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論那姓薛的想要做什麽,可我們也隻能照著他的意思去做了,否則我怕那瘋子真的會傷害林姨的!”趙元白皺著眉頭,無奈的歎息著。
“雖然無法拒絕,但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將林姨和蕭大叔給送出城去,隻要林姨能平安,管那姓薛的是在打什麽主意呢。”莫小器眼神裏透露出堅定,他打定主意不管怎麽樣都要保護好林婉柔才行。
“這倒是沒錯,但姓薛的雖然說會幫我們阻攔一下劍雨宗的人,不過這一路上絕對是危險重重,而且姓薛的雖然曾說不會出手殺我們,但我還是信不過這人,我們必須多留個心眼才行。”
“這半年來,我們倆雖然靠著自身獨特的功法,以及不斷的閉關苦修,硬是把修為提升到了歸元鏡巔峰,離大圓滿也不遠了,可惜在姓薛的麵前,還是不夠看啊。”
趙元白的眉頭越皺越深,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麽,可以妥當的保證林婉柔安全辦法,不由恨恨砸了一下桌子。
趙元白所擔憂的事情,也是莫小器心中所想,此時他也是頗為無奈,止不住的搖頭道:“最要命的是,燕大哥最近有事並不在城中,否則有他在的話,我們至少能多一些底氣,我都懷疑這姓薛的是不是故意找了這麽個時間。”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隻能盡我們所能了。胖子,你到君隨意去,告訴蕭大叔我們三天後出城,還有,假如有機會的話,你.……”趙元白湊到了莫小器的耳邊輕輕交代了幾句。
“行,我明白,我等會就去。”莫小器點了點頭。
“小心點,不要被那瘋子察覺到。”趙元白不放心的囑托了一句。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先去準備一下,小白你也去和林姨提前打個招呼。”
“好的。多加小心!”
兩人商議完畢,各自開始分頭行動,而薛雋猷將包裹交給莫小器後,徑直來到了城南外他與柳傷約定接頭的地方。
“薛前輩,你來了。不知這次是否有什麽消息?”
依舊有一名黑色勁裝的青年靜靜在這裏等待著,隻不過並不是上次的那位,這次則換了一個人,反正每次薛雋猷來的時候,與他接頭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你們的柳堂主是否在附近?”薛雋猷沒有回答青年的問題,而是轉而向他提問。
“沒有,堂主他另有要事在身,薛前輩你找堂主是有什麽事情嗎?”
“這次我查到一個確切的消息,我已經有把握能夠證實這件事了,既然柳傷不再附近,那麽你回去稟報也來不及了,這幾天你不要離開這裏,到時等我來找你,我會帶你去親眼證實的。”
確定柳傷不在附近,薛雋猷的臉上笑容更盛,對於他的要求,青年自然也不會拒絕,薛雋猷交代完畢後,便直接離開了,青年則找了一處較為安全的容身之地,等待著薛雋猷再次到來。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
當天夜裏,趁著夜色正濃,趙元白三人悄悄走出了小院,來到了君隨意的大門外,幾乎在他們剛剛走到了門口,蕭問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走!”
沒有多餘的話語,在趙元白一聲令下,一行四人全速的往城東的方向趕去。
“蕭問出來了,不好!他們要跑,你快回去稟告,我跟著他們沿途留下記號。”
“好。你小子可別跟丟了。”
“廢什麽話,你快去稟告啊。”
一直在君隨意附近蹲守了半年時間的兩名劍雨宗外門弟子,總算是看到蕭問從君隨意走了出來,頓時眼睛一亮。
當發現蕭問他們是往東城門方向而去時,其中一人急忙跟了上去,另一名則匆匆往劍雨宗跑去。
砰的一聲,正埋頭往劍雨宗全速趕去的那名外門弟子,還沒有跑出多遠,他就感覺撞上了一個人,以他的力量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頓時摔得個四仰八叉。
“他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害的老子摔了一跤。給老子滾開,沒看老子有要緊的事情嗎!”
