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象
還有一個時辰才開賽,許昊龍進了茅房打算小解,褲子還沒脫,就有一抹清涼緊貼在許昊龍頸脖處,背後刺客低沉道:「跟我走,不要亂動。」
許昊龍無奈道:「好好好,咱們要去哪啊?」
刺客瞥了眼不遠處的高聳酒樓,就在刺客轉移視線的一剎那,許昊龍讓蛟龍鱗甲覆蓋於頸脖處,一拳轟向刺客。
刺客沒料到許昊龍竟如此大膽,被許昊龍一拳轟飛,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許昊龍再次解開腰帶打算小解,有個胖子從天而降,笑說道:「這位小兄弟,麻煩你和我走一趟。」
許昊龍在此人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像只小蟲子般被他抓起就走,好在這胖子沒捆住許昊龍手腳,他還得以重新把腰帶繫上。
「tmd,能不能讓我尿個尿啊!」
許昊龍還沒晃過神來,就到了一家富華酒樓的頂層,有個榮貴面相的中年男子背手站在他面前。
「長得確實有幾分英俊,怪不得長樂會看上你。」榮貴面相的男子說道。
「陛下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輕許多。」許昊龍回道。
「哦?你是如何猜出我身份的。」
「京城內敢穿黃袍的胖子,還是個武林高手,唯天皇門簡自豪一人;天下能差遣簡自豪的,唯陛下您一人。」
「哈哈哈哈!不錯!那你可知朕喚你來有何事?」皇上再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
「張菀清,你可認得這名字?」皇上笑眯眯問道。
許昊龍心頭一震,大象啥時候和皇上扯上關係了,點點頭應道:「認得。」
「她是朕的女兒。」
「啊?」
「慢慢慢慢著,您是皇帝,她是您的女兒,那她不就是公主了?」
皇上沒回話,露出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傻子。
「這下糟了。」許昊龍心想到,「我們龍族與皇族勢不兩立,即便我是半龍半人的混血種,他也斷然不可能將女兒許配給我。那個獃頭獃腦的大象居然是公主,這世道怎麼了?」
「別擔心,朕不會插手你們的婚事,但你要替朕做兩件事,第一,長樂身上背負著亂世的災運,我需要你替她承受這份災運,你做不做得到?」
許昊龍眉頭緊皺,說道:「這件事就算你攔我,我也會去做。」
皇上大笑道:「哈哈,很好!第二件事,我要你換血,成為真正的人類。」
許昊龍冷淡道:「恕難從命。」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餘地?簡自豪,拿下它!」皇上厲聲道。
許昊龍被簡自豪摁在地上動彈不得,死死盯住皇帝,暴戾之情彷彿要將那位九五至尊撕成碎片。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皇上急忙喊道,「快鬆手!」
「父皇,我來遲了,誒,許昊龍你怎麼躺在這裡?」張菀清吃驚道。
許昊龍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來,方才的暴戾神情轉變為平日里的公子哥模樣,張菀清如今換了身精緻裝束,還化了個淡妝,比起以往的簡陋裝扮不知好看多少。幾年過去,發育也是愈發成熟,胸前的兩個糰子把許昊龍迷住了眼。
如今的張菀清,連國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怪不得皇上會萬般寵愛她。這等人間尤物,天下有幾人能不愛?
「你好好看。」許昊龍脫口而出道。
張菀清羞紅了臉,害羞道:「你幹嘛啊,父皇還在這呢。」
自己的死敵兼張菀清的生父還在這,許昊龍不敢太過放肆,正經問道:「你怎麼成公主了?」
「我有天在家吃飯,突然闖進來一幫帶著聖旨的人說我是長公主,要帶我走。我爹娘都嚇了一跳,他們說我是當初在河邊撿來的,沒想到我是公主。然後我就來京城了,京城可大了,我昨天在外面玩了一天都沒逛完。」張菀清笑說道。
皇上看著自家女兒在心上人面前嘮嘮叨叨講個不停,會心一笑,慶幸自己留了他一條狗命,不然怕是再也看不見這張燦爛笑顏了。
「你沒參賽吧?我昨天遇到好多厲害的人,你這個二品肯定打不過的,有個背著兩桿紅纓槍的男子說他也認識一個福州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會就是你吧?」張菀清打開了話匣子說個沒完,這也怨不得她,她來京城這麼久就沒一個說得上話的,都快憋死了。
「我認識,他是我的手下敗將。」許昊龍聽著張菀清嘰嘰喳喳,彷彿回到了當初在福州無憂無慮的快活日子,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來。
「我昨天還遇到了武當小仙人,長得可帥了,人也仙風道骨的,就是有點天馬行空。」張菀清接著說道。
「恩?」許昊龍立馬收起笑顏,「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我被那個背著紅纓槍的纏上了,武當小仙人來幫我解圍,還請我吃飯,真是個好人。」張菀清笑說道,對喻文波滿是好感。
許昊龍在心裡把喻文波痛罵了一萬遍,好你個小仙人,不去修你的天道,擱這撩妹是吧?
「話說父皇找你是什麼事呀?」張菀清眨巴著她的大眼睛問道。
「一些瑣事罷了。」許昊龍笑回道,張菀清只要繼續做她的長樂公主,每天快快樂樂的就好,這些事許昊龍不想讓她知道。
皇上也先讓張菀清退下,即便二人是死敵,但就張菀清一事而言,二人都只希望她繼續天真活潑下去。
倘若劉詢不是皇帝,倘若許昊龍不是龍族,張菀清或許真能一輩子天真幸福下去。
可劉詢偏偏就是皇帝,許昊龍偏偏就是龍族,忠夫君還是孝父親,張菀清只能選一個。許昊龍與劉詢亦是難辦,仇家偏偏是最愛女子的近親之人,究竟殺不殺?
忠孝難兩全,紅顏多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