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夢想(1)
「那可不?!黑木家族可以是出了名的殘暴不仁……」馬爾卡半條腿在流血,拖著傷勢還要騰出手照顧同伴,模樣甚是狼狽。不過看到白羽躍進麗莉的攻擊範圍,頓時整張臉都明媚起來。
「說得好像你們光榮會,心慈面善一樣;」頂嘴的不是失去意識的龍泉,而是終於可以喘口氣的麗莉,「果然啊!也就我姑姑對我好點……」
麗莉的傷口大大小小遍布四肢與後背,但多數是鞭痕,血口並不深。因此還能站著反擊。
「哼!你少來。要不是我攔著,你姑姑差點划花了你的漂亮臉蛋,怎可能還有本事站著說風涼話……」
聞此,麗莉臉色明顯一黑,咬牙切齒地道謝,只不過語氣卻不太友好:
「是呀!感謝少爺您的搭救。如果不是你多事,非要插手,此時她就能躺在地上,永遠不用再對我們構成威脅了……這世間,唯有死人才能算是真正安全。」
「呸!我那是為你好。倘若你想後半輩子都被光榮會跟剃刀黨聯合追殺,你就回去這麼干!別說我沒支持過你……」
」有什麼了不起,我還可以投靠比利男孩,反正新東歐的地盤沒有一處乾淨。至少我在新北美還是可以橫著走的,哪像你……「
「那塊土地就沒不打仗的時候,你是可以橫著、還能躺著走呢……」
白羽在一邊忍不住想笑。這倆活寶,她方才怎麼就擔心他們的安危呢?分明還能鬥嘴啊!
「我先送你們出去,修羅的軍隊在外圍。」
然而傻子都能看出來她真正的意圖,麗莉哪裡同意,強辯:
「我同你一起,把他倆弄出去。我知道這些傢伙從哪兒出來的,我陪你下去。」
馬爾卡自是不甘願:
「老子還沒廢呢?!豈能眼睜睜看你們兩個姑娘單獨行動。先把龍泉安置妥當,要下去就三人一起去。沒得商量……」
「不趕緊救治,它會廢了的。」
白羽斜睨了一眼他仍舊在淌血的腿,冷冷地拋出一句,成功換回對方倒吸一口涼氣。
她當然是嚇唬他的,不過放任不管確實看著頗為滲人,尤其是大量的血腥味道,引得四周的異種口水直流,滴得到處都是。要不是仗麗莉的鞭子狠厲,早就不管不顧撲上來了。
「小不點,我需要個守護結界。」她對著幻貓說道。
麗莉跟馬爾卡見慣不怪,就連方才她出現時白貓一直在肩頭這種事情,都全然被無視掉,可見有多麼漠然。
貓咪收到指示,耗費了一點時間,才將小型的結界製作妥當,範圍不大,容納三人剛剛好。
沒錯,是三個人加一隻貓,只有白羽一人在外圍。麗莉顯然很憤怒,一雙美眸幾乎要冒出火來,卻沒有白羽衝破結界的本事。手拍打著透明的結界,沖著她焦躁不安地嚷嚷:
「白羽,你個混賬,你放我們出去……」
被咒罵的後者一個翻身躍起,有條不紊地卸掉企圖靠近她的敵人腦袋上的電子裝置,藉助於高位,手中的槍緊跟著利落地掃平前方礙事的頭顱,一髮千鈞連爆了好幾個,打得精準漂亮。也因此看到了半開門的入口位置,零星依然朝外人頭攢動的異種們。
她豁然一笑,落地時分朝身後的人擺了擺手,全然無視麗莉的變著花樣層出不窮的咒罵:
「放心吧!喝杯茶的功夫我就出來了——」語氣篤定,有恃無恐。
「我信你個鬼!」
任憑身後的響動逐漸消失在長長的地下室甬道后,修羅的異能幻化出的刀也逐漸消失。從現在起,防禦與攻擊,她只能靠自己。
目測這圓形地下甬道模糊看不到底。由一個環狀樓梯自下而上環繞。樓層的頂部懸挂著一盞破舊不堪的燈,燈泡早就爆掉不亮了。借著入口的微光仍然能看到樓梯上,零星趴著幾個異種還在上面攀爬,如野獸一般的眼睛冰冷如絲地盯著她,流著饞涎的口水。
請君入甕?!她抬首瞟了一眼門側左上角位置紅光閃爍的攝像頭,冷冷一笑。
拋出繩索掛在甬道頂部的燈上,繩索的另一頭在腰身上打了個結,足下輕點,縱身躍入宛如萬丈深淵的漆黑地下甬道。
隨著頭頂的入口光亮越來越小,下方瓮聲瓮氣地躁動聲卻越來越清晰。顯然裡面的異種不比外面的少,而有可能更多。環形樓梯附近的異種,有一兩個按耐不住的趁著面前的人高速移動,瘋了一般飛撲上來,可還沒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她打了下去。
聽到墜物的聲響,她大概估判了一下高度。甬道大約七八層樓高,落地除了她方才幹掉的屍體並為看到新增的異種出現。嗡嗡聲仍在繼續,說明這邊還僅僅是個通道。
與甬道相連的地方有個突兀的拐角,折點位置很奇特,不仔細摸索根本發現不了。空氣不流通,導致氣味也不怎麼好。剛剛大量的異種從這個狹窄的縫隙攀爬上去,仍然殘留著它們身上的味道:聞起來有點像臭海灘上,腐敗的海草加上鹽水混合在一起的感覺。
轉過拐角折點,前方一片金屬質地的牆壁,大約兩米寬十米長,壁壘的上方鑲嵌著昏黃的內設燈,壁壘盡頭空空如也,竟沒有半個活物。
通常情況下,這樣突然轉變的乾爽整潔,都意味著有陷阱。
她歪頭琢磨了一下,拖了一具屍體朝內拋去。果不其然,機關被觸碰開啟,瞬間紅色警戒射線將屍體絞成了肉醬,四壁濺得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血塊及黏液,腸子跟骨頭碎渣散了一地。
心情頓時不好了,這TM是玩真人版遊戲呢?!誰設計的關卡,這麼無聊。指望她來個地面翻滾,再來個跳躍,像碟片里的動作明星一樣蹦到頂上去么?她偏偏不!
左手伸到后腰處拔出一顆雷,隨手一扔。紅色射線伴隨著雷爆,瞬息間另空間斷路,發出茲啦茲啦的響聲,頭頂的燈忽明忽暗,沒過多久,便全數熄滅了。
「幼稚——」
一撩耳後的馬尾,高傲地昂了昂下頜,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