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傷病在身
魔法學院的教師貝倫問清楚了所發生的一切，對凱特跟莫斯說道：「你們的契約使的行為，已經超出了學院的底線！同為契約使，契約者同為學院的優秀學生，卻做出傷害同伴生命的行為，以及利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偷襲他人，這種行為即使是黑魔法師也不能夠認同！」
所有的學生都高喊道：「不錯，我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人出現在我們身邊。讓他們滾出魔法學院。」
紫魘跟魔嘯大怒，恨不得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部吞噬。內心早已暗下決心，有朝一日，恢復魔軀后，一定要對空中之夢大開殺戒。
莫斯辯解道：「貝倫先生，我不這樣認為。這是契約使之間的恩怨，也許在他們被召喚之前有著深仇大恨，這次只是他們解決恩怨的一次決鬥。這也是他們自己的意志，他們同樣作為自由之人，擁有自己的自由意志。」
北冥此時對莫斯了解頗深，知道這是一個虛偽小人，剛要開口揭露他的行為，又被天羽攔住了，天羽細聲說道：「忍住，現在爭論不會有結果，而且沒有證據，容易讓人反咬一口。而且無恥之輩，必然難藏行蹤。」
穩住北冥，天羽上前說到：「莫斯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可是魔嘯的行為又該作何解釋。」
莫斯辯解道：「我們相信，無論是誰，當看到自己的摯友受到傷害時，都會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魔嘯可能只是下意識的行為，而且我也應該為自己送給他爆裂石負責任。」
此時，貝倫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他對莫斯的強詞奪理非常反感。莫斯是學生會紀律部的一個隊長，自己的契約使違反了學院紀律，他非但不進行批評，反而歪曲事實，進行詭辯，與他之前的行為大相徑庭。
這時凱特說道：「莫斯，我們都知道你看重感情，雖然你剛剛結識自己的契約使，但很快就融洽的相處，成為朋友，我們可以理解你為朋友焦慮的心情，可是你不能忘記自己的立場與職責，也不能喪失對事實的基本判斷。」
幾句話贏得包括教師在內的所有學生的讚揚，凱特繼續說道：「無可否認，我們的契約使違反的校紀，即便是我們也有責任。只是，按照規定，所有的契約使要在今天學習學院法規與自治聯盟的法律，現在他們並不了解。」大家都點頭同意。
凱特接著說道：「雖然不能饒恕他們的行為，但應該考慮減免處罰。自從一年前第一次召喚術以來，全世界已經有幾百名契約者了，同樣有這麼多契約使。許多魔獸契約使開始都很暴虐，但幾乎最後都被馴服了。我相信，野獸都能夠棄惡從善，更何況人類呢？我們身為魔法師，應該有廣闊的心胸，不對嗎？」
凱特的話說服的大家，海絲雅本就非常欣賞凱特的無私大度，她僅有的幾個異性朋友里，凱特就是其中之一。這時，海絲雅也站出來支持凱特，這樣一來，本來想要維護琉韞的露西也不好說什麼了。
貝倫也很喜歡凱特，問道：「凱特，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呢？」
凱特推脫到：「老師，您知道，我是警衛部的成員，而且也是當事人。我想，應該選擇紀律部的人來宣布結果吧，當然，莫斯是當事人之一，他被排除在外。」
這時愛麗絲站了出來，說道：「我們都很信任凱特，你的公正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果由你來處理，相信大家都會認同的，您認為呢，貝倫先生。」
看到貝倫以及在場學生都同意了，凱特才同意，於是說道：「我覺得，首先應該讓他們向琉韞與天羽道歉；其次，讓他們抄寫學院紀律；最後，把他們關進禁閉室七天，進行深刻檢討，並保證不在犯。你們同意嗎？」說著問向紫魘跟魔嘯。
天羽笑道：「難道不該先問問受害者同不同意嗎？」一句話說的凱特有些尷尬，所有的學生也覺得天羽說的是對的。
