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智得真相
林子衿想快點擺脫眼前人，加快了腳步，可方婷婷故意拖在後面。
「你等等我。」方婷婷在後面喊。
林子衿只好停下來等她，「麻煩你快點。」
「怎麼？怕我誤了約會時間嗎？那兩個哪個是你女朋友啊？」
方婷婷的笑容依然帶著甜美，看不出任何惡意。
林子衿不說話。眼看到了大門口，扭頭要回去。
方婷婷拉住她，「我猜，兩個都不是，至少現在都不是。」
林子衿剛要解釋，電話忽然嗡嗡震動不停，是楚北打來的。
林子衿接起電話，聽見楚北十萬火急的口氣。
「林哥，我是楚北啊，你能幫我聯繫我哥嗎，我媽病情反覆了，我聯繫不上他。」
林子衿沒有猶豫：「你等我，我過來幫你。」說完就向前跑，隨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方婷婷在後面跟著：「你去哪，我有車，我帶你過去…」
計程車已經開走了。留下了方婷婷一個人的身影。
林子衿下車跑到到了病房，楚北正在門口，看見林子衿趕緊跑過來。
林子衿氣喘吁吁的問：「怎麼回事？」
楚北帶著哭腔：「我媽病情反覆了，需要手術，要一萬塊呢，我爸不肯幫忙，我哥又不理我。」
「你別管了，先照顧你媽。」林子衿說完就跑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106號的手術費是不是一萬元。」
「對，你是哪位？」醫生一邊整理資料一邊問。
「我這有六千，可不可以先去做手術，人命關天，剩下的四千我明天給你拿過來。」
林子衿把六千塊放在醫生面前。
「那你等一下。」醫生示意林子衿坐下，拿起了電話。
「主任，106號手術不能在拖了，家屬送來六千，說剩下的明天付清。對、好，那我馬上安排。」
林子衿趕緊又鞠了一躬，跑到病床告訴楚北準備做手術。
林子衿幫忙跑前跑后，好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折騰，手術順利。折騰大半夜加上一天的勞累，倒在病房外面的地板上睡著了，楚北也沒忍心叫他。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還要去找四千元來，這是他的承諾。
到哪裡去找四千，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掙扎，最終他還是想到了黃依霏。
當他拿起手機的時候，發現幾十個未接電話，完蛋了，比賽調震動竟然忘記設置了。
又想了一下，終於播起了黃依霏的號碼，等了很久，那頭傳來黃依霏的聲音。
「有事嗎？」聲音很冰冷。
「有急事，我想見你。」
「我沒空，我在家。」黃依霏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林子衿低著頭，發愁如何去湊齊四千塊，可是毫無頭緒，不知過了多久電話響了。
林子衿看了看電話，是黃依霏打來的。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講話。
是黃依霏：「我在紅房子西餐廳，我等你過來。」說完又掛了電話。
林子衿到了西餐廳的時候，黃依霏早已坐在那裡等他。林子衿跑過去便說：「我找你有急事，我要…」
黃依霏看到林子衿焦急的樣子故意打斷他，「吃飯完再說。」
林子衿心不在焉的坐在那裡，服務生依次把牛排放在兩個人的面前：「請慢用。」
「我點了情侶套餐，都是六分熟，你試一下。」黃依霏拿起刀叉看見一臉憔悴的林子衿。
「你昨天晚上一定是累壞了吧？」
「對，很累，折騰了一個晚上。」林子衿沒有去分析黃依霏這話的意思，順口就冒出了這一句。
黃依霏看著林子衿彆扭的使用餐具的樣子，「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可不可以借我四千塊，我今天就要用。」這句話是林子衿路上心裡默默地練習了無數次的結果，包括語氣，神態。
「借錢？那你應該去找方婷婷啊。不是折騰了一個晚上嗎。」
黃依霏終於把話題扯到了方婷婷身上。
林子衿有些尷尬:「我跟她不熟。」
「那你的意思是跟我很熟嗎？」
林子衿不知道怎麼解釋，想了半天，「我不是這個意思。」
黃依霏咄咄相逼道「那你意思是跟我不熟了。」
熟也不行，不熟也不行。林子衿無言以對。
黃依霏從包里拿出一疊錢，「這是五千，不過你要告訴我這錢用來做什麼。」
林子衿知道，如果不給出合理的解釋，這錢或許拿不到。
「那個，我得了 性 功 能障礙，要進行治療。所以…」
情急之下，林子衿實在想不出什麼病來，只在電視中反覆播放這個病還有腫瘤，但是腫瘤似乎嚴重了些，只能出此下策。
「你怎麼知道你得了這病？」黃依霏臉色瞬間變黑，轉而又煞白的，精神有點恍惚。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林子衿只能繼續周旋。
「拿去吧。」黃依霏把五千元遞給林子衿，頭也沒回的走出西餐廳，上了一輛紅色保時捷。
林子衿拿到錢，也沒心思繼續吃，買單之後也跑出去叫了一輛出租，計程車向醫院開去，保時捷就緊跟在後面。
林子衿下車一路小跑來到收費處，交了錢又往樓上跑去，跟在後面的黃依霏看見林子衿消失之後也悄悄地來到收費處。
沖著收銀員很有禮貌的說：「小姐你好，請問剛剛那個頭髮長長個子高高的男生是要做手術嗎？」
收銀沒有時間理她，隨便應付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這你要問主治醫生。」
「那主治醫生在哪一件辦公室？」
「三樓左手第四間。」收銀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黃依霏悄悄的摸到收銀所說的辦公室，經過允許進去之後，醫生剛好在裡面。
醫生打量了黃依霏一眼：「挂號了嗎？」
黃依霏趕緊解釋：「對不起，醫生，我是來諮詢一下男朋友的病情，我怕他得了絕症瞞著我。」
黃依霏為自己的機靈暗自慶幸。
醫生笑了起來：「你諮詢男朋友病情，來我這裡做什麼？」
黃依霏一看醫生不好對付。趕緊拿出五百塊錢，「醫生，我男朋友長頭髮，高個子，頭髮金黃色的…」
醫生把錢推還給黃依霏，又笑著說道：「你怕是走錯地方了吧。我的確見過你說的這個人，不過我這是婦科。」
醫生順手指了一下門上的牌子，赫然寫著「婦科」兩個字。
黃依霏覺得尷尬極了，不過還是故作鎮靜。
醫生看她一臉茫然接著又說：「四樓就是住院區，你去106號自己看吧。」
黃依霏道謝之後按著醫生說的來到四樓。
走到樓道拐角就聽到林子衿說話的聲音，趕緊隱蔽起來，偷看著林子衿的一舉一動。
過了十幾分鐘，發現林子衿走了之後，黃依霏才悄悄的來到106床邊，楚北在旁邊照顧媽媽。
楚北見黃依霏在床邊走來走去的，有些奇怪，就走上前去。
「姐姐，請問你有事嗎？」
黃依霏趕緊搖了搖頭:「沒事沒事，我是實習護士，明天要來上班。我過來熟悉一下環境。」
楚北「哦」了一聲，又要去照顧母親。
黃依霏趕緊叫住楚北：「對了，剛剛那個金色頭髮的是李醫生吧，我們護士長讓我找他問點事。」
「你認錯人了，他不是醫生，他是我哥同學。」
「不可能，他就是李醫生，怎麼可能是你哥同學呢？」黃依霏故意跟楚北糾纏。
楚北有些著急的說：「我騙你幹嘛，我哥是江大的，叫楚南。他也是江大的，我媽手術的錢還是他幫忙墊的。」
「那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對不起啊。」黃依霏說完趕緊加快腳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