這一跤摔得頭暈眼花的劍雨宗外門弟子,嘴裏罵咧咧的站起身來,當他看清楚麵前空無一人時,頓時僵立在了原地。
“我剛剛是撞到了什麽啊,真是見了鬼了。”
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頭,這名劍雨宗外門弟子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沒有看到有任何人的存在,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起還要回宗門想刁淮壬稟報,他也不再管這些,立即邁開腿繼續往前跑,可沒跑幾步,後腦遭到了一記重擊,身體立即前仰昏倒在了地上。
街道旁一座樓房的屋頂上,薛雋猷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已昏迷不醒的劍雨宗外門弟子,嘴角微微一翹。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人在附近之後,從樓房上跳下來,拎起那名昏迷的劍雨宗弟子,將他藏在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接著他又跳上一處屋頂,坐下身來開始靜靜的等待。
一直到天微微發亮,街道上的漸漸的多了起來,被有些嘈雜的人聲吵著,那名劍雨宗外門弟子方才轉醒了過來。
他看到天色已經開始發紅,頓時明白定是有人阻撓他回去報信,完全不顧自己尚還有些發昏的腦袋,慌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劍雨宗衝去。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希望你們能跑的夠快!哈哈哈。”
一直坐在屋頂上等待薛雋猷,抬頭望著東麵的方向冷冷一笑,身形一閃,消失在屋頂之上。
“刁師兄,刁師兄!快開門!”那名外門弟子來到了刁淮壬的住處,急切的敲著門。
“什麽事啊,如此慌裏慌張的,成何體統。”
刁淮壬打開門,裝模作樣的訓斥了一句,在身份地位比自己低的人麵前,刁淮壬總是帶著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但是他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卻始終無法讓人尊敬的起來。
“是蕭問……那個蕭問他跑了!”不停喘著粗氣的外門弟子焦急的大叫道。
“跑了?!!蕭問他什麽時候跑的,跑哪裏去了?”刁淮壬聞言再也裝不了,也焦急的問起來。
“昨……昨夜戌時左右。”那外門弟子有些心虛的說道。
啪的一聲,刁淮壬氣的直接甩了對方一巴掌:“昨夜戌時!現在都過了卯時了,你這個廢物到現在才來報!他們都不知道跑多遠了,耽誤了盛師兄的大事,你是想死嗎!”
“昨夜我被人打暈了,這不我剛剛醒過來,就急忙回來稟報了,不過刁師兄你放心,王紱一直跟著他們,應該會在沿途留下記號的。我們快去找盛師兄吧。”
被刁淮壬打了一巴掌的外門弟子是敢怒不敢言,急忙為自己辯解了幾句,省的自己再挨打。
“媽的,肯定是那
燕小乙在幫他們。”刁淮壬狠狠的咬著牙,“走,快去找盛師兄。”
刁淮壬急急忙忙的往盛初的住所奔去。很快,盛初帶著一隊十人左右的人馬,匆匆衝出了劍雨宗往東城門奔去。
“哈哈,速度還挺快的。”
古泰城外東麵約二十裏的地方,薛雋猷正站在銀羽雕的背上俯瞰這下方,當盛初等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時,他立即讓銀羽調轉方向,往他與柳傷約定的地點飛去。
“薛前輩,是否到了要出發的時候了?”看到薛雋猷出現在樹林裏,一直在這等候了三天的年輕人起身問道。
“沒錯,跟我走,你和我一起坐到這銀羽雕的背上。”薛雋猷朝著青年拍了拍銀羽雕的背。
“這.……”看著凶猛異常的銀羽雕,青年不由的露出一絲遲疑。
“少廢話,快上來,不然等他們跑了,我可不負責。還有,記得隻看不動,千萬不要驚動到他們,省的我被暴露。我可不想因為幫你們做事,而被那劍雨宗給記恨上,”
薛雋猷故意顯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那青年也不再猶豫,點點頭跳到了銀羽雕的背上。
“坐好了。”
薛雋猷招呼了一聲,銀羽雕立即扇動起翅膀往東麵快速飛去,不過他也刻意的控製了銀羽雕的速度,使得他們隻是遠遠的吊在盛初等人背後,讓那青年看不出其實盛初他們是在追趕著別人。
不眠不休全力跑了一天一夜,趙元白四人總算趕到了薛雋猷要求他們躲藏的地點,正是石鐵山下,他們曾經擊殺了侯原的那個小樹林。
“在那裏!”
進入小樹林後,莫小器手上的玉符發出了一陣微光,隨著他們離那處陣法越來越近時,玉符的所發出的光芒也就越亮,來到陣法前,莫小器催動魂力注入玉符,頓時他們的眼前的景色一陣變幻。
“跟著我進去,都小心點。”
莫小器帶頭進入了迷陣,林婉柔、蕭問也緊隨其上,趙元白則將他們進入林子的痕跡消除後,再進入其中,等四人完全走入這座迷陣後,景色便不再變幻,四人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一直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王紱,當順著痕跡來到石鐵山腳時,發現再也沒有了四人奔逃的痕跡。
頓時有些慌張的他開始四處找尋,結果在石鐵山唯一的一條上山的路上,發現了一些有人上山的痕跡,於是他立即留下記號往山上追去。
很快,雖然落後了半天,但速度極快的盛初他們也趕到了這裏,順著王紱留下的記號,他們也直直的石鐵山上追去。
至於處在陣法之中的趙元白四人,雖然在外麵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但是身處陣法中的他們,卻是將外麵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這姓薛的至少在這件事上麵並沒有騙我們,他也算是幫了我們逃過了盛初的追襲。”莫小器遠遠望著那些正快速上山的身影,暗自鬆了一口氣。
“先別太早下結論,我們還是在陣法中再待一會兒,看看情況再說吧!”
趙元白則沒有顯得那麽輕鬆,依舊是神經緊繃著,他不能夠明確這薛雋猷,是否還有著其他的意圖。
對於趙元白的建議,蕭問也是表示讚同,畢竟他見過的世麵要比他們倆個毛頭小子要多多了。
於是,他們一行四人準備再等待一段時間,靜觀其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