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不是那樣的人
姜森是第二天傍晚，練完功之後去的茉莉夜總會。
這一次他沒有戴人皮面具，而是真面目。
主要是白人、黑人以及原來的華人三個皮膚全曝光了。
而茉莉夜總會在紅燈區這邊，路上全是幫派份子，也可以說是各個勢力的眼線，露出「分身」會立刻招來無數的攻擊。
此時夜總會裡還沒有什麼客人，只有寥寥幾個舞女坐在角落裡面照鏡子化妝。
而看場子的兩個小弟，則站在後場牆根，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那裡有兩個人。
看到姜森進來，其中一個舞女立刻收起化妝鏡走過來熱情道：「老闆晚上好！」
姜森笑了笑，任由舞女摟著自己胳膊，找了卡座坐下來，然後十分豪氣的說：「有什麼好酒儘管上！小姐呢？就你一個啊？多來幾個。」
說完在桌上扔了一沓比索。
舞女一看頓時激動不已，立馬把角落裡幾個正在化妝的姐妹全叫了過來。
「這什麼歪瓜裂棗啊？沒漂亮的了嗎？」
「哎呦，不好意思老闆……小姐還在後面換衣服，馬上就來。」
「快點啊，要漂亮一點的，不漂亮的就不要往我面前帶了。」
「老闆放心，我們茉莉夜總會的小姐都是出了名的漂亮。」
那邊聞聲趕過來的媽咪，拍著自己38F的大胸肌保證著，臉上笑得滿是褶子。
很快媽咪去了后場，沒一會就帶了兩三個小姐過來。
姜森一一打量了一番，裡面沒有熟悉的面孔，他於是擺手道：「不行，再換。」
說完又扔了一沓比索過去。
「啊……那老闆再稍等片刻，還有兩個剛到的新貨，正在化妝呢。」
「讓她別化了，我對化妝粉過敏，素顏就行了。」
「那，那好吧，我這就去叫……」
很快媽咪又領了兩個素顏小姐過來。
前面一個越南小個子女孩，本身就黑，再加上長期熬夜臉上皮膚特別差，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嫩了。
姜森朝後面一個女人看去，這一看頓時樂了。
他一眼便認出來，這女人正是年輕時的鐘楚虹。
當然，現在她叫沈青。
可能是還沒有完全長開的緣故，再加上穿的衣服比較艷俗，嘴巴上塗著猩紅的唇膏，不像記憶中那般風情萬種，但依然能看出是一個美人坯子。
尤其是一雙大長腿，又長又直。
如果能套個黑絲，那就完美了。
香江六十年代就流行黑絲襪了，之前角色扮演的時候，華姐和阿玉她們都穿過。
媽咪笑問道：「老闆，這兩個你還滿意嗎？」
姜森指指沈青，示意讓她留下，然後扔了一沓比索過去。
媽咪一看頓時笑得跟一朵花似得，飛快的撿起錢，「謝謝老闆！老闆您慢慢玩，玩的開心，玩的快樂。」
說完媽咪便帶著另外一個小姐離開了。
姜森拍拍身旁的沙發說：「來，坐！」
沈青慢慢走到姜森旁邊坐下，不過距離好遠，而且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樣子。
姜森笑道：「坐那麼遠幹嘛，近一點。」
沈青慢慢靠近了一點，但還是離的很遠。
當姜森摟住她的小蠻腰時，她立刻便打算起身，「你如果走了，那胡越可就死了！」
沈青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
要知道，他們去美國可是辦的假護照，而假護照上面胡越根本就不叫胡越，連這邊蛇頭都不知道他們本來的名字。
姜森問說：「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夜總會當小姐？」
沈青楞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之色，低下頭沉默不語。
姜森也不著急，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慢慢喝著。
過了好一會，終於沈青緩緩開始說了起來。
原來，所謂的假護照根本去不了美國，只能到菲律賓的馬尼拉，在這邊轉機，也只是蛇頭編出來的謊言，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騙到菲律賓來。
從下了機場開始，她和另外幾個女孩子就被蛇頭給控制了，並把她們賣給了這家夜總會的老闆鍾生。
老闆鍾生讓追查過來胡越幫他殺人，並答應胡越，等完成幾個任務之後，鍾生就放了她，並送他們去美國，雙宿雙棲。
胡越無奈之下答應幫鍾生殺人。
而鍾生隨後又過來勸說她，說胡越為了她去殺人，犧牲那麼大，她應該也要有所犧牲，多賺點錢，這樣他們才能更快的去往美國。
她於是便答應來夜總會上班了。
……
聽完沈青的話，姜森仍不住想笑。
「你們還真是天真！你們在香江都辦不了去美國的真護照，你以為來了菲律賓就能辦理去美國的護照啦？美國對來自菲律賓的旅遊護照審核，比香江嚴格多了。他就是在騙你們，幫他殺人賺錢罷了！」