凱特馬上像天羽跟琉韞道歉：「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不是執法部或紀律部的成員，並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請你們原諒。請問，你們能夠接受這種處罰方式嗎？」但說話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絲陰狠看向天羽，雖然面帶微笑，眼神似乎很真誠，但難逃天羽的眼睛，因為天羽從一開始就在仔細觀察這凱特，從昨天第一眼看到此人，天羽就覺得他不一般。
天羽心中一動，更加留意凱特了。
天羽按住琉韞，笑道：「當然認可，畢竟我們是契約使，有些事情還要契約者解決。而且，我們也不願意讓大家為難，我們同意你的辦法，如同我們的契約者同意的話，就可以這樣執行了。」
海絲雅跟露西也都同意，畢竟契約使本人都同意了，而且海絲雅本身就很贊同，露西自然不會反對海絲雅。
魔嘯還想要發作，被紫魘拉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魔嘯才點頭。兩人不得以，向天羽跟琉韞道了歉。
看到紫魘在自己面前鞠躬道歉，天羽心中大快，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這一笑，讓很多人感到心裡不舒服，畢竟對方已經接受懲罰，也道歉了，沒有必要再侮辱對方了。海絲雅心裡也很不痛快，覺得天羽心胸狹窄。
天羽對周圍的眼光不以為意，而是對紫魘笑道：「紫魘，血海深仇，除死方休。再等三千年也好，三萬年也好，你記住，我必殺汝！」雖然天羽是笑著說的，但任誰都聽得出話里的冰冷殺意與決絕信念，讓人不寒而慄。
這時，海絲雅眾人想起天羽之前說的話，紫魘在他面前殺死了他的好朋友，剛剛對天羽的責怪統統消失了，覺得天羽這麼做無可厚非。
天羽叫過幽沐來，囑咐道：「徒兒，你回去以後讓賽博特替我查一查凱特的情況，看一看他跟莫斯的關係怎麼樣。記住，要隱秘！」
幽沐疑惑的看著天羽，問道：「怎麼了師父，你是擔心凱特嗎？他的確是一個謙謙君子，紫魘這個魔頭跟他應該處不來的。」
天羽笑道：「算是吧，記住務必隱秘，不足為外人道也。跟賽博特問清楚了后，你就來告訴我。」幽沐點頭答應了。
一時眾人散了，已經是九點多了。貝倫說道：「你們都帶著自己的契約使去城堡上課吧，十點準時開課，不要遲到。」說完，貝倫一縱身就飛走了。
眾人結伴同行，凱特跟莫斯先帶著兩個契約使去完成處罰了。
在路上行走間，北冥一拉天羽袖口，兩人慢慢減緩步伐，拉開眾人一段距離。北冥問道：「怎麼，你看著那個凱特不對嗎？」
天羽問道：「你怎麼看？」
北冥說道：「這會兒雷特出去了，沒在這兒，但你是見過的，按道理說，以凱特的表現應該是跟雷特是同路人。但是，雷特一身正氣，朗朗浩然，我一眼就相中了，經過昨夜徹夜長談，相見恨晚。但這個凱特，行事雖然公正，但骨子裡透發的是陰冷，絕非陽剛之氣。我觀看多時，恍惚覺得此子身上散發著一股邪氣。」
天羽笑道：「你看的倒仔細。不錯，我也是這麼看，今日之事也多有疑惑，等有了結果，我再與你細說。總之，此人若非大善，必是大惡。」
眾人正說說笑笑的往前走，尤其是海絲雅跟倩雲，簡直是相見恨晚，引為知己！愛麗絲不住的把倩雲往自己身邊拉，逗著海絲雅。海絲雅跟愛麗絲本就是最好的朋友，用生命守護著對方，愛麗絲也是唯一清楚海絲雅所有遭遇的人。
這回中間多了個倩雲，號稱星空之夜「夢之雙嬌」的兩姐妹，已經成了三姐妹了。緣分二字，有的人縱使相處萬載，如若路人，有的人相識片刻，已如親人。
不多時，又回到了別墅區，眾人都要回家裡準備一下契約使上課用的東西。別墅前的看台就剩下海絲雅、愛麗絲、天羽、北冥、倩雲五人了。
海絲雅對愛麗絲說道：「愛麗絲，我想跟你交換，可不可以讓倩雲做我的契約使。」
問的大家都笑了，倩雲打趣天羽道：「哎喲喲，我們的少君啊，怎麼落到這步田地了。讓人討厭成這樣。」
天羽搖頭不語，此時天羽正感覺五內如焚，按理來說不該如此，回天丹的藥效已經發揮作用，雖說不至於立時痊癒，但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除非：剛剛的爆裂石里摻雜了別的東西，否則，別無解釋。
愛麗絲笑道：「你想的美，倩雲是我的好姐姐，才不會讓給你。上天給你了這麼好的契約使，多麼優秀的男人啊，你竟然還不滿足，總不能一輩子躲著男人吧。」
海絲雅笑道：「不換就不換，說那麼多幹嘛，你要是覺得好，為什麼不要。但不管怎麼說，倩雲也是我的姐姐，不只是你自己的。」
倩雲笑道：「真是沒長大的孩子，我認下你們兩個妹妹了。怎麼樣，天羽，是不是很羨慕啊？天羽！你怎麼了？」
