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氣氛詭譎
看著殺氣騰騰的張德,二皇子是真沒想到張德是認真的。
“蘇將軍,我還是勸你一下,不要與我爭,是我的東西總歸是我的,你若是再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張德不講情麵了。”
“我也早就說過,信義二字重於泰山,我蘇哲一向是講信用之人,既然與她下了聘書,斷然沒有後悔的餘地,既然男未娶女未嫁,我是不可能將她拱手讓人的。”
“既然如此,蘇大人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呀!”
蘇哲壓根都不相信張德會把他怎麽樣,他一個從戰場上來的將軍,什麽樣的事情沒有見過,更何況他蘇家在京城也算是家大業大,與張家也是不分上下,若真按單打獨鬥,張家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李悅嵐這個時候早就已經置身事外,他們的戰爭他不參與,畢竟他們要娶的是他的妹妹,他這邊還沒答應呢,那邊就先鬧了個你死我活。
其實這樣也好,省的他動手了。
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詭異,二皇子早就已經如坐針氈,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對立的兩個人還要委屈的處在一個空間中。
要說蘇哲他不了解,但張得肯定不是這種個性的呀!要是往常,張德早就甩袖走人了,甚至都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酒會,今日一個兩個的怎麽都這麽奇怪?
李悅竹飯後早就困了,今天看了一天的好戲,李悅竹也算是心滿意足。
又搗了搗佐伊,佐伊會意。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就此別過。”
李悅竹是被阿春扶起來的,她早就困得天昏地暗了,外麵等著接送的馬車,當李悅竹爬上馬車,原本嘴角含笑,神情古怪的張德立馬黑下了臉,看著他們離去,肅然轉身。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李悅竹我要定了,不管你是誰,要敢擋我的路,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張德說完這句話便駕馬離去,一點留戀的樣子都沒有。
在場之人,也就蘇哲沒有見過張德的殘忍。
李悅嵐和二皇子都深以為然,張德就是一個瘋子,雖然李悅嵐很不喜歡他,但不得不說,張德確實很有實力。
“既然無事,那本皇子也就先走了。”
二皇子今天過的很不爽,先是被張德拒絕了幫助,又被佐伊拒絕了幫助,今日在朝堂之上竟然與他們搶一個已經失蹤了五年的女子,無事惹得一身腥不說,最後竟然還被威脅,他堂堂二皇子的尊嚴何在?皇室的威嚴何在?
酒館之中隻剩下了李悅嵐和蘇哲將軍。
現在蘇哲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女孩兒肯定就是已經失蹤了五年的李悅竹。
“李大人還真是沉得住氣。”
“這話如何說起?”
李悅嵐漫不經心地嗑著花生米,這清冽的小酒,加上香脆的花生米,竟然有一種回到童年的感覺。
“令妹在東嶽,你還真是不著急,也不怕東嶽那些蠻賊一生氣?把你妹妹殺了。”
李悅嵐也知道蘇哲今天一定認出了李悅竹,不然他不會這麽說的。
“那倒未必,你以為張德為什麽這麽急切?”
李悅嵐的話蘇哲有些不理解。
“但我看著剛剛的那名白衣少女和那東嶽國的佐伊將軍關係可不一般,李大人之所以拒絕我的這門婚事,難道是因為佐伊將軍?”
李悅嵐抬起頭,有些誇張的問:“你哪隻眼睛看出來那名少女與佐伊關係不一般。”
蘇哲冷笑一聲:“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難道李將軍沒有看出來嗎?”
李悅嵐搖著頭笑笑說:“或許吧,畢竟那是別人的事,與我何幹?”
“李大人現在說這些話為時尚早,你我心裏都清楚不是嗎?”
蘇哲喝幹了杯中酒便起身離開了,徒留李悅嵐一個人在酒館中,倒是喝的舒心順暢。
大家都隻看到了佐伊肆無忌憚地攬住那位白衣少女,可他們都是被妒恨蒙住了雙眼,倒是沒看出佐伊根本就沒敢用力,隻是懸空壓著人而已,看上去也就隻是做做樣子。
再加上後來的變數,李悅嵐很確定,妹妹在東嶽國過的最起碼比想象中滋潤。
“小二來結賬。”
將銀稞子放到桌子上,李悅嵐便起身離開了。
坐到馬車上之後李悅竹就開始補眠了。
連日來的舟車勞頓,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是趴狗窩,又是見父母,本就累的不暢快,今天一早又進了皇宮,雖然戲也很熱鬧,如果自己不是主角那就好了。
“原來聖女殿下在碧蜀國也這麽招人疼啊!瞧瞧那一個兩個的看上去都是人中龍鳳呢。”
阿夢有些羨慕,她也想走到哪兒就有人追到哪兒。
“你若是喜歡三個就全送你了。”
“這可使不得,聖女殿下的追求者,我怎麽敢要?”
“就你貧嘴。”
兩個人吵吵鬧鬧這一路上倒也不孤單。
“不過追求聖女的人都是什麽人呀?還有昨天在城門外迎接的那個大人,看上去長得也極好看,就是整個人有些陰陰沉沉的,看上去不爽利。”
“還是阿春的眼光好,大夢你那是什麽眼光?”李悅竹深呼了一口氣:“一說請那個人我心中就打哆嗦,他是我見過最狠的人了。”
阿春和大夢對於張德不算了解,雖然之前也做過功課,但也隻是張德近幾年的豐功偉績而已,在數據上來看,張德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當時與東嶽國打仗的人是張德,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李悅竹粗略的把大眾所知的張德的事情給大夢和阿春說了一遍,唬的他們一愣一愣的。
“原來她對自己也下這麽狠的手,真是惹不起,殿下,這種人可千萬不能嫁,真是誰嫁誰倒黴。”
“還用你說?”
大夢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麽昨天聖女對張德那副樣子了,看來是真的不待見他。
“除此之外,我還聽了不少傳聞,張德對敵人的手段過於殘暴,這幾年籠絡了不少人心,大多數人都是被他的鐵血手腕震懾住的,不過就他這樣已經有權有利的人,為什麽還要費盡心思的娶我?”
李悅竹很是不明白,在她認為,張德如果想要做一件事,一定會有他的目的,不可能沒有理由的做一件事。
而就像現在這樣突然要求娶她,還這麽言之鑿鑿,不惜威脅二皇子,得罪剛班師回朝的蘇將軍,還有她哥哥,他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得罪人。
“那說不定人家張大人是真的看上了殿下呢,拜倒在殿下的石榴裙下,也未嚐可知呀!”
李悅竹相當自信的搖搖頭:“你可別胡謅了,像他那種人早就失去了愛人的權利,怎麽可能看上我?倒是可能把我當成棋子,一顆不可多得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