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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Q彈爽滑的涼粉

  聽著蘇溪的話,司徒筱鏡竟然嗅出了一股嘲諷的味道,他不就是討厭吃藥嘛,憑什麼要被嘲諷,他可是太子。

  司徒筱鏡內心崩潰,為了找回他堂堂一國太子的風範,司徒筱鏡鼓起勇氣當著二人的面將葯一口悶了,清苦的藥味瞬間充滿口腔。

  看著那張臉上清秀的五官皺在一起,眉宇間深深的紋路無不在訴說主人內心的痛苦,陸宥真抽了抽嘴角,好心為司徒筱鏡倒了杯水。

  沒想到司徒筱鏡喝了一口水非但沒有將苦味沖淡,反而叫他更加難以壓制肚子里造反的葯汁。

  不知哪來的力氣,司徒筱鏡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箭一般的速度衝出屋外,緊接著便傳來各種難以言喻的嘔吐聲。

  陸宥真與蘇溪二人表情古怪,剛吃下的晚飯此時也有些上涌,兩人相視苦笑,努力無視門外的聲響。

  等了好半天,外面的聲音都歇了還是不見司徒筱鏡回房,兩人決定出去看看。

  門外,胡嬸兒已經在收拾被吐的亂七八糟的花圃,司徒筱鏡就癱坐在地上,他閉著眼睛,心裡卻快懊惱死了。

  想他司徒筱鏡從小就是被人各種捧著,何曾這樣狼狽過,還叫那麼多人看見,他恨不得自己趕緊消失才好。

  陸宥真無奈地搖搖頭,問他:「蕭兄可好一些了嗎?」

  司徒筱鏡不想說話,只點了點頭,陸宥真還是蠻理解他這種尷尬的心思的,若是換成他自己,陸宥真覺得他會做的比司徒筱鏡還誇張。

  陸宥真扶著司徒筱鏡回房間躺著,看他不想見人的樣子,也就不再多說,可蘇溪不顧及這些,臨走前還說:「其實,涼了的葯比熱著的要苦十倍不止,下次你還是趁熱喝吧。」

  為什麼不早說?司徒筱鏡淚流滿面。

  回了自己房間,蘇溪一下沒憋住,笑得前仰後合,很是開心。

  「你啊,又調皮了,那蕭鏡的臉都綠了。」陸宥真寵溺的笑道。

  「他沒事跑來給我們出難題,還不許我看看他笑話嗎?」對,蘇溪就是故意的。

  「你開心就好,」反正司徒筱鏡沒有表明身份,這虧吃也白吃,等過了這段時間,估計他自己都不會願意想起今天的事的。

  「這個人真的是太子嗎?一點都不像。」笑夠了的蘇溪問出了她的疑惑。

  「是太子,」陸宥真回答的很肯定,「我找人替我尋了太子的畫像,確定就是他了。」

  「沒想到我們伴月國的太子竟然是一個這麼傲嬌且逗比的人。」蘇溪心裡竟然有一丟丟失望。

  她心中的一國儲君應該是成熟穩重、威嚴有氣勢的人物,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為伴月國撐起一片天吧。

  陸宥真也沒想到,不過想想太子的出身也就釋然了。

  他道:「這個太子是皇四子,當今皇后的兒子,皇上原配孝懿皇後過世后,先皇當時還在,便為他選了『京城第一美人』為繼室。

  「這位皇后雖然長得美,可不論家世還是才學沒有一樣拿的出手的。太子出生之後,皇后沒有娘家可依靠,只能把希望放在兒子身上,對他可謂是極盡寵愛,容不得半點委屈。

  「所以養成這樣的性子也情有可原吧。」

  「皇室選皇后難道只關注長相嗎?」蘇溪對此有些疑惑。

  陸宥真遣走在屋裡伺候的香草,關上房門才說道:「自然不是,這只是先皇平衡眾皇子勢力的手段而已。」

  聽陸宥真慢慢道來,蘇溪這才知道當今皇上是靠武力奪的天下。

  當年先皇在世時是立了太子的,先皇很喜愛太子,從小手把手教導太子。可在十五年前,還是四皇子的當今皇上發動宮變,血洗東宮。

  先皇知道后一氣之下中了風,先皇子嗣不多,成才的更是只有太子和四皇子兩位,太子已故,四皇子力排眾議成了攝政王,過了兩年,先皇駕崩之後順理成章登基為帝。

  先皇一向屬意太子,對鋒芒畢露的四皇子並不滿意,為了打壓四皇子,才賜了個家世不顯的繼室給他,也就是如今的皇后。

  陸宥真說:「至於『第一美人』的稱號,不過是先帝不想別人說他太過偏心,才挑了這麼個以美貌聞名的女子。」

  「心都偏了,還不讓人說,先帝想得倒是挺美。」蘇溪不屑。

  「人都是貪心的,更何況是手握蒼生的皇帝。」陸宥真又問道:「你不喜歡先帝?」

  蘇溪怪怪地看了眼陸宥真,道:「他與我半點關係也無,我為何要喜歡他?」

  一語驚醒夢中人,陸宥真怔楞了片刻,想道:是啊,他爹效忠先帝,效忠先太子,可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他一天天惆悵個什麼勁兒呀。