天羽從剛剛開始就覺得眼前直冒金星，看著人也模糊，恍惚中聽到有人說笑，然後就沒了知覺，一頭栽倒在地。
可嚇壞了倩雲跟北冥，倩雲趕緊上前抱起天羽，焦急的喊道：「小羽，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快醒醒。」任憑倩雲搖晃，天羽毫無感覺。
北冥也甚是擔心，一心只看倩雲了，竟沒有看到天羽異常。北冥搭住天羽脈搏，細一品脈，不由的臉色大變。
海絲雅跟愛麗絲也在一旁著急，三人看見北冥變色，心裡一沉，都問道：「天羽到底怎麼樣了？」
北冥緊鎖眉頭，沉聲道：「看來我太大意了，天羽受的傷太重，召喚法陣的治療效果根本有限，只是對我們的輕傷足夠用了。而且，不知怎的，天羽竟受了風寒，雪上加霜。更為奇怪的是，他已經服用了回天丹，怎麼還會這樣呢？還有，他體內的毒是怎麼回事？」
海絲雅聽到北冥說天羽受了風寒時，心中頓感愧疚。
倩雲又怪天羽：「都這個樣子了，一句也不說，真是不懂事。北冥，可有什麼辦法嗎？」
北冥搖頭道：「其他還好說，只是這種毒見所未見，無從下手啊。」
愛麗絲說道：「讓我看看，應該會有辦法的。」
倩雲這才想到：「對了，都忘了你這醫藥大家了，快給天羽看看。」
愛麗絲對海絲雅道：「先把天羽抬回家裡吧，在這裡也不方便。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到我家裡去。」
海絲雅忙說道：「沒關係，趕快把他背到我房間里吧。」愛麗絲大感驚訝，看了海絲雅一眼，心裡感到高興。
北冥背起天羽，倩雲在後面跟著，來到海絲雅家裡的客廳。
看到客廳沙發上放著天羽昨天穿的衣服，已經死過，疊放整齊，倩雲笑道：「幽沐果然懂事了，知道給師父洗衣服了。」
北冥放下天羽，冷冷的說道：「當天羽的徒弟，這可不夠。要知道，這是多大的幸運，才能成為天羽的徒弟。幽沐是不錯，可跟我心裡的天羽徒弟，還差的遠。」
倩雲白了北冥一眼，推了一下北冥道：「你這話趁早給我爛在肚子里，別再幽沐面前說。天羽自己願意，幽沐也是出類拔萃，你就不要多想了，聽到沒有。」
北冥乖乖點頭：「嗯，記住了，聽你的。」
愛麗絲一臉羨慕的說道：「哇哦，真的是羨慕你們啊，這麼恩愛。」海絲雅也心生羨慕。
此時，天羽稍微有知覺了，虛弱的說道：「還是先別羨慕他們，管管我吧還是。」看到天羽的樣子，幾個人都樂了。
愛麗絲仔細檢查了一遍，右手泛起淡淡綠光，把天羽上下掃過一遍，然後用左手按在天羽額頭，泛起白光，吟唱道：「自然的精靈，賜予我知識；仁慈的眾神，為生命祈福。」念完之後，就見白色的光芒籠罩了天羽。
很快，白光褪去，愛麗絲驚奇的說道：「怎麼可能？竟然是黑暗之島才有的克拉蛇毒。如果不是我僥倖見識過，整個學院幾乎沒有人診斷的出來，都會當成精神衰弱來處理。」
黑暗之島就是黑暗魔法戰線的總部所在，也是被稱為「罪惡產生的地方」，克拉蛇是那裡的特產。但這種蛇的毒性並不強，不足以致命，但會讓人不斷的暈厥，慢慢的發瘋。
海絲雅也大吃一驚：「怎麼會，難道有黑魔法師混進星空之夜了嗎？我要馬上通知警衛部出動，這太讓人擔憂了。」說著起身要走。
天羽卻拉住了海絲雅的手，又迅速撒開了，但這足以攔住她了，天羽有氣無力的說道：「不要著急，三思而後行。要確保不造成混亂才好，如果造成恐慌該怎麼辦。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你只需要加強戒備就行。」
海絲雅剛剛被天羽一拉手，渾身顫抖了一下，這是六年來，除了院長之外，第一個拉到自己手的異性。但天羽只是想攔下自己而已，所以馬上就鬆開了，海絲雅心裡清楚，所以沒有說什麼。
愛麗絲也附和天羽，覺得他說得對，既然知道了，就可以早作準備，暗中戒備，仔細排查，如果貿然出動警衛部大肆搜查，肯定會引起大恐慌的。
倩雲笑道：「海絲雅，放心吧，沒聽到天羽說嗎，他心裡有數，相信我，肯定不會有問題的。天羽，可不要讓我失信啊。」
天羽笑道：「放心。說起來，真是恨死龍煊，給我五粒回天丹，藥力都不足一成，不然，區區蛇毒，怎能奈我。」
北冥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服了回天丹還這樣虛弱。」
海絲雅聽大家都這麼說，也就按捺下了，尤其是愛麗絲的話對自己影響力特別大。
愛麗絲笑道：「天羽，你放心吧，這種毒難不倒我的，幾天就能去除乾淨。」
天羽笑道：「我知道，看得出來。」
