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隻狐狸對抗
「啊……你,你想幹嘛?」
蕭水寒被男人猛的拉進懷裡,嚇了一跳。
「難道你害怕了,嗯?」
男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現在也知道蕭水寒是耍著他玩的,可是他是那麼好耍的嗎。
蕭水寒此時正因為男子的突然一抱窘迫不已,卻聽到男人這麼說,瞬間就忘了兩人此時有多曖昧。
而男人看著蕭水寒居然沒有反抗,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想法,對蕭水寒的評價更加的低了。
蕭水寒看著男人挑釁的眼神,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自己這救人倒給自己救出個麻煩出來。可是他又不能反懟回去,這可愁死人了……不行,我得想辦法讓他收回自己說的話才行。
「那啥,大兄弟,帥哥,美男,本姑娘告訴你哈,本姑娘以前可發過誓的,此生嫁人只嫁有錢人,只做正妻,而且一生只能有我一個妻子,不能有小妾。」
「所以呢?」
男人戚著眉看著蕭水寒。
蕭水寒壯了壯膽子,對男人鄭重的說道,「這些你做得到嗎?你要是做不到的話,本姑娘可是不會嫁的。就算是你硬要本姑娘嫁,也只能收到本姑娘的屍體。你還願意嗎?」
「有何不可。」
男人依然是那句話,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蕭水寒徹底被男人打敗了,自己挖的坑,別人沒咋地,自己倒先跳進去了,還是爬不上來的那種。唉!自己咋那麼命苦呢。
不過他剛剛那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就算自己嫁過去了也就她一個女人。好像是這樣,那這樣還是挺不錯的。
得,咱們的女主大人好像跑偏了。
就在蕭水寒自怨自艾的時候,男人已經悄無聲息的鬆開蕭水寒離開了,等她回過神來男人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這下可把她氣死了,她還有好多問題還沒問他呢。唉,看來她今天晚上是註定要失眠了。
呵呵……呵呵……
一夜無眠的蕭水寒方才在凌晨天快亮時睡著,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朝堂上正因為她而吵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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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愛卿,你意下如何?」
循著聲音往上看去,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賀文軒此時正俯視著丞相蕭山,聲音里滿是壓抑著的憤怒,面容綳的緊緊的。
「回皇上的話,老臣認為此事極為不妥,小女名聲已盡毀,實是不敢玷污晉王。」
丞相蕭山連忙惶恐的跪下,鄭重的向皇帝表明自己的心意。
「哦?蕭愛卿真是如此想的?」
皇帝聽了丞相的話,聲音里已不在有怒氣,只是那張面容依舊綳的緊緊的。
「老臣乃是肺腑之言,絕無半句虛假。奧,皇上,老臣日前早已託人為小女另尋佳婿,不日就有結果。所以,小女是萬萬不能嫁給晉王的。」
丞相蕭山此刻心裡真是氣急了蕭水寒,這個孽女,看來是留不得了。
站在一旁的晉王面色平靜的望著這君臣二人,心裡卻一陣鄙夷。
皇帝看丞相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就不再揪著丞相不放,回眸看著晉王,面色不虞的說道:「皇弟,你看,丞相家千金已有良配,皇弟還是另擇一人,看上哪家千金,只要身家清白,皇兄即刻為你們賜婚。」
「咳咳……咳咳……皇兄,臣弟鮮少求人,只這一次,皇兄就看在臣弟這殘破的身子上允了臣弟吧!臣弟這身子,唉!本不想成親,唯恐禍害了良家女子。可就在近日臣弟出去散心,正巧碰到了丞相千金蕭水寒,自此對她一見鍾情。既然她已非完璧之身,臣弟也已身殘,臣弟與丞相千金二人豈不是天作之合,皇兄就允了臣弟,將她賜與臣弟吧!」
一道沙啞的男聲在大殿上響起,朝他的面容看去,赫然就是昨夜蕭水寒救治的那位男子,只不過此時的他正坐在木質的輪椅上,腿上蓋著厚厚的毯子,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滄桑憔悴,一雙好看的眼睛此時顯得特別的空洞無神,發白毫無血色的薄唇微抿著,眼角眉梢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不時的咳嗽聲彷彿在向眾人訴說他的病痛。
他正是天星國赫赫有名的晉王賀蘭謹,當今皇上最小的弟弟,亦是上一次皇位爭奪的倖存者,天星國曾經的戰神,在一次大戰歸來的途中,不慎被敵人偷襲,自此深受重傷。
坐在上首的皇帝看著不時咳嗽的晉王,眼底浮現出一抹心疼,面容也緩和了下來,可依舊未鬆口,「你是我皇家子弟,看上哪家千金都是他們的福氣,怎會有禍害之說。況且丞相千金已有良配,怎好再棒打鴛鴦。」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咳咳……皇兄聽錯了……丞相方才說的是正在為令千金另尋佳婿,這就說明還未尋得,那臣弟還是有機會的,就看皇兄同意不同意了。」
「你……咳咳……丞相,你看呢?」
皇上此時被賀蘭謹懟的毫無還口之力,只能恨恨的看著不會說話的丞相。
丞相正慶幸皇上不再找他算賬,誰承想才一會的功夫,禍水又往他身上引過來了。這不由得他多看了兩眼晉王賀蘭謹,心道,這裡晉王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何非要揪著那孽女不放,難道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不行,回去了定要好好問問那孽女是何時攀上晉王的。
容不得他多想,龍椅上還有位恨不得把他揍一頓的主呢,哪敢慢待,連忙回話說:「這……這……老臣也不知。不過,雖說這兒女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要問問本人的意思,故,老臣覺得這事還是要小女同意才行。」
皇帝聽到此話,一臉為難的看著賀蘭謹。實則卻在心裡為蕭丞相的提議頗為歡喜,卻不能在面上顯得。
「此事就不勞丞相費心了,本……本王已問過令千金,令千金已然同意。」
蕭丞相和坐在上首的皇帝皆是一震。
蕭丞相:這孽女是要造反啊。
皇帝:看來此女留不得了。
「這這,蕭丞相你看呢?」
丞相蕭山再次聽到自己被點名,心下一陣忐忑。
沒法,這兩位都不是好惹的主,上首那位是皇上,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危險性可想而知,可旁邊這位也惹不得啊,那可是曾經的戰神,雖說已經失勢,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兩頭都得罪不得,丞相只好把這一切都怪罪在蕭水寒身上。
「這……這……老臣也不知。」
「咳咳……皇兄,臣弟只此一個要求,皇兄也不能答應嗎?臣弟此生怕是要遺憾而終了啊……咳咳……父皇生前曾說過,只要臣弟提出無關皇位,江山社稷以外的要求,皇兄都得……咳咳……都得答應。這些許年來,臣弟並未要求過任何,今日只此一個要求,咳咳……皇兄真的……不能答應嗎?」
賀蘭謹見皇上還不鬆口,只好使出殺手鐧,外帶苦肉計。
皇帝賀文軒聽完賀蘭謹的話,沉思了好一會,方才說道:「既如此,皇兄就為你二人賜婚,至於婚期,就定在丞相千金及笄之後如何?」
「臣弟謝過皇兄。」
賀蘭謹見事情完成,也不再跟皇帝啰嗦,直接說道:「皇兄,臣弟有些乏累,皇兄可否……臣弟……幾日未見……皇兄……」有些話點到即止。
「瑾兒,你……唉!罷了罷了。」
皇帝一副拿賀蘭謹無可奈何的樣子,可放在桌案下的手早已經攥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