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王遠燃給龍哥滾出來!」三人到了那王遠燃新購的宅院,許昊龍率先喊道。

  剎那間,三人只覺得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退,那王家宅院的大門徐徐打開,一個俊秀的男子走了出來,腰懸一把刻有「十四」的佩劍,想必是那東吳的十四了。

  十四本名張德超,天草劍堂少堂主,自幼天賦異稟,雖沒與那李相赫和許昊龍一般,孩童時期便是一品,但也在及冠前入了三清境,被譽為天草劍堂建堂以來第一人,更是自幼便於那天草劍堂鎮堂之寶,仙劍「十四」相性極佳,可謂是人劍合一,因此江湖人稱「十四」。

  「嘖,這下麻煩了。」李德普眉頭緊鎖,絞盡腦汁,卻也沒想出一個好對策來。

  那許昊龍不知是瘋了還是怎麼地,接著喊道:「沒想到堂堂天草劍堂少堂主,都淪為了官家子弟的看門狗,我不過退出江湖三年,這江湖,怎就一點血性都沒了!」

  「第一,我只是欠了那王遠燃一個人情,答應幫他找回他家娘子;第二,你那不叫退出江湖,你就是被人打跑的。」十四並未被許昊龍激怒,冷冷答道。

  「他家娘子?強搶來的民女,也叫他家娘子?」

  「這我管不著。」

  「要不咱們先撤了,沒必要逞一時之快,回去先商量好對策。」李德普在許昊龍耳畔小聲說道。

  「沒事,你和小王先往後稍稍,我來對付他。」

  「你確定?」

  「相信兄弟。」許昊龍堅定回道。

  李德普帶著小王,退到了十丈之外。

  「不知死活。」十四淡淡說道,打算直接用境界碾壓虐殺許昊龍。

  許昊龍拋卻心中一切雜念,緊閉雙眼,向前出拳。

  相隔兩日,再次施展爆殺流,許昊龍有了嶄新的體驗,他原以為爆殺流就是莽,不管不顧的無腦出拳,可他現在卻意識到,爆殺流,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傲慢,是一種絕對的狂妄,無論與誰對敵,都堅信自己能一擊必殺,普天之下,再無敵手!

  「哦?」十四對於許昊龍可以抵住自己三清境的威壓,繼續出拳感到詫異,而且這一拳,並不像個三品能使出的,若是王遠燃本人在這,縱使他身為中二品,也得被一拳斃命。但也僅僅只是詫異,在看到許昊龍出拳的一瞬間,十四一掌拍下,打算一掌拍死許昊龍。

  「你很皮啊。」一個中年大叔突然出現在許昊龍身旁,同樣以一掌擋下了十四的一掌。

  「敢問閣下是?」十四問道。

  「蕪湖大司馬。」中年大叔自豪答道,彷彿這是個多麼了不起的名號。

  「沒聽過,在下天草劍堂張德超。」

  老馬一時有點尷尬,撇嘴小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也不知道了解一下老一輩的事。」

  許昊龍一把攬過老馬的肩,問道:「能拿下他不,馬大叔?」

  「額,有點難,這小子不是普通的三清境。」

  「有點難那就是能拿下,加油馬大叔,我看好你。」

  「唉,行吧,你先讓小王回去告訴陳姐,不用做我的飯了。」老馬無奈回道。

  「小王,你先回府,告訴陳姐不用煮我和馬大叔的飯了。」許昊龍向外喊道。

  「行。」小王點了點頭,騎馬離去。

  十四有點無語,這許府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點問題,自己好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怎麼感覺他們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十四沒有糾結這種無謂瑣事,準備拔劍對敵。

  「注意看好我這波的連招細節。」老馬對許昊龍說道,緊接著便迅速出手,打算打斷十四的拔劍。

  十四雖年輕,對敵經驗卻是相當老辣,早就猜到了老馬會打斷自己拔劍,提前兩腳蹬地,退到兩里之外,拔出「十四」。

  老馬緊跟一記葵花三式,十四則以破空斬對之。十四一式無雙劍舞,揚起漫天劍氣,如那暴雨傾盆,砸向老馬。老馬呵呵一笑,不知從哪掏出自己吃飯用的大碗「司馬缸」,大喝一聲,司馬缸瞬間膨脹得和一個大水缸一般大,老馬右掌拖住司馬缸,左手不停拍打,使其像個陀螺般不停旋轉,步法亂中有序,好似鬼影迷蹤,竟是將那漫天劍氣悉數收入缸中,再將司馬缸拋向空中,雙掌拍在缸底,劍氣反攻向十四。

  十四一言不吭,原地舞起劍舞,形成劍陣,那劍氣攻入劍陣中,不僅沒能造成傷害,反倒融入劍陣中。劍舞愈發高速,十四竟是分裂出了三個殘影,電光火石間,十四與三個殘影一同飛出劍陣,同時使出破空斬。

  「這就是天草劍堂的一秒四破么,確實厲害。」許昊龍在一旁稱讚道。

  老馬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兩腿如那疾馳的野馬般向外逃去,正當十四的劍勢略有減弱的一瞬間,老馬一記回頭望月,打散了十四的三個殘影,十四及時用劍擋住,未被擊中。

  老馬臉色凝重,雙掌緊閉;十四也退至劍陣中,口中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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