  陸宥真這些年其實活的很壓抑,自從他開始調查他娘親的死,陸家的往事、皇宮的秘聞陸續呈現在他眼前。

  他越查越心驚,只能不斷地壓迫自己讀書、習武,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樣能有什麼用處。

  心中越壓抑,面上便越懶散,他大約也是想用慵懶的姿態來掩蓋心中的焦慮吧。

  然而,深究起來,這陳年舊事與他陸宥真又有半毛錢關係呢?陸家如今只是四方城不起眼的小小家族,寧國公府仍舊是忠於皇上的寧國公府。

  他陸宥真無論有什麼樣厲害的親戚,也只是個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而已,朝中發生的事情也不過是他與別人聊天的談資罷了。

  何必想這麼多呢?每日摟著嬌妻入眠不好嗎?

  陸宥真大舒一口氣,摟著蘇溪狠狠親了一通便去園子里練劍了,留下蘇溪在房裡一臉不知所以然。

  翌日一早,隔壁雙胞胎就來串門了,阿棉知道蘇溪會在這邊小住一段時間,很是高興。這不,見他娘做了冰冰涼涼的涼粉,阿棉就盛了一大碗拉著弟弟來找蘇溪玩。

  「溪姐姐猜猜我是誰,猜對了有禮物哦。」

  兩個長相穿著都一模一樣的小男孩異口同聲地說道。

  蘇溪犯了難,拉著兩個孩子左看右看也沒瞧出有什麼不同。阿棉和阿帛很喜歡這個遊戲,每次看到別人為此困惑的時候,他們總是特別高興。

  「溪姐姐,偷偷告訴你,我是阿棉哦。」其中一個小孩說道,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

  「溪姐姐溪姐姐,我才是阿棉,他是阿帛。」另一個小孩急了。

  「我是阿棉。」

  「我才是。」

  兩人突然爭了起來,蘇溪怕他們打架,趕緊勸和,誰知先說話的那個孩子突然改口道:「好吧,阿棉這個名字就讓給你好了。」

  他又轉頭對蘇溪說:「溪姐姐,他是阿棉,我是阿帛,誰叫我是做哥哥的呢。」說著還擺出一副寵溺的樣子摸摸另一個孩子的頭。

  蘇溪樂不可支,她知道誰是誰了,於是對剛剛說話的孩子說:「你是阿帛對不對?」又看向被摸頭的孩子:「你是阿棉。」

  「溪姐姐好厲害。」阿棉叫道。

  「不對不對,我才是阿棉。」阿帛仍舊在掙扎。

  「阿帛你別演了,我都看出來了。」蘇溪掐了掐他的臉,兩兄弟雖然長得一樣,可哥哥阿棉稍微穩重一些,弟弟阿帛更加活潑。

  「就是,阿帛你還是乖乖當個弟弟吧,」阿棉說完將帶來的籃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打開,一盆晶瑩剔透的水晶涼粉就展現在蘇溪面前。

  阿棉說:「溪姐姐,這是娘昨日煮的涼粉,放在井裡冰了一晚上,吃起來可舒服了。」

  光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慾,蘇溪舔舔唇,她的饞蟲確實被勾引出來了。蘇溪叫香草取些碗來,盛了一碗給陸宥真送去,又給阿棉阿帛各盛了一碗。

  兩人扭捏著不肯吃,阿棉說:「這是我們特地給姐姐帶的,家裡還有,我們回家吃就好了。」阿帛配合著用力點點頭。

  蘇溪問道:「你們不想在這裡多玩一會兒嗎?」

  「想。」兩兄弟大聲回答。

  「那我們一起吃,省的你們還要來回跑。」

  兄弟倆有些猶豫,蘇溪也不催促,端起自己那碗,勺了一口放進嘴裡,清涼的溫度從唇齒間蔓延到整個腹部,夏季的燥熱瞬間消散。

  蘇溪很是享受涼粉帶來的涼爽感覺,倆小子一看也饞了,端著碗吃了起來。這涼粉中有淡淡的薄荷清甜,一大兩小都愛這個味道,吃的不亦樂乎。

  客房裡的某人不樂意了,司徒筱鏡聽見院子里的笑鬧聲,決定出去看看。

  昨日蘇溪見他吃不下藥,最終還是心軟起來,叫胡嬸兒給熬了些補氣血的葯膳給他,再經過一晚上的休養,走路已經不是問題了。

  司徒筱鏡一進院子就看見蘇溪和兩個孩子說說笑笑好不熱鬧,還有那碗看起來Q彈爽滑的不知名甜品,一看就很好吃。

  然而可惡的蘇溪竟然只給陸宥真送了,把他司徒筱鏡完全忘記了一般,他堂堂太子什麼時候這麼被冷待過。

  後來他又想到自己沒有表明身份,這些愚蠢的凡人還不知道他就是太子,也只好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可他們吃的到底是什麼?好想吃怎麼辦?

  司徒筱鏡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給這些愚蠢的凡人一點機會,他裝作不經意來到院子散步的樣子,時不時看看這盆花,摸摸那棵草。

  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停留在蘇溪身上,然而蘇溪像毫無知覺似的,自顧自和倆孩子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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