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相互試探
「據說這江左王郡主，刁蠻任性……」
「你混蛋！」蕭清菡再度拔劍！
「姑娘，我說江左王郡主你激動什麼？」
「我……」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哦，對，江左王郡主，刁蠻任性、潑賴無度，動輒拔劍殺人！」
東方離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江湖傳言，其年僅十三，劍下便有九萬亡魂！據說這些年，金陵城外，每逢深夜，鬼哭狼嚎，皆因她而起！」
「嘶！」旁邊的東方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哥哥，九萬亡魂，真的假的？」
「真的哦！」
「所以是那些人要報仇嗎？」
「死了還怎麼報仇！」東方離摸了磨東方玉的小腦袋，「小丫頭，鬼是沒法報仇的！」
「那他們為什麼要陷害江左王府？」計成繼續！
「這才是最可怕的！據說……」東方離一臉神秘，特地壓低聲音！
幾人都有些好奇的凝神細聽！
「那郡主奇醜無比，估計是嚇著什麼人了吧！」
「東方離！」蕭清菡再也忍不住一劍劈出，俏臉之上儘是寒光！
冷烈依舊輕輕揮劍，便將其擋了回去！
「姑娘，那麼激動，難道你就說那個傳說中奇醜無比的……」
「你胡說！」
「坐下！」江左王立即伸手，將蕭清菡按住，「東方公子，見笑！」
「無妨！三腳貓的修為，也傷不到我！」
「有種你別躲女人後面，過來跟本姑娘比劃比劃！」
「女孩子家的，天天打打殺殺，小心嫁不出去！」
「男子漢天天躲女人後面，小心以後娶不到媳婦！」
東方離咧嘴一笑：「那正好咱兩湊一對！」
「去死！」
江左王連忙再度壓下蕭清菡：「東方公子，菜上來了，咱們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多謝江先生！」
「客氣！聽說東方公子是書道院弟子？」
「你竟然是書道院？」
蕭清菡微驚，她雖為女子，卻也對書道極為鍾愛！
因此在她看來，作為書道帖學聖地的弟子，每一個，皆應是輕衣薄衫翩躚公子！
而不是東方離這樣的臭淫賊！
因此她只覺得自己心中的聖地，遭到玷污！
「書道院竟然會收你這種淫賊？是看在你們東越王室面子上吧？」
江左王瞪了眼蕭清菡！
計成繼續開口：「聽說六年前，書道院大難，有天宗師強者出手，是真的嗎？」
「天宗師？」蕭清菡再度驚道！
「一驚一乍，沒見過世面！」東方離白了他一眼，隨口鄒道，「沒錯！不過那已經是六年前了，現在那老頭，貌似已經踏足半聖了！」
「半聖？」幾人微驚，武道數千年無聖境，半聖強者，足以橫壓一世，「當真？」
「一筆重傷三宗師，如此威能，本就是天宗師巔峰的存在，又無兒無女、孑然一身、了無牽挂、無欲無求，這樣的人，比誰都更容易打破桎梏、更進一步！」
「也是！東方公子跟他很熟？」
「經常見到吧，都是住在萬帖樓的鄰居！」
「你竟然住萬帖樓？」蕭清菡的心，再度一抽，「真是糟蹋了好地方！」
「王孫殿下住萬帖樓？那不是書道院禁地嗎？」
「沒錯！」東方離看了眼蕭清菡，「我王室面子大嘛！」
「可惡！你就不怕歷代書道聖賢顯靈，讓你遭天譴嗎？」
……
一頓飯，就這麼緩緩進行！
江左王出生皇族貴胄，見聞非凡，東方離身為東越王族又是兩世為人，見識自然也十分不凡，因此二人詳談，表面上倒是十分開心，氣得蕭清菡全城鼓著嘴！
「東方公子，宣州城的文房寶市今天正式開始，要不飯後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也有這打算，與江先生，也甚是投緣，正好一起！」
「爹，我不想跟這個淫賊一起去！」
「胡鬧！東方公子乃是書道院高徒，見識廣博，不得無禮！跟人學著點！」
……
一行人各自上車，對著文房寶市而去！
文房寶市，乃是文房寶會重要的組成部分！
宣州為此特地劃出一片區域，全城的文房店鋪以申請競爭的方式，拿到資格，集中到一起，在那開店擺攤，組成臨時集市！
此外，宣州為了自己的名聲，對於文房寶市上出售的文具，要求極嚴，必須真品，絕對不允許出現欺詐客戶的行為！
一旦發現，不僅取消資格，而且嚴厲重罰！
因此但凡文房寶市的東西，質量大多有所保證，也算是文房寶會期間的信譽招牌！
……
「你怎麼看？」上車之後，江左王看向計成！
「昨晚之事，必是此子所為，顯然他已經知道了郡主的身份，所以才往我們江左王府身上潑髒水！」
「什麼？」蕭清菡俏臉一變，「他乾的？這個淫賊忒可惡了！」
「我們這趟出來，已經夠隱秘了，竟然那麼快便被他們查到了！」
江左王面露沉思！
「而且下手也極狠，那麼多人，幾乎連宣州夜巡軍都沒驚動，便全部殺了！東越，真是好手段！」
「東越雖然只有兩浙之地，卻傳承二百年，任憑亂世各方大小政權如何交替，都依然屹立不倒，顯然還是有些非同尋常、不為人知的底蘊和手段！」
計成也面露沉思！
「而且這小子，應該早就看出來，我們是故意跟他到這一醉樓！」
「父王，您是故意去的一醉樓找那淫賊的？」蕭清菡驚訝！
「你畢竟是我女兒，我能不去看看誰打的你嗎？」江左王臉上，這才多了股寵溺，「虧你平時精怪，這都沒看出來！丟人！」
「那您為什麼不為我做主，任由他對我百般羞辱，可卻還跟他聊的那麼開心！」蕭清菡面露不滿！
「郡主，您還沒看出來嗎？那小子之前，分明是在故意激怒我們？」
「為什麼？」
「堂堂北周江左王，本想上門替愛女討個說法，卻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孩一張嘴氣的沒轍、甩袖離開，以後傳出去，王爺臉面何在？北周皇族臉面何在？」
計成解釋！
「王爺這是在虛與委蛇、百般試探，想要找到那小子要穴，來個一擊致命豈不更好？郡主，這才是高手對敵該有的方式！」
「原來如此！那找到了嗎？」
計成有些尷尬：「目前貌似沒有！這小子，太滑頭，他的話，半真不假的，很難斷定！完全不像十三歲小孩！」
「可惡的淫賊，簡直姦猾之極！」蕭清菡恨恨道！
……
而另一邊的車上，冷烈則忍不住瞪了東方離一眼：「小姐為人謙和溫婉、姑爺沉著穩重，怎麼有你這種滿嘴胡言亂語的兒子？」
「這是策略，懂嗎？你又不是沒看見，兩個老狐狸故意在這試探我一個初生羔羊，我能怎麼辦？有一說一嗎？」
「哥哥，什麼是老狐狸？」東方玉不解！
「就是剛才那兩個傢伙！」東方離將東方玉抱坐在的腿上，「還是跟玉兒聊天嘴開心，跟那兩個老狐狸吃飯，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