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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肥短的手

  我原本紮起來的頭發已經被司齊剛才給弄下來了,散落在肩頭,隻要有一點點微風,便是能夠將其給吹起來。


  有幾縷頭發沾著我的臉,總感覺有點癢,我抬起手來撓著,於是就站在原地與我的這一頭長發作鬥爭著。


  就不信我還不能將這青絲給弄服帖了。


  方才司齊幫我從樹枝上解下被纏繞住的頭發之後,然後頭上原本用來固定的發簪也被取下來了,興許是司齊一時忘了,竟然沒有將發簪還給我。


  我搗鼓了一會,然後將另外一隻手伸到了司齊的麵前。


  我這素白的手掌放在他的麵前,在這碎金色的陽光底下,伸展開來的五根指頭,顯得白得發光。


  司齊微垂的眼眸看著我,輕淺的目光裏沒有什麽情緒,看了一眼之後,然後對我說道:“你的手不過是有些肥短,其他沒有太大的問題,你這是想要我看什麽?”


  我這一聽,心裏頓時就有些氣上來了,我到底是哪裏招惹到這廝了,怎麽就是一個勁的與我作對,還說我的手指肥短,難道他就沒有意識到,我不過是問他拿東西而已,哪裏有讓他看我的手指了!


  而且我的手指是一點毛病也沒有,看起來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這司齊他懂什麽是審美麽,真是一點也不懂。


  我另外一隻手還放在頭上,抓著那頭發,我想著這樣他還看不出來我要盤頭發麽,真是沒有眼力見。


  “司齊,我又不是讓你看我的手指,我意思是要你把東西還給我,我現在要用。”我沒有好氣的說著。


  司齊似乎是鍾愛那月華色的長袍,這種款式的衣服很是奢華又簡潔,清雅高潔,而他穿著也的確很好看,似乎就是天生就是適合這種顏色,宛如皎潔的月光,宛如高山的雪蓮,靈動而有魅力。


  我看著他的時候,雖然總是對他說的話覺著生氣,但是隻要看著他,就會走神,然後忘了之前生的什麽氣了。


  果然是他似是謫仙一般的容貌總是讓人不經意間失了神。


  真是老天爺對他的偏愛,才會讓他有著如此的美貌,在見到他之前,我從不知道世間會有公子輕淺至此,美好得宛若是天上最美的星辰,眸光如月華匯聚成水,看向他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的被奪去注意。


  似乎看著我走神,他兀自勾起了嘴角,笑了笑,就像是我初次見到他的那樣,我愣了愣。


  在我那西疆的靈山上麵,也會盛開著這樣大朵大朵的雪蓮,煞是好看,那是世間最潔淨而美好的東西。


  然後又想到了清涯哥哥,那時候的清涯哥哥常常帶著我去河岸那裏玩耍,隔著一條河看著靈山上的不敗的花。


  我晃了晃頭,好像近來總是不時浮現這司齊的影子,我對清涯哥哥的印象竟然逐漸變淡了,幾乎都有點快要忘了清涯哥哥最後一次對我笑時候的麵容了。


  這樣可是不成,要是被清涯哥哥知道我都快淡忘他的笑容了,被麵前的這個人給吸引了心神,清涯哥哥一定會不高興的,在我心裏,清涯哥哥一直對我最好的,也是最好看的。


  沒錯,清涯哥哥就是最好看的。我這話就像是催眠一樣,在我這樣對自己說過之後,似乎對麵前的司齊的感覺要淺一點了。


  於是我開口說道:“清涯哥哥是最好看的,比你好看百倍千倍。”


  司齊聽著我突然說著這話,覺著有點莫名其妙,看著我的輕淺的目光裏有著一抹玩味,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到底誰比較好看的樣子,隻是隨意說了一句,“我還未見過比我更好看的人,不會有的。”


  我才不聽他的話,這樣子自傲的神態,我真是有點受不了,即便是好看,也不仗著好看就如此自傲,“不,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他,他遠遠要比你好看。”


  我賭氣似的說著,腦海中那個盔甲下穿著淡淡白衫的溫柔男子,對著我溫和笑著,沁人心脾,我再也找不到比他對我更好的人了,再沒有一個人如清涯哥哥那般對我守護多年如一日了。


  小君不知道我們在說些什麽,一臉懵懂,似乎覺著有些無趣,忽然看了麵前的一片花叢中飛舞著蝴蝶,然後便是鬆開了司齊的手,一臉興奮的自己一個人跑到前麵去了。


  看著撲閃著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自由的遊蕩,隨意的停留在各個花朵中,似乎很歡快,我看著也是覺著有些羨慕。


  我那隻一直抓著頭上一頭青絲的手有些酸了,正準備要將其放下來,然後沒有想到的是,司齊竟然靠近了我。


  這個有著淡淡清香的男子隻是一步就走到了我身旁,他高了我大半個身子,然後手裏拿著一個東西,我眼睛一瞥,就是知道那是我的簪子,他很是輕鬆的將那個簪子插在我的頭上,替我將那淩亂的頭發綰好,很是自然又熟稔的樣子。


  我有些的愕然,摸了摸頭上瞬間變得整齊的頭發,我頭一句話便是:“沒想到你弄頭發的手法倒是熟稔,莫不是之前經常替別的女子弄過?”


  “有一個詞,叫做天賦。我隻要看上幾回,便是知道怎麽做。”司齊眨了眨眼睛,俊臉距離我很近,那輕淺的眼眸中似乎有點玩味。


  我下意識覺著方才說的話哪裏出了點問題,而且司齊好像也誤會了些什麽,而且,他那麵上似乎還有些得意,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深了幾分。


  而我在說完之後,想了想,才發覺我關注的重點好像有些不對,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他為什麽要幫我綰發麽?

  尋常來說,男子是不能替一個像我這樣年紀的女子綰發的,隻有夫君才能做的,而且,我現在可是太子妃,名義上他人的妻子,有其他男子對我做這種事情很是不妥。


  我猶疑著退了半步,與他拉開了半步的距離。


  這算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了,總不至於太過接近。近得有些感覺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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