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世事無常
在搭乘律師汽車回殯儀館的路上，姜森看到了醫院，突然想到了跳樓ZS的姍姍。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另外還有玲玉，到現在也沒有消息，連個call機都沒有給他打。
一日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麼說，也那麼多日了，還是要去看看的。
姜森於是又讓律師掉頭，趕往九龍醫院。
在經過金巴利道的時候，停下來找了家茶餐廳吃晚飯。
三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加上奔波戰鬥以及失血，又在警局裡面待了五個多小時，期間鬥智斗勇，此時的姜森十分疲倦。
別的還好，主要是警報裡面的五個多小時，心理壓力很大。
別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混不吝模樣，其實一直在準備著隨時跑路。
這個年代的香江皇家警察，跟黑澀會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有證一個無證罷了，尤其是O記，整天跟嘿幫打交道，沒有一點手段怎麼可能震懾得了那些窮凶極惡的嘿道份子？
不過他一個輪迴者，怎麼可能給這個世界的土著欺負？
只要O記的人敢對他上手段，他肯定立馬翻臉，殺出警署。
大不了跑去禍害霓虹棒子或者大馬蛙蛙，再不行就跑遠點，去歐美，反正玫瑰姐也死了，他在香江沒什麼牽挂了。
所幸沒有出現最壞的情況。
吃完晚飯回到車裡，律師遞過來一根香煙。
姜森接過來，點著后吸了口，香煙會影響肺活量，所以他只在口腔裡面打轉，用香煙的苦澀來刺激有些倦怠的神經，同時打開系統面板看了眼積分。
不出所料，他昨天夜裡幾乎把東英幫連根拔起了，居然只給了5點積分。
而與此同時，他昨天下午打了兩場擂台賽，系統也給了5點積分，從這裡就能看齣劇情人物以及非劇情人物的差別了。
不過此和聯勝跟記憶中的人物劇情明顯是有些差別，搞不懂是怎麼回事？
姜森關閉系統面板，心裡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在非劇情人物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精力了。
很快律師來到了九龍醫院。
來到住院部，打聽了一下很快便找到了姍姍。
姍姍已經做過手術了，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還在睡覺。
就在這時值班醫生過來找姜森。
來到辦公室后，醫生問道：「你是她什麼人啊？」
姜森說：「朋友。」
見醫生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姜森心裡暗道不妙，問道：「怎麼啦？有什麼事你儘管跟我說好了，她家裡人都不在了。」
醫生點頭說：「我知道她家裡人都不在了，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她……」
說著醫生嘆息了聲道：「她跳樓的時候，摔傷了腰椎，這輩子很可能都要癱瘓在床了。」
「啊……」
姜森一時間有些無語。
記憶中姍姍好像是割脈ZS的，而且也沒有什麼大礙，搞不懂怎麼現在變成跳樓了，而且搞得變成了癱瘓？
想到姍姍，姜森陡然想起來了玲玉，記得她好像最後是因為救玲玉的時候登記身份證，然後被警察發現是偷渡的，最後被遣返回去了。
為了改變玲玉的命運，他已經在聯繫人幫她辦香江永久居留證了。
不過正規合法的香江永久居留證，港英ZF每個月發放名額稀少，需要排隊，花錢的話只能加快這個速度，但是不可能直接拿到永久居留證。
姜森連忙問醫生，醫生對此並不清楚，讓他詢問醫院的保衛。
姜森於是又去找醫院的保衛。
果然不錯，玲玉還真被警察給帶走了。
他先給姍姍找了護工，又給醫保賬戶裡面充值了1萬塊錢。
不是他不想多充值，主要是怕醫院看到姍姍賬戶上錢多，然後給她亂用藥。
現在這個年頭，醫院比他么香江警察還要黑。
