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跪好了，鼻子杵牆
就在黃美慧大喊大叫的時候，門口牆上的對講器響了。
裡面傳來公寓樓保安的聲音。
「不好意思黎先生，剛才接到樓下鄰居投訴，說你家發出很大的聲音，沒什麼事吧？」
「救……」
黃美慧剛要呼救，姜森手一晃，手裡面多出一把黑色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筆直的指著她。
黃美慧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命」字硬生生的憋在了嗓子眼裡面，沒敢叫出來。
對講器裡面，保安還在呼叫，「黎先生？？」
黎家衛在姜森的槍口下，撿起地上的老花鏡戴起來，走到對講機旁邊說道：「那個……沒事！我兒子帶朋友過來玩，吵鬧了一點，我已經讓他們收聲了。」
「沒事就好。黎先生晚安。」
「嗯，晚安。」
等講器指示燈熄滅后，黎家衛走到姜森面前，此時的他已經冷靜了下來，問說：「你想怎麼樣？」
姜森收起手槍走到寬大的真皮沙發邊坐下，「來，坐下，我們聊聊。」
黎家衛看著姜森臉上突然露出的笑容，心裡不由得一緊，對方臉上在笑，可是一雙眼睛卻猶如毒蛇一樣看著他，十分的恐怖。
「這真是自己的種？」
黎家衛有些心驚的走到沙發上坐下。
姜森又把黎鴻彬叫過來，請教了一下「古董錄像機」怎麼用？
主要是按鍵繁多，而且上面全是日文字母，他看不懂。
等弄懂了這台古董錄像機怎麼使用之後，姜森一腳把他踹到旁邊，「跪牆根去。」
黎鴻彬肺都快氣炸了，可是又不敢發作，一張白皙的臉憋得通紅。
「嗯？」
姜森轉頭朝他看了一眼。
黎鴻彬看到姜森那冰冷的眼神，心裡的火氣就像被人潑了一瓢冷水，瞬間熄滅了，乖乖爬起來，走到牆根處屈辱的跪了下去。
黎家衛看到這一幕，嘴張了張，到底是沒敢說出口。
姜森打開錄像機，轉頭和顏悅色的對黎家衛問道：「說說看，你當年騙了我媽張玫多少錢？」
黎家衛看到打開的錄像機，瞬間就明白了姜森的目的，立馬說：「你別聽她胡說，我根本就沒有騙過你媽錢，相反，是她騙了我很多錢……」
啪——
姜森一巴掌甩在黎家衛臉上，把他剛戴上去的老花鏡又抽飛了。
姜森笑眯眯的看著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黎家衛伸手擦擦嘴角的血跡：「我說的是事實……」
啪啪——
姜森連抽兩巴掌。
「我……」
啪啪啪——
黎家衛剛說了一個字，結果又被連抽三巴掌。
黎家衛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打過嘴巴子，今天晚上被人連抽了六七個嘴巴子，而且算起來還是自己的私生子，徹底爆發了。
「你就算打死我，這也是事實。你媽就是個表子，她跟別的男人聯合起來騙我錢……」
姜森伸手關閉錄像機，然後單手掐著黎家衛的脖子把他拎到陽台前，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啊……」
黎家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屋裡面幾人都被姜森的瘋狂給震驚到了，這裡可是18樓，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全都一起沖了過來。
「老公……」
「爸……」
「老爺……
就在黎家衛摔出陽台的一瞬間，姜森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不過黎家衛上半身卻重重的撞在了陽台外側玻璃上，腦袋上都撞出血了。
黎家衛被嚇得魂飛魄散，痛哭流涕的求饒，「我說我說……求求你拉我上去。」
「我打死你……」
黃美慧衝過來就要拍打姜森後背。
不過姜森頭也不回的一腳踹了過去，黃美慧以比來時速度更快的飛了回去，重重的跌落在客廳的地毯上，捂著肚子哇哇大哭。
兩個傭人趕忙上去扶她。
至於黎鴻彬，看到姜森如此兇殘，嚇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姜森轉頭對頭朝下的黎家衛道：「我再跟你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要是再敢睜眼編瞎話，我就送你去見你那個死鬼老爹。」
