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警告他
時間已經臨近傍晚,林興平說什麽也要留李悅竹在這裏吃一頓晚飯。
“不行呀,我娘和弟弟還在家裏等著呢,太晚回去他們會著急的。”
“這個簡單,我遣一個人去給伯母說一聲便可,既然你都來到我這兒了,今天定然不會讓你這麽早回去的。”
盛情難卻,李悅竹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邊李悅竹安心的吃飯,那邊周氏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剛剛有一個漢子過來說她家竹兒被帶走了,一直生活在村裏,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的周氏一下子慌了神。
在她印象中,所有當官的都是青天大老爺,都是一句話就能置人於死地的,可不是那麽容易應付的。
“娘,您先別慌,咱們待會兒去打聽打聽,妹妹這麽聽話懂事,是不會做出那些有傷風化的事的。”
李悅嵐也是剛下學回家,根據這幾日他對妹妹的了解,她是斷然不會將自己逼到那種地步的。
“那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呀,萬一,萬一竹兒在裏麵受到了虐待,那可如何是好啊?”
周氏總是把最壞的事情想在前麵,這可能是每個母親都會這樣做的吧。
正在幾人焦急不安的時候,外麵突然來了一個兵吏,嚇得他們一個哆嗦,難道是他家竹兒出什麽事了嗎?
“承宣布政使將貴府的小姐留在府中一敘,幾位莫擔心,大人遣我來,是與貴府通稟一聲的。”
那個兵吏說完之後就走了,聽的幾個人一愣,承宣布政使,那得是一個多大的官呀,那小丫頭是怎麽結識的這樣的人家。
“我就說吧,母親你盡可安心,那小丫頭機靈著呢,您就放心吧。”
李悅嵐對妹妹還是極有信心的,現在他忙於秋闈,根本無暇顧及家裏的情況,一切都靠妹妹撐著,李悅嵐看著家裏的條件越來越好,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等等,在等等,竹兒你再堅持一下,等哥哥考完試,你就又能成為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了。哥哥發誓,一定會讓你和弟弟還有母親過上好日子的。
李悅嵐咬了咬牙,這個家他會來守護,像今天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
李悅竹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在席間他們又探討了很多文學見解,雖然李悅竹對此並不精通,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對於林興平的問話可謂是對答如流,也讓林興平感到受益匪淺。
“我那小弟都沒有你這學識,我成日裏督促他學習,可是他就是不聽,到現在還不知道字有沒有認全呢!”
林興平搖了搖頭,對他那不學無術的弟弟很是無奈。
“興懷我看上去還是蠻懂事的嘛,哥哥也不必惱,他現在年齡還小,等年齡大大就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了。”
林興平看著如此懂事的小丫頭在,再比比自己那個弟弟,歎了口氣,直搖頭。
“既然那小子天天圍著你轉,你就給我好好帶帶他,即便是不愛學習,也別讓他成日裏去街上瞎胡鬧了。”
“平哥哥對興懷的要求可真低呀,不過您這話說的也是嚴重了,那小子可誰的話都不聽呢,不過我可以答應平哥哥,定然不會讓他隨意惹事就是了。”
林興平聽得極為滿意,有這個懂事的丫頭帶著弟弟,那他就放心多了,尤其是在這安康縣,他根基並不深,而且這裏對這裏也不甚熟悉,很多人都不買他的賬。
若是弟弟在這裏胡作非為,他還真沒辦法給他撐腰呢。
李悅竹最後是被林興平用馬車送回去的,馬車直接開到家門口,方便極了。
周氏已經在家等了好半響了,晚飯都沒顧得吃,一直擔心她那個天天在外麵不知忙什麽的寶貝女兒。
直到月亮升起,外麵才聽到馬車聲,出門一看,竟然有三兩個兵吏趕著馬車送她家女兒回來。
周氏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將女兒迎進家門,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兒,看她的衣衫略有髒汙,立馬就檢查起來。
“我說你這死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外麵怎麽能隨意與別人起爭執,咱們自家能多擔待著點就多擔待著,也不能給自己找這罪受呀!”
李悅竹聽了母親的話,極為不讚同,母親就是一個從小從鄉下長大的,做什麽事都講究忍讓。
“母親,話不能這麽說,當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的時候我們就應該反擊!而不是任人宰割。”
周氏剛要說什麽,就被李悅竹製止了。
“您先聽我說,我不是說您說的話不對,在咱們家沒能力的時候,自然可以忍讓,但現在雖說咱們家也沒有出人頭地,但是現在也可以直起腰板做人了,有什麽委屈,有什麽不平,您大可說出來。”
李悅竹聽著剛剛母親的那番說辭,她覺得她有責任改變母親的想法。
周氏又是一個老實的,對於女兒的話,她也是極為讚同,但是即便是讚同那又如何,生在這個社會,在這村裏官老爺就是天,人還能與天鬥不成?
將李悅竹迎進門,看到她手上的那塊傷疤時,周氏的眼淚立馬就溢了出來。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竟然如此心狠。”周氏一邊抹眼淚一邊說。
那些傷疤早就被林興平幫忙敷好藥了,他那裏的藥自然是比家裏的好。
“那群殺千刀的,抓得好,就該把他們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這時周氏也不再勸李悅竹隱忍了,反而議政填膺的說:“就該抓起來好好教訓一頓。”
李悅竹回到自己的房中,鎖好門之後才一瘸一拐的坐在椅子上。
之前他一直都沒表現出來,其實她的膝蓋也早就磕爛了,在林興平那裏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在母親這裏卻是怕她擔心。
輕輕撩起已經泛紅的褲腿,那一下磕的可真不輕呢。
從購物係統中買了一些碘酒和藥水,簡單的清洗了一下,又抹上粉末,用白色的繃帶包紮好,才算安心。
這邊李悅竹是安心了,那邊謹言卻得到了消息。
“你說什麽?”
“咱們家隔壁那小丫頭今天在街上被人欺負了,雖然最後承宣布政使路過那裏,將那幾個惡奴抓了起來,但聽說那個小丫頭似乎磕傷了。”玄月弓腰站在他家公子身邊匯報到。
“哪家的奴才?”
“巡撫。”
玄月倒是奇怪,若按公子以往的習性,應該先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怎會張口就問那家的奴才。
“巡撫……李金忠……”謹言眯著眼睛在客廳中走了一圈:“去派人警告他,若他再敢如此縱容自己的家奴,就把他貪汙那件事呈報給皇帝。”
“是,公子,玄月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