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何以戰
「伊札里斯城啊。」
亞爾特留斯喃喃道，從自己懷裡拿出來一把小刻刀。
王番茄知道這是自己導師的小習慣，在思考時候會邊想問題邊磨匕首，數百年的時光眨眼即逝，即使是再強悍的戰士也會找一些小愛好來消磨這些似乎停滯的時光。
「我沒去過。」亞爾特留斯搖搖頭給了個讓人失望的答案。
「不過，我和伊札里斯交過手。」王番茄重新抬起了頭，目光炯炯。
亞爾特留斯回憶了一下悠悠道：
「最初的四聖靈我接觸的不多，你們的祖先馬努斯很神秘，我甚至都沒見過一次。」
「墓王尼特用你們的話說，他是個『死宅』，醉心於研究，如果不是有特別的事情基本上很難遇到他。」
「伊札里斯和墓王尼特以及吾主葛溫都不同。」
「她厭惡深淵，但同時也厭惡吾主葛溫的教條，為了打擊深淵，她能夠採用很多極端的手段。」
說到這裡亞爾特留斯摸了摸下巴，說道：
「我看過報告，你們在戰鬥中使用了一個名為『人間大炮』的奇迹對吧？」
王番茄沉穩的點點頭道：
「這是我的同伴構思出來的奇迹，恰巧用到了我們馬努斯後裔不死的特性。」
「我知道。」亞爾特留斯笑笑道：
「我們不會管這個，我只是想說，如果當時伊札里斯知道了這個奇迹，她一定會用的。」
王番茄挑挑眉：
「我記得初火剛誕生的時候，所以的咒術師都是伊札里斯的人？」
「確切的說，都是她的子民。」
亞爾特留斯繼續磨自己的匕首，指頭在刃上彈了一下，聲音清越。
「但她依然會用，我只是跟你說明，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如果你奉命前往伊札里斯，就要做好和這樣性格的伊札里斯打交道的準備。」
「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一座城市的存在，其內心的驕傲可想而知。」
王番茄點點頭，這是雲玩家們已經分析出來的事情。不過王番茄也沒忘了自己導師一開始所說的：
「導師，你還沒說呢，你跟伊札里斯交過手？」
「對。」亞爾特留斯哈哈一笑，敲了敲自己腦袋：
「記性差了點，嗯……我最早就成了深淵漫步者，身上深淵的味道當然瞞不住伊札里斯。」
「作為少有的兼容了深淵力量的人，伊札里斯想要研究我。然後被吾主阻止了，但是後來我在戰場上撤退的時候，有一次她曾想擄走我。」
王番茄看了看自己導師俊俏的容顏，又想了一下伊札里斯明顯是一位女性，想皮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忍耐住了這個衝動。
「結果呢？」這是最重要的，最終伊札里斯的搶親，啊不，擄人成功了嗎？
「當然是她成功了。」亞爾特留斯語氣輕鬆，絲毫不見低落道：
「每一位聖靈的實力都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當時我在她手下也僅僅有一絲還手之力，幸而戰鬥被吾主感應到，伊札里斯僅僅提取了我一縷摻雜了深淵的力量作為研究就放了我。」
「我說這個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踏上了伊札里斯城，那就做好隨時被擄走的準備。」
亞爾特留斯笑笑：「雖然過去數百年，但是我覺得伊札里斯可能還是會對深淵漫步者很感興趣，尤其你還是不死之身，她可以肆意玩弄。」
玩弄……
王番茄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他準備再重新思考一下要不要去伊札里斯城了。
怎麼聽起來有點那啥的感覺？
「對了，如果你想要相關情報的話，可以去找基亞蘭。」
亞爾特留斯悠然道：「因為我說的這個關係，伊札里斯有關的我基本都不去接觸，對那邊的消息也不甚了解，如果你仍然堅持要去那就去找找基亞蘭，她也是王國的情報官，應該有你需要的消息。」
王番茄點點頭，站起來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後院那些在揮灑汗水的年輕人，躊躇了一下小聲道：
「導師，關於他們，如果需要幫助的話……」
亞爾特留斯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凝視了一下自己的弟子，揮揮手道：
「去吧……另外，你還年輕，心軟可不是什麼好品質。」
王番茄行了一禮就告辭了。
從小院子里出來之後王番茄跟那個送他出來年輕人揮手致意，得到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他的心情也終於好了一點。
抬頭看了看遠方王城上方顯眼的初始火爐，以及其中熊熊燃燒的彷彿太陽的初火，王番茄拉了一下自己的面甲匆匆上路。
留在原地的唯有一句飄到風裡的感嘆：
「呵，普通人……」
擊敗深淵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個。
亞爾特留斯並沒有給王番茄聯繫基亞蘭的地址或者方式之類，但是王番茄有自己的辦法。
「這就是你們王之利刃的基地？」
走在城市下方的甬道里，王番茄饒有興趣拿著自己的劍鞘敲了敲牆壁。
傳來的聲音很沉悶，說明這裡牆壁都是實心，很難挖通。
「當然是我們王之利刃的基地……之一。」馬東策走在前面聳聳肩：
「你要理解，我們王之利刃在洛斯里克基本上遍地都是敵人，如果自己不當心點……」馬東策聳聳肩：
「我前兩天剛被當街砍死一次，你得理解。」
王番茄不由得有點同情，問道：
「都是你們之前的任務目標？」
「我能有什麼任務啊。」馬東策嗤笑道：「無非就是一群被王之利刃掃入陰溝的敗犬，他們不敢去找基亞蘭吠叫，就只能欺負一下我這樣的小蝦米。」
「不過系統給了我這些人的名字和信息，我也找基亞蘭做了登記，這些賬，我有的是時間跟他們慢慢算。」
看著馬東策的臉色王番茄知道自己剛才的擔憂是多餘的。
「到了。」馬東策帶著王番茄進入一個電梯里道：
「上去就是，不過你見不著基亞蘭大姐頭你要了解，上面有一個通訊裝置能讓你聯繫到她。」
「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
王番茄點點頭，看著眼前歡脫的馬東策，貌似他在這裡生活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