黎家衛嚇得鼻涕橫流，「我……我知道了，快拉我上去，我有高血壓，還有恐高症。」
姜森把黎家衛從陽台外拽了上來，扔到了地上。
轉頭對一旁的黎鴻彬冷喝道：「誰讓你爬起來的？繼續跪著去。」
正準備伸手去扶老子的黎鴻彬，嚇得手一縮，朝地上的老子看了眼，迫於姜森的淫威，最終還是沒敢去扶，走到原來的牆根旁邊跪下。
「跪好了，鼻子杵牆。」
黎鴻彬哭喪著臉，挺直腰桿，鼻子對著牆，瑟瑟發抖。
如果說之前他還抱有一絲僥倖心理，覺得姜森不敢太過分，起碼不敢真殺人，畢竟再怎麼說大家好歹也有血緣關係啊。
可是剛才姜森那瘋狂的舉動，直接把他給嚇到了，這他么完全就是個瘋子啊。
黎家衛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讓傭人幫自己拿了一顆降壓藥過來，吃下后坐到姜森面前，用毛巾捂著流血的額頭，大口大口喘氣。
姜森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隨後打開錄像機問說：「說，你當年騙了我媽張玫多少錢？你千萬不要騙我，我媽有賬本的，現在只是跟你核對。」
黎家衛等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下說：「我……我有印象的大概是10000塊錢左右，可能要多一點。不過我……我後來還給她，是她自己不要。」
姜森罵道：「你他么這說的是人話嗎？你欺騙她的感情，還讓她未婚生子，光還欠的錢就行啦？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這些你給了嗎？」
黎家衛說：「我沒想欺騙你媽……我，我確實打算娶她的，只是你媽她出身不好，我家裡人不同意……」
姜森瞪眼罵道：「什麼他么的叫他么的沒想欺騙？事實就是你他么的看她年輕漂亮，單純無知，騙財騙色，把她肚子搞大了，還不認賬，你他么就是個人渣混賬。」
「我……」
「那些廢話就不要說了。除了騙我媽錢，你還動手打過她對吧？」
黎家衛連忙辯解說：「是她先動手打我的……你媽那個脾氣你也知道，她拿刀砍我啊……我只是被迫還手罷了，不相信你可以問阿慧，她還打了阿慧一巴掌呢……」
坐在地上的黃美慧，捂著肚子哭訴道：「張玫她……她就是個潑婦，你跟你媽一樣不講道理。嗚嗚嗚……我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啊，要被你們母子倆欺負……」
姜森罵道：「你他么的閉嘴！少他么在那裡顛倒黑白，要不是你老公這個烏龜王八蛋聯合你個賤人欺騙我媽，她能打你嗎？」
頓了一下姜森跟道：「行了，別廢話了。現在咱們來算算賬，你一共欠我媽多少錢？」
黎家衛說：「一共就……就10000塊錢啊，你要我現在還給你好了。」
「卧槽！」
姜森揚起了巴掌。
黎家衛嚇得一縮腦袋。
姜森罵道：「你他么的，現在的10000塊錢，能跟23年前的10000塊錢相提並論嗎，23年前，尖沙咀一套800尺的房子才賣5000塊，現在你5000塊買個我看看？」
「那……那你想要多少？」
「我也不跟你說廢話，咱們就按照10000塊錢的購買力差別來計算，現在尖沙咀一套800尺的房子25萬，一萬塊錢兩套，就按照50萬來計算。」
「5……50萬，這麼多？」
姜森打斷說：「除了欠她的錢外，另外還有營養費、誤工費、醫療費、撫養費、精神損失費，加在一起也算你50萬吧。總共100萬，不會為難你吧？」
那邊黃美慧罵道：「你乾脆去搶好了。」
姜森把錄影機一關，然後把裡面的錄影帶拿出來收入空間背包裡面，看著黃美慧說：「嘖嘖嘖，看你這個老巫婆就不會說話，我是文明人，怎麼可能做那種犯法的事情？」
估摸著警察快過來了。
姜森站起來拍拍黎家衛的肩膀，「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好好考慮考慮。到時候看不到賠償金的話，我就把錄像帶賣給媒體電視台，讓全香江的人都來看看你這個黎家的軟飯男嘴臉。」
說完姜森便朝門口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轉身咧開嘴笑說：
「對了，我那個死鬼爺爺聽說當年留下來不少土地房產，我雖然姓姜，但我也是黎家一份子，我覺得那些土地和房產也有我的一份，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