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佛法(2)
放眼望去,整座京城內的名人,除去臭名昭著的許昊龍,來影去無蹤的姜承録,基本都聚集於此。
「誒,這不是前些日子的那位姑娘嗎,又見面了,真巧呢。」劍久空嘴角帶有輕盈笑意,對眼前的絕色女子說道。
「你這色胚,明明被雯神打得連路都走不穩,一見美女就迴光返照。小姐別理他,在下李政,不知小姐可還有印象?」李政扇了扇手中那寫有「書生李政」四個大字的紙扇,自以為瀟洒的說道。
武道大賽第一日,劍久空與雯神的四小劍內戰無疑是最為精彩的一戰,面對旗鼓相當的對手,雙方皆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劍久空憑藉心理博弈險勝了雯神,可底牌全用在了那一戰,況且自身也被雯神傷的不輕,怕是複賽就得被刷下來。
「還——還——還有我,我是張嘉文,當時是我先——先見的你。」張嘉文也不忘插上一句。
被叫住的絕色女子轉過身,見到眼前三人,下意識的扯了扯身旁那一襲白袍的英俊男子。白袍男子也轉過身去,大方笑道:「又見面了。」
「敢問你是?」李政收起紙扇,問道。
「我是她表弟啊,我們前些日子不是見過的嗎,當時家裡有事,我就先把她帶走了。」
「對哦,我還是他表姐來的。」張菀清也才反應過來,心中默念道,「隨口說的一句話,真虧這人能記的住。」
「原來是小舅子啊,幸會幸會,在下天下第一槍——張嘉文。」張嘉文咧著嘴笑道。
喻文波笑回道:「幸會。」
「還大舅子呢,要點臉不?」劍久空無語道。
雖是面不改色,可若是武噹噹代掌門,喻文波的大師兄宋義進在此,就會發現他這位心境從來都是平如鏡淡如水的小師弟,竟是破天荒地起了一絲波瀾。
「你們也是來聽佛法的吧,不妨一起?」劍久空提議道。
喻文波側過頭去,看向身旁女子,張菀清直接答應道:「可以呀。」
劍久空三人只是比較熱情,算不上壞人,以張菀清的性子,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隨著台上二人開了口,張菀清閉上櫻桃小嘴,瞪大了眼睛向台上看去;三位絕世天才與一位勉勉強強算得上的天才,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聽佛法。
五人並不知道,他們今日的偶遇,會成為將來江湖上的一樁美談。
京城另一側
小屋內,許昊龍抱怨道:「聽說今天有得道高僧在開講座,咱們真不去聽啊?」
高德偉沒好氣道:「聽個屁,佛僧來來回回就是什麼善惡、法相、輪迴,沒啥意思。嘖嘖嘖,你看看我這新到的火器,射程可達二里,口徑不到半寸,質感也是實打實的頂,這以後就是我的新寶貝了。」
說罷,高德偉舉起火器,對著許昊龍開了一槍。
「你tm幹什麼啊!別老莫名其妙對我開槍啊,很痛的!」許昊龍破口罵道。
「痛個屁,你現在好歹也是金剛境了,身上還覆有蛟龍鱗甲,炮彈都不一定打的痛你。」
「那也有心理創傷啊!賠我精神損失費!」 ……
兵部尚書——衛青的宅府里,白髮蒼蒼的衛青與一個約莫四十齣頭的男子坐在庭院地上,沒有半點一品高官該有的氣勢。
坐在他身旁的男子,正是許昊龍的仇家——兵部左侍郎王詡。
二人就這麼靜坐著,不知過了多久,衛青先開口說道:「你進入官場不到十年,就爬上了兵部尚書的位子,屆時必定會有人嚼你舌根,你往後的日子,可就沒這麼好過咯。」
「日子這東西,好過難過都得過,一樣的。」
「你還是老樣子。你這人,帶兵打仗天下獨一檔,我自認不如你,可言傳身教可就差的遠了。我能培養出你這麼個青出於藍而勝與藍的徒弟,你卻連一個能陪你說話的兒子都沒有。兩個兒子,一個只會仗勢欺人,在福州踢到硬骨頭死了;一個與你老死不相往來,跑去做文官了,還做的挺不錯。」衛青直言不諱道。
王詡看著腳下土裡的蚯蚓,沒有應話。
說時遲那時快,王詡一把抓起蚯蚓,把他丟進眼前的池塘了。
小小的蚯蚓,在他身形數萬倍不止的池塘內,徑直沉入了湖底,徹底斷絕生機。
蚯蚓就該待在蚯蚓該待的地方,敢來這座偌大的池塘,不是找死是什麼?
你若是真龍,自然能騰空而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你若只是個狐假虎威的蚯蚓,那可就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