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二個金手指?
「啊!」
「噗通!」
「咳咳!」
一陣眩暈的李滿園撲通了幾下,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水勢還沒沒過膝蓋。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李滿園環視四周。
入目的是一塊農田,目測能有三畝地,綠油油的長著麥苗和青菜。
搞不清楚狀況的李滿園忙要爬上岸,卻在看到白皙的手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和李滿谷撕打的時候,手背被抓了幾條血痕,此刻竟不見半點痕迹。
猛地回頭看那一汪泉眼,只見泉水清澈見底,流淌到水窪中的泉水裡還有幾尾小魚在嬉戲。
「這是……第二個金手指!」
身處陌生環境中,李滿園從不安到震驚,最後只剩下驚喜。
怕疼的李滿園捨不得自殘去驗證泉水的功效,思索片刻后捧了一捧澆到菜地中,隨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菜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很快便長成一棵大白菜,大到李滿園的兩隻胳膊都抱不過來。
「我滴乖乖!發財了!我果然是老天爺最疼愛的崽!」
「不行,財不可外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驚喜來的太突然,除了奶鵝那半吊子的招財體質兼保鏢屬性,這空間簡直就是在農作物產量落後的地方生存的不二法寶啊!
激動過後,李滿園打了個冷顫,腦海里浮現各種殺人奪寶的場面,她一個農家小老太太承受不起!
「我想靜靜!」
欲哭無淚的李滿園守著金手指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直到外面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才戀戀不捨的回到現實中。
看著破舊的屋子,李滿園更加覺得空間是天堂,連空氣都比這裡新鮮。
「李滿園,你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要冷靜!」
「保命的法寶多,這是喜大普奔的結果,得接受!」
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后,李滿園才讓兒子們進來。
「娘,是兒子不孝,被惡人欺負到門口了,兒子都沒能護著娘,兒子對不起娘!」
徐耀祖紅著眼,哐哐的嗑了兩個響頭,聽的李滿園牙根都疼。
徐繼祖阻止不了長兄的行為,只能跟著磕頭,心裡怨道:大哥你能不能不這麼坑弟弟?站著好好說話不成嗎?我可是傷患啊!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都給我站直了說話。」
李滿園還想去探尋空間的特點,故而不想和兒子們浪費唇舌,直入主題道:「你們兄弟倆現在就去族長家,看看族裡對李滿谷的處置。我最低的限度,也要李滿谷嫁到外村,從榆樹村消失!」
徐耀祖應了一聲,見徐繼祖還杵在那,忙道:「老二你還愣著幹啥?爹不在家,咱們不出頭當老徐家沒有能說話的男人呢!」
被打亂思緒的徐繼祖只能跟上,但離開的時候視線還是往李滿園的手背上看了一眼,暗道:難不成大嫂眼花了?娘的手不像受傷的樣啊!
李滿園心思都在空間上,打發了人便把門給拴上,奈何研究了一晚上也沒能找尋到空間有關的記載。
但泉水能讓傷口速愈,還能催生植物卻是事實。
第二天兩個兒子又起早去打魚,早飯的時候母子邊吃飯邊說話,李滿園才知道族裡對李滿谷的處置。
「族長說了,半年內李滿谷要是能安生就揭過這事。否則族裡做主,替二姨夫休妻。」
徐耀祖如實的學了一遍族裡的話,以及李滿谷指天指地起誓的話。
見自家娘不滿意,徐繼祖補充道:「族裡不能決定對本族外嫁女成為寡婦后是否再嫁,李滿谷的親事只能由她兒子或者外祖家決定。」
「瘋人塔的事,對村裡影響太大,族裡輕易不會考慮的。」
這麼一說李滿園便明白了,雖有些小失望,但能讓李滿谷安靜一段日子也能接受。
大不了就安排一個男人出現,讓李滿谷『自願』離開榆樹村。
至於李家那邊,李滿園半點也不想沾惹,自然不會和他們多接觸。
「老大今兒賣完魚早點回來,把坑肥翻一翻。」
「老二,你這些日子把心思都放在編小筐上,這個賺的銀錢你拿大頭。」
編筐靠的是手藝,徐繼祖拿多點也是應當的,但李滿園不想把他胃口養大了,忘記還生活在大家庭之中。
又交代兩個兒媳婦幾句后,李滿園借口要出門溜達溜達,順便帶著奶鵝一塊出門了。
空間的事,李滿園急需要分享,奶鵝不能和別人溝通,自然是最適合的。
「媛姐,你身上有好熟悉的味道,可我想不起來。」
一人一鵝才出院子,奶鵝的話便讓李滿園激動起來。
只是今日註定是不能繼續探索空間了,李滿園才出門便被趙杏花追趕上,一腦門汗水的道:「娘,不好了,出事了!」
「你娘我好著呢!快呸兩聲去去晦氣!」李滿園怒瞪趙杏花,把原主的姿態學了個八九分。
「呸呸呸!」
趙杏花忙照做,抹著汗水道:「三弟回來了,正在家裡鬧脾氣呢,被二弟踢了一腳。」
李滿園愣了一下,才知道這個三弟是指原主的第五個孩子,也是徐家最有讀書天分的徐承祖。
古人男女排序是要分開的,所以徐承祖行三。
「咋回事?老三不是在念書嗎?」
李滿園一時找不到頭緒,但能讓『冷傲』的三兒子發火,必然是發生了大事。
「我沒問。」趙杏花搖頭。
「那老四呢?」那小哥倆可是孟不離焦的。
「不……不清楚。」趙杏花縮著脖子回話。
「得了,問你也是白問。」李滿園無奈,大兒媳就不是個有自己思想的人。
婆媳倆快步回家,奶鵝大概是陷入思緒中,竟沒發現主人不見了,還溜溜達達的往村尾去,自然沒發現有人不懷好意的跟著它。
「徐繼祖,你敢打我?」
「我可是咱家的希望,爹說過徐家就指望我出人頭地,你竟敢對我動手!」
尚未進家門,李滿園便聽到徐承祖暴怒的質問聲。
「老子就打你咋了?連個童生都不是,就敢直呼娘的名諱,這些年你念書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是你二哥,這些年你對我連名帶姓的喊,當我不揍你是怕你不成?」
徐繼祖的怒氣更重,喊話的時候還伴隨著徐承祖的痛呼聲,可見下手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