像姍姍這種什麼親人都沒有的癱瘓者，要是沒錢付醫藥費的話，醫院是真能把她弄出去賣器官。
姜森付完醫藥費之後匆匆趕到九龍城警署，那邊說中午之前玲玉已經被移交給了入境事務管理處。
入境事務管理處的臨時關押地點在荔枝角那邊。
姜森又連忙趕到了荔枝角。
到了那邊一問，玲玉下午三點鐘和另外二十七名從大陸來的偷渡客，一起被遣返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聯繫地址……
姜森一時間久久無語。
真是世事無常，小腸包大腸。
……
同樣無語的還有律師，一晚上被姜森拉著當免費司機跑了小半個九龍島。
關鍵一分錢車費沒有，還要他自己貼油錢。
……
姜森回到大角咀殯儀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靈堂隔壁的法事廳裡面燈火輝煌，三十六個蓬萊閬苑道士還在聚精會神的為玫瑰姐焚香誦經祈願。
現場鮮花環繞、供品羅列，場面隆重、氣氛莊嚴肅穆。
法事廳外面路過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停下來看兩眼。
畢竟十幾萬的超級豪華法事套餐呢，不給他拿出點敬業精神來，他可是不會付尾款的。
回到靈堂，黎家衛已經走了。
玫瑰姐的幾個乾女兒和姜森一起守靈到早上六點。
兩天兩夜沒睡覺的姜森，去後面的休息室小憩了兩個小時。
期間親朋好友陸續趕到，包括紅姐乾女兒「華姐」都聞訊趕來，另外比昨天多了很多陌生面孔，姜森也不認識是誰，可能是玫瑰姐曾經的故舊，看到訃告來松她最後一程的吧。
上午九點鐘入殮，把遺體放入棺木。
玫瑰姐是土葬，姜森幫她買了一塊永遠產權的墓地。
香江墓地數量稀少，所以永久產權的墓地價格昂貴，比同等面積的尖沙咀房子貴四五倍，要一萬多一個平米。
這還是1976年啊！
像一般人家都是按照時間來收費的，比如繳費十年，那麼只能安葬十年，十年一過，墓園那邊就通知子女續費，要是不續費，立馬把屍骨給挖出來，讓子女去處理。
而大多數沒錢人家則是選擇火葬，骨灰盒放在紙巾盒那麼大的壁龕裡面。0點鐘大殮，包括瞻仰易容、封棺、辭靈，同時蓬萊閬苑的道士也在進行法事。1點前往墓地下葬。
一切都很順利。
……
等弔唁的人都陸續離開后，現場僅剩下了張玫生前的幾個好姐妹紅姐、霞姐還有珍姐。
另外紅姐的乾女兒華姐也在。
姜森和幾個女人一塊離開墓園，上了路邊停著的海獅麵包車，賴皮文和大眼聰都在車裡等著。
霞姐和珍姐在缽蘭街混。
讓司機先把她們送到了缽蘭街。
下車的時候，姜森說：「這兩天辛苦霞姐和珍姐了，call機號碼你們有，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或者打給阿文都行。」
「不客氣，都是應該的！」
霞姐和珍姐都是點點頭，心裡也是十分高興。
她們已經知道了玫瑰姐的真正死因，同時也知道了張玫這個兒子現在是個狠人，為了幫母親報仇，找殺手把東英幫殺得人仰馬翻，連赫赫有名的林正南都被幹掉了，實在是可怕。
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後盾，以後在缽蘭街混，心裡有底氣多了。
等霞姐和珍姐走後，車子又掉頭來到了廟街。
下車的時候，紅姐安慰道：「我知道你很傷心，不過人死不能復生，阿森你一定要堅強一點，我想阿玫她也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悲痛中。」
姜森雖然想說，自己一點也不難過，甚至還感覺到很輕鬆，因為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任何弱點了。
不過那樣說顯得太冷血了，所以點點頭說：「我沒事，你們放心好了。」
頓了一下姜森問道：「對了，聽說小玲現在是電影明星，她在哪家影視公司工作啊？」
本來玫瑰姐是她在這個世界的「錨點」，現在玫瑰姐離開了，他要重新尋找一個「錨點」，而方小玲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旁邊華姐搶著說：「我知道我知道，永新電影製作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