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布布,抱抱!
蕭然剛看了一場熱鬧,雖然身上沾染了一些那女子拙劣的脂粉味,但心裏總歸好受了些。
剛剛在樓上受的氣,蕭然也感覺通暢了不少,剛看了台上一會兒表演,仍舊是索然無味啊!
一扭頭,看見遠處跌跌撞撞走過來的小巧的身影,蕭然輕輕皺了皺眉頭,又稍稍抬起下巴,眼睛微眯。
哼!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見到麵了,蕭然心裏可是各種不痛快。
蕭然默然地轉過頭,不想理會那個人影,呆呆地望著台上,眼角卻總是不自覺的往旁邊看。
剛剛不是挺正常的,這會兒走路怎麽七拐八拐了?難道是喝了酒了?到底是誰會慣這麽小孩子喝酒?簡直不要命了!
蕭然在心裏胡亂的猜測著,心中卻有一個抵觸的聲音,幹嘛想這小子,他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蕭然這邊站的玉樹臨風,李悅竹那邊可是撞了不少人了,索性胭脂跟在身後,不斷地賠禮道歉,大家也是看在是個小孩子的份上不予計較。
就在蕭然覺得台上那個叫白桃的女子似乎也不錯的時候,李悅竹終於在他的麵前停下了。
蕭然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穿黑衣的小不點,而那小子卻呆愣愣的仰著頭,傻乎乎的盯了他的臉半響,蕭然看著這小子小臉蛋紅撲撲的,就連嘴唇也紅豔豔的,眼神迷離,小巧的鼻子一翕一合,蕭然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哪裏是個小子,若說是個姑娘也該大有人信吧。
“你幹什麽?”
蕭然看著這小子站在他麵前不動,終於忍不住了,問了這麽一嘴。
李悅竹將頭仰的高高的,祈求能看到蕭然的臉,因為他們兩人離得太近了,李悅竹脖子都快扭斷了,眼前卻仍舊很模糊。
蕭然看著這小子嘿嘿傻笑,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聞著也應該不是什麽烈酒,哼,果然像個丫頭!
“布布,抱抱!”
李悅竹也不知呢喃了一句什麽,熱情的伸開雙臂,踮起腳尖,一下子就掛在了蕭然的脖子上。
“布布真乖!抱抱!”
李悅竹可愛的小模樣,一下子就掛到蕭然脖子上,還用腦袋蹭了蹭蕭然的胸口,然後就感到了一陣安心,因為酒精的刺激,困倦下來的小眼睛終於安心的閉上了。
蕭然已經瞪圓了眼睛,今天到底什麽日子呀,怎麽誰都往他懷裏撲?
“嘿,你這小子,趕緊給我撒開,不然我可揍你了。”
蕭然氣勢洶洶的,李悅竹本來就比他矮很多,掛在他身上,腳尖都沒著地。
“我再最後警告你一遍,你如果不鬆開,我就把你扔到地上了!”
蕭然這下可是動真格的了,還沒見過這麽不聽話的小孩子,不光逛,還不聽勸阻教誨,更加氣人的是這死小子還喝酒,喝了酒也就罷了,還往別人脖子上掛,這都是什麽陋習?
蕭然看著掛在脖子上的小子沒有動靜,還真別說,這小子還挺輕的,掛在脖子上也沒啥重量,但蕭然心裏一陣煩躁,伸手就想扯李悅竹的胳膊。
“等一下!”
胭脂和身後李悅竹衝撞了的人賠完不是之後就看到了這一幕,看著七皇子那不耐煩的模樣,胭脂就知道了他的心情,連忙阻止他的動作。
而樓下的這一幕全都被三樓的一個雅間裏的人全都看到了。
“這是怎麽回事?”
自從李悅竹喝醉酒下樓梯開始,一個長著桃花眼原本有些慵懶的倚靠在窗邊的的少年郎立馬坐起了身,皺著眉頭向下看。
“公子,那不是……”
“究竟怎麽回事,她是怎麽進來的?”
少年郎緊皺的眉頭表示她現在的心情極度不好,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周圍坐著的幾個人全都不明所以,隻有站在他身後的仆從安慰說。
“公子放心好了,你沒看見身後還有人跟著嗎?”
那位略顯瘦削的公子輕輕咳了咳,卻仍舊固執的看著那麽嬌小的黑色身影。
看著她跌跌撞撞走向一樓的人群,少年郎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
站在他身後的少年似乎明白了他家公子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靠近公子的耳邊。
“要不我下去接應一下吧。”
那個略顯病態的公子卻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他看見了七皇子。
對於七皇子,是他對幾位皇子了解最少的一個了,但七皇子的母妃……
少年郎仍舊皺著眉頭,腦子裏略微思索就攔住了旁邊少年的身影。
“不用去了。”
少年隻聽了他家公子的這麽一句話,更加不放心了,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下麵又有那麽多猥瑣的男人,怎麽能放下心呢?
“已經有人能保護他了。”
公子又多說了那麽一句話,那位少年就偏頭往外看去,恰巧看到那抹黑色身影掛在一個男人身上,嚇得少年小聲驚呼了一聲,引得旁邊的大人物側目。
少年似乎根本就不給那些所謂大人物的麵子,急促地喊了一聲公子。
少年郎又扭頭向外看去,美麗的桃花眼在看到小黑影子掛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心裏一鬆又一緊,就是不知是什麽心情。
“世子覺得這個建議如何?”
旁邊一個留著絡腮胡須,相當高傲的人坐在一邊,看著這主仆二人一直盯著外麵看,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這兒。
“若是你們喜歡那兩個頭牌我給您買下,想不到世子年紀輕輕就如此風流多情,哈哈哈哈哈哈!”
蕭瑾言望著外麵的眼睛回了神,扭頭看著這張狂的男子,淡淡的說了一聲:
“不必了,我不喜歡要別人用過的東西!”
那人自覺碰了一個軟釘子,心裏暗想,世子雖說年紀小,卻也如傳聞那般不好接近,看來還是需要多下一番功夫才對呀。
“世子想要什麽東西盡管吩咐,雖說我這裏也不是特別富裕,但世子的需求我還是可以滿足一二的。”
蕭瑾言實在不願意和這些人打交道,約到什麽地方不好,非要在這煙花之地,周圍的空氣都被他們的胭脂水粉給汙濁了,蕭瑾言捂著口鼻,極度不適應。
“不必麻煩了,我一個被發配的人能需要什麽東西,還是不要各位大人操勞了。”
蕭瑾言說完這句話之後站起身,又輕輕咳嗽了兩聲,才對眾人說。
“今日時辰也不早了,各位大人玩的盡興,我覺得有些乏了,告辭。”
說完這幾句話,蕭瑾言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坐在三樓雅間裏的十幾位朝堂大臣。
“就這麽放他走了?”一個幹瘦的老頭問。
“不然還能怎麽樣,都知道世子身體虛弱,難道你還想強留他不成?”
那絡腮胡須的男人翁聲翁氣的說,但眼中迸發出了灼人的光芒,這光芒一閃即逝,快得讓人捕捉不到。
幾位大臣看到精心設計的飯局就這麽不了了之了,也是歎了一口氣,他們也不是來這兒一次兩次了,立馬出去自己找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