愛麗絲笑道：「不知為什麼，你說你知道，我就莫名的相信。你果然不同，看來我家海絲雅沒有召喚錯，選對契約使了。」
海絲雅臉都紅了，忙道：「你胡說什麼，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你不要被這傢伙的外表欺騙了。」
天羽無語，看著北冥笑道：「咱們男人真都是這樣的嗎？」
愛麗絲急忙插話：「北冥，你不要當真，海絲雅只是口不擇言。」海絲雅也自悔食言，忘記北冥也在了，更覺尷尬。
北冥說道：「沒事，我知道你是說天羽。」連海絲雅都掌不住笑了。倩雲跟愛麗絲更是笑不停。只是北冥接著道：「可惜，你是錯的，天羽是獨一無二的。」說的極為認真，海絲雅不笑了，有點呆住了。
天羽則會心的開著北冥：「虧得你也跟來了，其實我是不想倩雲也來的，還特地囑託她看好家的。」
倩雲笑道：「我要是不來看著你，誰知道你能胡鬧到什麼份兒上。」北冥不住的點頭。
天羽氣罵道：「北冥，你少裝樣，你心裡想的是這個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急，有咳喘起來，「咳咳，咳咳……」
倩雲心疼，忙端了蜜水，扶起天羽，攬在懷裡餵給天羽，說道：「你就好好養兩日，萬事有我們呢，想吃什麼就說，讓幽沐去做，正好鍛煉鍛煉她。」
北冥難得一笑：「這會兒顧不得疼幽沐了，眼裡只有天羽了。」
天羽難得這麼受用，一把搶過空水杯，砸向北冥：「滾蛋，用你多話。」
愛麗絲笑道：「北冥是吃醋了嗎？」
北冥復又冷冷道：「不會。」愛麗絲無語。
海絲雅看著心裡有些羨慕。
倩雲又道：「我還是把天羽帶走吧，帶到我那裡去，晚上跟著我睡，我好照顧。」
愛麗絲驚呼道：「北冥，你真的不介意嗎？我真的弄不清你們的關係，你們怎麼能在一起睡呢？」
北冥疑惑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一直都是這樣，我又照看不了他。」海絲雅跟愛麗絲一聽，更覺疑惑，這到底是什麼關係。
倩雲笑道：「別聽他說，他說不明白。天羽跟我的兒子、弟弟一樣，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就是這樣。」海絲雅跟愛麗絲這才明白。
天羽笑道：「好姐姐，我倒是想喝點荷葉粳米粥，你讓幽沐煮來吧。不過，她不一定自己動手，她有跟班的。我再躺一會兒就能下地了，就不用你抬我過去了。」這會兒倩雲沒有不依天羽的，連連答應。
天羽又對海絲雅笑道：「這回好了，你不用看著我煩心了，我也不用擔心跟你爭吵了。」
海絲雅並未答話，心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房間里一時無聲，都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有敲門的聲音，海絲雅一開門，是一個女學生，對海絲雅笑道：「學姐，老師讓我來問問，你的契約使為什麼沒有去上課。正好，愛麗絲學姐也在，省的再去找你了。」
海絲雅解釋了一下，讓她回去請假，說自己會給他們補課，把小女生打發走了。
這時，天羽坐了起來，覺得無礙，站起來走動一下，並無不便。天羽又取出一粒固氣丹服下，恢復了一些力氣，自己心裡有了底了。
天羽笑道：「我好多了，咱們都走吧，別在這裡打擾海絲雅了。她還要安排警戒的事情呢，別耽誤了。」
倩雲笑道：「你就這麼想離開這裡啊。好吧，咱們這就走吧，讓海絲雅忙自己的事情吧。」
就在天羽他們告辭，走到玄關的時候，海絲雅下意識的喊道：「等一等，天羽是我的契約使，應該留在這裡。」等話出口，海絲雅才反應過來，不由得臉色緋紅，大為尷尬。
不待別人說話，愛麗絲忙答道：「好啊，既然你願意照顧他，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著，又把天羽留下了，倩雲頓時明白愛麗絲的意思，也拉著北冥走了。
房間里就只剩下天羽跟海絲雅兩人了，氣氛頗為尷尬，天羽只是訕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情況超乎自己的意料。最後還是海絲雅開口說話，打破了沉默。
海絲雅說道：「你躺著休息吧，我會給你帶飯回來的，我要去學生會了。」不等天羽說話，海絲雅紅著臉就出去了。
天羽不由自主的笑了，看來已經有一些變化了，一下躺在沙發上，天羽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