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她和上天總有一個得罪了對方
「廢物！」林雷怒聲道，「二三乘還能殺了雲揚？」
林絡撓了撓頭，也不敢再說話。
另一邊，元淮回到秦家沒多久，就見到秦野臉色不是很好地走進來，不解道：「怎麼了？」
「林家和方家突然推出來一個築靈丹，每顆只要二十兩銀子，但是品質卻都是中上等，「秦野憂愁地道，「還好父親沒有買下拍賣會上那一批築靈丹，要不然現在更虧大了。」
「但是現在，他們有這一丹藥在手，不愁沒有生意，久而久之，就算丹藥提高價格，也會壓倒你們秦家，是嗎？」元淮道。
「對。」秦野低下頭。
元淮揉了揉眉心：「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現在只要你有一種更便宜，更有效的丹藥，就可以了吧？」
「正是，但是我練出來的築靈丹，品質並不高，若是再往下壓價格，秦家同樣會虧的……」
元淮也看了秦野的築靈丹的，卻是不是高等丹藥，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她就算把碧靈果送給秦家，等碧靈果開花結果，秦家早就沒了。
小司淵卻抬頭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拿出來兩張紙，遞給他道：「這兩張丹方給你。」
秦野接過來看了一遍，不解道：「這都是一些最低級的藥材，這是？」
「就算是這些葯，也能練出來築靈丹和二品氣血丹。」
「這……」秦野連忙低頭看去，藥房上雖然有幾味葯是屬於築靈丹和氣血丹必須的藥材，還有一部分卻是一些不常用的地階藥材，這些，真的可以嗎？
如果用這些藥材就能練出來築靈丹和二品氣血丹，價格就算是十兩到二十兩都穩賺不賠。
他眼中迸發出光亮，又一瞬間暗了下去，將那兩張紙遞迴來，低頭道：「我已經拿了你們太多好處了，這種藥方，都應該是煉丹師的不傳之秘才是，我怎麼還能再拿走。」
小司淵扭頭看向元淮。
元淮無奈地笑道：「可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也不能這麼……」秦野沒說出來。
元淮托著下巴道：「那你就當我是在投資吧。」
「投資？」
「對，我看中了你的未來，所以投錢或者其他東西支持你，你只要在心裡記著，等你以後成長起來了，再給我回報也不遲。」
秦野直起來身子，盯著元淮，似是要將這張臉刻到腦子裡一般，隨後聲音堅定地道：「我會的，你的投資，一定不會虧。」
元淮淡淡地道：「說得好不如做得到，我勸你趕快去試一下這丹藥，自己能不能煉出來。」
她不是沒有被騙過，所以對於人心，一向是不敢輕易相信的，尤其在這個陌生世界里。
但為了磨練自己，她又總是要走出來這一步的。
看著秦野離開，小司淵扭頭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走？」
「嗯？不和你的小徒弟多待幾天？」
小司淵眨了眨眼，又低下頭，輕聲道：「想去新的地方。」
想去看看新的地方，遇見新的人，經歷新的事情。
元淮低頭看了他一會兒，特別開心地抱住他，笑著道：「過幾天，等到秦家穩定下來之後，我們就走。」
「一會兒我去問秦叔叔要張地圖，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好不好？」
小司淵很是開心，轉身道：「我去看看他。」
接下來的幾天，秦野的煉丹水平和速度都突飛猛進，秦家原本低迷的生意被迅速拉扯起來，連帶著秦泰和秦野在家族中的地位也飛速提升。
而林家和方家一開始以為秦家只是在垂死掙扎，將價格壓得那麼低，但看秦家的生意一步步起來，心下卻不由得懷疑起來。
難道，秦家背後有了煉丹師，並且，還有了更低廉的方子？
不可能的，林雷將這個想法壓下去，他們請來的那個人手裡的方子，可是從皇都帶來的，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研究出來的新方子，不會有更厲害的方子了。
但他又總是想起來，那個根本不知道深淺的女子。
是她幫了秦家嗎？林雷忍不住懷疑。
而與此同時，元淮也忍不住對有些事情產生了懷疑。
在第二天她摔壞了秦野的煉丹爐，賠給他一個。
第三天逛街，碰碎了一個梳妝盒，賠給老闆一筆錢。
第四天重新給小司淵做衣服，結果針扎破了自己的手。
……
等等，之後。
她真的感受到了上天對她深深的惡意。
元淮拿了兩個杯子倒扣到桌子上，對著小司淵道：「來，你隨便在一個杯子下面放東西，我隨便挑選。」
小司淵看著她煞有其事地轉過身子，有些無奈地在一個杯子下面放了片葉子，扣好杯子道：「好了。」
元淮轉身，點了其中一個，拿起來，下面空空如也。
「再試一次。」元淮再次轉過去。
小司淵沉默，直接又拿出來四個杯子，兩兩倒扣，在每兩個中的一個杯子下面放上葉子，然後喚元淮轉頭。
元淮一連掀開三個，皆是空的。
「……」
元淮一隻手捂住臉：「雖然，可能，但是，這只是個巧合，對吧，不是我得罪上天了對吧？」
真算起來明明是上天得罪了她，把她扔下來的啊。
難道是因為她懷著對上天報仇的心，然後得罪了神仙？
「極有可能是巧合，不過也有人，確實運氣如此。」小司淵實話實說。
「算了，我們今天再上街玩玩，然後明天就離開煥城怎麼樣？說不定是因為煥城和我八字不合呢。」
元淮不願意承認自己現在變成血統如此純正的非酋。
小司淵點頭同意。
說起來她現在在煥城也算是有點名聲的人了，尤其是在林家和秦家的地界，能感覺到不少對她帶著探究的目光。
經過一家秦家的店面的時候，她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再次想起來自己流年不利的事情。
迎面走來的，正是林雷，而在林雷旁邊的，卻是一個她不曾見過的年輕人。
大約只有二十多歲，穿著白色錦繡長衫，高昂著頭，看著很是高傲的樣子，而修為，已經是二乘地階了。
想想最近的事情，她猜測這大約是林家請來的那位煉丹師？
林雷見到元淮，臉色卻也不大好看，但也只一瞬，便撐起來笑意道：「姑娘，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