎會放過自己,王進唯恐高太尉遣人追來,連累了史家莊。便與九紋龍告別,母子兩個欲行關西路延安府投老種經略相公。
師徒相別,各自不舍。
史進叫莊客挑了擔兒,親送十里,這才拜別了師父,灑淚分手。
王教頭帶著老母離開史家莊后,依舊自己挑了擔兒,老娘騎著馬,母子兩個自取關西路而去了。
母子二人往關西路行了幾日,一天正午,母子兩人便被一伙人堵在路口,進退不得。
王進偷眼觀瞧,這伙人面露兇相,不似善人。
“這位大王,我母子兩個前往延安府投親,無有余財,還望大王性格方便。”
王進一路轉進,自然知曉綠林規矩。還未等王進擺開陣勢,言語一番。
那人群中走出一位魁梧漢子,那漢子瞥了一眼王進道:“王教頭見禮,我家官人在前面涼亭等候教頭多時,望教頭一行。”
王進登時渾身如墜冰窖:“休矣!休矣!”這伙賊人如此篤定他的身份,必然早知其行蹤。逃了數月,終究還是逃不了啊!只可憐身邊老母。
那漢子上前,牽過王進老娘那匹馬的韁繩,轉頭對王進道:“教頭請。”說著便伸手向王進拉來。
王進有老母在旁,哪敢出手反抗,只能任由其撕扯。
不一會就來到樹蔭下的一處涼亭外。
涼亭內一位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小官人,正在躬身而來,靜候王進母子。
看到王進母子前來,那人急忙上前,攙扶王進老娘下馬。
攙扶王進老娘進了涼亭,那人笑著道:“驚擾教頭了!教頭可安心,我等非歹人。知教頭遠行關西,特略備薄酒一杯,也與教頭路左相識一番,還望教頭笑納。”
王進先前還以為是高俅派出的人馬,如今聽得那小官人一言,還如此禮遇,情知自己誤會了,忙不迭還禮。心中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那小官人正是從梁山下來的玄陽。
政和一年。
隨著江湖好漢前來聚義,梁山的聲勢越發的龐大,實力發展也越發的迅速。
但是,整整大半年的時間,玄陽都在坐鎮梁山,掌控梁山的發展方向。
此時,大宋朝廷雖然屢有波折,但是,大宋實力還在。
梁山想要進一步快速發展,只能跳出大宋,放眼天下。
于是玄陽盤算良久,選擇沿著黃河向東,入海。大宋航運、海運發達,跳出大宋的視線發展、積攢實力,是有這個環境和機會的。
于是,玄陽便派遣梁山水軍和錦衣衛通力協作,打通官府和綠林,沿著黃河一路向東,走黃河入海。
玄陽的目標就是遼東和朝鮮。這兩地與黃河出海口隔海相對,只要跨越渤海,便可直入兩地。
整整大半年的時間,玄陽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水軍上。
出海沒有強大的水軍可不行,水軍可是關乎著梁山未來的發展戰略。
玄陽先后送走了,三阮分別帶領的船隊探索遼東和朝鮮,這才有時間下山。
而王進自從那日連夜離開東京后,便落入了梁山錦衣衛、諜報衛的視線中,兩衛通力合作,一直在暗中保護王進母子,為其引開高俅派來的追兵。
兩衛與高俅派來人手的追逐交手,等王進進了史家莊,才算是告一段落。
王進在史家莊教授史進習武,兩衛也有人手潛伏在史家莊。
前幾日,王進離開史家莊時,暗中的錦衣衛飛鴿傳書,報于梁山。
玄陽接到消息后,這才快馬趕來。
玄陽對王進是極為的看重。
王進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可以調教出九紋龍史進這般強人,可見其不僅武藝嫻熟,而且,極其善長教學。雖然史進天資不凡,但是,王進的教學能力也可見一般。
梁山現在制約其發展的最大因素,就是沒有足夠的人才,而王進便是可以批量制造人才的大師。玄陽如何不眼饞,對于王進玄陽是怎么都不會錯過的。
“王進多謝大官人厚待。”王進抱拳行禮道。
玄陽笑著也回了一禮,道:“王教頭,你東京之遭遇,我已知之。可恨那高俅陷害忠良,小人行徑,致教頭母子于水火。”
王進逃亡近一年來,早已磨平了心氣,聞言只是輕嘆一聲,默然不語,舉起面前的酒杯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