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不要命的打發
嫻雅這一次要氣吐血了,真的是她大意了,打馬球從來都是球在地上比較順手好打,而像她這種老手,自然也是習慣了從地上投球。
而那個女人,一看就是門外漢,這一次讓他進球了還真是大意。
嫻雅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著那個洋洋得意的女人。
“哼,你別高興太早了,現在我們是一比一平,等一會兒有你要哭的。”
嫻雅已經決定了,等一會兒一定要讓她好看,蕭謹言是絕對跑不了的,而那1000萬兩白銀,她是不會讓蕭謹言替她出的。
嫻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現在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既然這個死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比完賽就讓他去那怡紅樓裏走一圈吧,她就不相信,蕭謹言還會喜歡從那種地方走出來的女人。
“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等一會兒輸了還要哭鼻子呢。”李悅竹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簡直就是小人得誌。
嫻雅當然氣不過,駕著馬飛奔而去。
李悅竹撇了撇嘴,隻看見她絕塵的背影,這麽小的肚量呀。
“第三場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一聲敲鑼聲,第三場比賽正式開始了。
因為前兩場比賽大家心裏都認為那常勝將軍嫻雅是絕對會贏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連比賽規則也都是剛剛聽說,又怎麽可能贏得了常勝將軍呢?
可是通過前兩場的比賽,大家也似乎看出了一點苗頭,那小丫頭鬼機靈得很,說是不懂得比賽規則,但是那馬兒騎的很俊,英姿颯爽的樣子,有一種他們草原兒女的姿態。
“誒呦!這丫頭心眼兒多呀!你瞧瞧,這都快從哪兒飛起來了,竟然還能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真是一手絕技。”
“可不是嘛!可是第一場為什麽輸了呢?還表現出一幅什麽都不懂的蠢樣子。”
“嘿,我說你們傻呀!人家那是計謀,計謀懂嗎?先讓敵人放鬆警惕,再乘勝追擊,你們想想,如果她第一場就表現出第二場的才能,那就離輸不遠了,而現在,可是追成了一比一,現在可是已經到了賽點,一局定勝負呀!”
“哎呦,說的我都緊張了,不過我可是壓的嫻雅勝利呀!本來還以為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沒想到,這樣也能反轉?”
下麵的呼喝聲不斷,哀歎聲也不斷,早知道就壓那個小丫頭勝了,先不管勝負,就這麽大的賠率,就算是壓一兩銀子,那也能賺得盆滿缽滿呀!
可是壓定無悔,在場眾人不知有多少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嘿!”
李悅竹這就算是拚命了,前兩場她確實是在演戲。
一是確定嫻雅真實水平,二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計謀果然是有用的,而嫻雅的名聲也不是空穴來風,她是一個極厲害的對手,值得讓李悅竹舍命去博。
蕭謹言坐在高高的台子上,手卻緊緊地攥著衣袖,他竟然不知道這丫頭的馬術會變得這麽厲害。
原本在中原這個丫頭可是不會騎馬的,而經過了前兩場,這丫頭顯然沒有露出真本事,等到這第三場,瞧著這女孩兒在馬背上的各種危險動作,蕭謹言不僅提起了一口氣。
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的臭丫頭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為何要挑釁嫻雅。
嫻雅帶著球急速的往她籃筐裏奔,那紅色的球緊緊的貼著她的馬杆,李悅竹沒有辦法,兩個人都在馬上,她無法靈活地將球搶過來。
看來也隻能冒險一試了,之前去東嶽的時候,北碩帶著她一路逃奔,什麽樣的路都走過,前有士兵圍追堵截後有騎兵攔路,作為唯一的女孩兒,若想要活命,就要學習更多的手段。
當時在馬背上,北碩帶著她也教了不少馬背上的技術。
實在是因為平日裏她不愛騎馬,也從來沒有練過,現在倒覺得有些生疏。
眼看著嫻雅帶著球離籃筐越來越近,李悅竹使勁咬了咬牙,調轉馬頭,反而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台上的看客們都有一些不明所以,實在是因為這丫頭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這眼看著嫻雅馬上就要到籃筐,這麽早就放棄了嗎?
“加油加油!喂,不要調轉馬頭呀,你不想贏了嗎?”
台上的人扯著嗓子喊,而李悅竹根本就聽不見。
隻見她駕駛著馬朝著另一個方向飛速而去,緊接著又調轉馬頭,整個人朝著嫻雅像一顆子彈飛速射去。
李悅竹選擇的是一匹小馬駒,這匹小馬駒的耐性不好,可是他的衝刺和速度還是極好的。
隻見這匹小馬駒絲毫不畏懼的朝著嫻雅的方向狂奔,眼看著兩個人就要撞上了,小馬駒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
“我的個乖乖,現在馬球大賽都這麽瘋狂了嗎?這閨女不要命啦!”
台上的人唏噓不已,叫嚷聲不斷,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他們的押注成敗就看這一次了,希望不要讓他們失望呀!
眼看著小馬駒就衝了過去,場地上一片寂靜,就連蕭謹言也是緊張的看著場地。
他已經多久沒有這麽緊張過了?似乎不是因為輸贏,而是擔心那馬背上的一抹黑影。
直接那個女孩兒駕駛證小馬駒飛速的向前狂奔,而嫻雅的成年老馬因為看到小馬駒飛速而來,本能的降慢腳步,在看台上的眾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匹老馬有些畏首畏尾。
兩匹馬麵對麵衝撞而來,一匹馬不畏生死,另一匹馬放慢了腳步,甚至已經感到害怕。
勝負似乎早就已經有了分曉。
隻見那個穿著鹿皮大衣的女孩兒整個人從馬背上飛起,單手抓著馬鞍,目不斜視的盯著迎麵而來的嫻雅,就在她晃神的空檔,使勁揮舞馬杆,馬球順利的從嫻雅馬杆底下搶了過來。
嫻雅著實也被這丫頭不要命的打法給嚇到了。
他們從小學習打馬球,而學習的第一項就是如何在打馬球的途中學會保護自己。
畢竟他們打的是馬球,而不是自己的命,沒有誰不惜命,而馬球也隻是一個遊戲,老師們從來不教導不要命的打法,而那個一竅不通的女孩兒,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那兩匹馬越來越近,小馬駒就像一陣旋風一樣穿過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