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痛並快樂
“所以張得就自己培養了一批死侍。”
“什麽他竟然培養死侍?這種人國家不是已經明令禁止不讓培養了嗎?”
李悅竹真的是不知道,張德這些年竟然做出這些事。
“但,對於他來說哪裏還有什麽王法?”
“此話從何說起?”
李悅竹聽得更加雲裏霧裏了。
“這些死侍明麵上是屬於皇家護衛隊,暗地裏都是張德的屬下,這些人可做了不少缺德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有一個畫師叫馬遠。”
李悅竹先是皺了皺眉頭,這個名字很耳熟:“我想起來了,就是之前畫過贗品的那個畫師馬遠??”
林興懷點點頭:“自從你失蹤之後又接到了你的消息,我們就開始認真的打理你手下的所有產業,其中就包括這些技師們。”
李悅竹認真的聽著點點頭。
“這位馬遠本來就是小姑奶奶你親自招進來的,我們對他也算是寬容,可是不知怎麽的,前些把你傳的神乎其神,傳到民間去之後,竟然有人說您是散財童子,又說是送子娃娃,總的來說都是神神叨叨的。”
“所以這個馬遠就打起了歪心思,他本身畫工了得,又在您這裏養了幾年,對於您的一顰一笑也算是了解,就開始私底下畫您的肖像,兜售給普通老百姓。”
“你說什麽這個馬遠,竟然私底下畫我的肖像?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你們給我提起過。”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這話怎麽能給你說喲?要是告訴你了,你不得氣死了,你又過不來,所以本來我們兩個是想著私底下處理了這件事,可是不知道怎麽的被張德得知了這個消息。”
大夢和阿春也是認真的聽著,在場之中似乎隻有金陵平一個人淡然的吃著飯。
“張德帶走了馬遠,不光如此,還叫他畫的所有的畫都收繳上來。”
李悅竹點點頭,這沒什麽不對,這麽說來他還是得謝謝張德了,她可不想自己的畫像掛在別人的牆上,就像自己已經死去多年一樣。
“不光將畫像收繳上來,還將購買的人全部抓了來。”
“抓那些百姓做什麽?”
“我都說了張德不是原來的那個張德了,他現在喜怒無常,又是權勢滔天,皇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碧蜀國的境內,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得了他。”
“所以,他將哪些買畫之人全都活剮了。”
“你說什麽?”
彭!
李月竹身前的碗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說,那些買了你畫像的人全都被活剮了,在活刮之前,他還讓人挖了他們的眼珠子,為了以儆效尤,這些都是在菜市場執行的,當時的場麵那叫一個淒慘。”
“而那個罪魁禍首馬遠,他則被做成了人彘,不知道現在放在哪裏。”
李悅竹真的被血腥的場麵給嚇到了。
“怎麽沒有人上去阻攔?”
“怎麽沒有阻攔我們兩個就去阻攔了。”
陳九瑛看了一眼還和往常一樣的李悅竹。
“當時我們兩個看不下去,即便是千錯萬錯,但也罪不至死,而且是這麽折磨人的方式,所以我們兩個人就去阻攔了。”
“那結果呢?”
陳九瑛囁嚅了半天,卻怎麽也沒有說出口。
“還是我來說吧。”林興懷喝完杯中酒:“那天我們兩個人被張德控製住,當時他說,要不是我們兩個人與你有些關係,我們兩個人也逃脫不了當時的那種場麵。”
“我們兩個畢竟是馬遠的老板,但既然罰不得,那就隻能找其他人頂罪了,而頂罪之人就是巡撫李金忠。”
“什麽?巡撫李金忠?那不是李英才的父親?”
“對,就是李英才的父親。”
林興懷肯定得點點頭。
“張德這一次就是遷怒,但是,他竟然找巡撫泄憤,李金忠是被烙鐵燙死的,當時畫麵之淒慘,整整一個多月,安康縣的大街上都沒人敢出來活動。”
“巡撫死了就沒有人告張德嗎?”
林興懷認真的看了一眼李悅竹:“以張德現在的勢力,還有誰敢去告他?再說了,現在全國上下還要倚仗他,若是他出了事,對於碧蜀國而言,損失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李金忠本就在他的職位上混日子,就算是位高權重,皇帝也不重視他,死了一個官員也就死了,誰還不能頂替他的位置呢?”
李悅竹錄著眉頭連飯都吃不下。
“張德的手段這麽殘暴嗎?李悅竹是知道張德不是什麽好人,也從別人那裏聽說過張德是凶殘,可是沒想到竟然凶殘成這個樣子。”
“所以,安康縣的人都很少提張德這個名字,一提他就恐慌,好在這些年張德都沒有來過安康縣,縣城才一步一步的從那廠陰影中走出來。”
“而今日他有大張旗鼓的來到安康縣,我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外麵就會萬人空巷了。”
林興懷又喝了一杯酒。
“你一定要小心張德這個人,我覺得他會對你圖謀不軌,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我現在是擔心你的安危。”
李悅竹又是何嚐不知呢?
上一次被張德粗暴的請去吃飯,這一次又聽到這種事情,還真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心理患者。
“行了,行了,也別聊這些不高興的事了,小九都快生孩子了,咱們聊一些高興的。”
陳九瑛看著有些失落的李悅竹:“事情可能也不像我們想象的那般糟糕,張德就算是在怎麽囂張,他也害怕陛下的,再說了,你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張護身符,咱也沒什麽可怕的。”
陳九瑛拉著李悅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哎呦呦,你摸摸這個熊,孩子在我肚子裏也不老實。”
李悅竹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
“是真的耶,他真的在你的肚子裏亂動哦,還沒出生就這麽調皮,長大了豈不是真的要鬧個天翻地覆。”
林興懷撅噘嘴:“天翻地覆倒是不至於,隻要比他這娘老實些我就安心了。”
李悅竹同情的看了一眼林興懷,這些年也真是苦了他了,對於有這麽一個老婆,林興懷也是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