頓了一下姜森跟道：「至於胡越，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他幫鍾生殺人，那遲早也會被別人殺死，你現在做的這些毫無意義。」
「什，什麼？怎麼會這樣？」
聽到姜森的話，沈青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以為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很快就能去往美國呢，沒想到原來不過是一場騙局罷了，臉上露出了哀莫大於心死的神色。
但是很快沈青便回過神來，她抓住姜森的胳膊，哀求道：「你剛才說過，你能救胡越，拜託你，救救他，好不好？」
說著說著，沈青哭了起來。
姜森疑惑道：「我說過嗎？」
沈青梨花帶雨的點點頭，「嗯，你說過。只要你能救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姜森有些無語，沈青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敢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該說她蠢好，還是該說她是病急亂投醫？
不過想想也正常，人在巨大的失望之後，往往就會產生一種絕望的心理，在這種情況下，但凡看到一點希望都會牢牢抓住，就像逆水之人，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姜森一本正經道：「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沈青咬咬粉嫩嘴唇，像似下了極大決心一樣，拉著姜森的手便朝外面走去。
「你……你跟我來！」
「幹嘛去……」
沈青不回答，拽著姜森的手朝舞廳后場的樓梯走去。
看著沈青這麼快就帶著客人上樓了，媽咪笑得合不攏嘴，立刻給他們安排了豪華大包房。
到了房間里，沈青變得很霸道，反而是姜森顯得半推半就。
「沈青，你別這樣……」
「我真不是那樣的人……」
……
事後。
沈青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角帶淚。
姜森手一翻，多了一包煙，點燃后吸了兩口，讓苦澀的煙味在嘴巴里打轉。
隨後把香煙遞給沈青。
沈青偏過頭不接。
「我最不喜歡女人擺臉色給我看，既然你如此心不甘情不願，為什麼又要那樣做呢？」
說完姜森把香煙扔到地上，起身穿衣服。
沈青此刻心裡五味雜陳，同時又萬分委屈。
上床之前，沈青以為胡越在自己心目中無可替代，為了胡越，她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等跟姜森上床之後，沈青發現胡越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反而對於姜森有了一絲難以言表的繾綣。
因為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這種情緒的變化，讓她覺得自己背叛了胡越，非常可恥！
沈青多麼希望姜森能過來哄哄自己，哪怕說一句安慰的話也行。
可是他不僅沒有安慰自己，還如此的絕情，自己身子都給他了，難道還要自己哄他嗎？
沈青想硬氣一點，不理他。
可是當姜森開始穿褲子的時候，沈青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轉過身一把抱住他的腰，「你……你別走！」
「幹什麼？」
「對不起，我只是……」
沈青說著哭了起來。
姜森也就是嚇唬嚇唬她，又不可能真的不管她，否則這幾天不是白忙活了？
趕快把胡越送走，他還要回香江呢！
「行了，你就在這裡等我消息，哪都不要去，我遲點過來找你。」
說完穿好衣服便下樓了。
……
……
接下來沒什麼好說的了。
姜森抓住鍾生小弟一頓毒打，逼問出鍾生的住所后，隨即便趕了過去。
就在唐人街南區。
距離阿龍家的飯店沒多遠。
相比於戒備森嚴的游J隊營地以及張泉發的別墅，茉莉夜總會老闆鍾生的別墅要簡單了很多，姜森幾乎毫不費力便闖了進去。
先逼問出胡越的居所，然後便一刀宰了他。
之後又趕往胡越的居所。
胡越正在睡覺，看到曾經的「救命恩人」既驚且喜。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呢，姜森一拳把他打暈，然後找了輛汽車火速趕往飛機場。
花5萬美金巨款租了一輛私人飛機，把胡越送去了墨西哥……
「墨西哥距離美國很近的，剩下的一點距離，哥們你自己想辦法吧。」
看著夜幕下的飛機緩緩滑向跑道，姜森嘿嘿笑了笑。
「這樣應該也算是改變他的命運了吧？」
想到這裡姜森打開系統面板看了眼，嘴角瘋狂上揚。
果然，積分從2501，變成了3001。
漲了足足5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