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勤學苦練
「那龍虎門此舉豈不是白費功夫，還憑白讓自家武學外傳？」
「不然。」沈隆否認道，「雖說秘籍沒能真正流傳天下，到底還是被不少人學了去，龍虎門也算成功達成自己的目標。而這都要歸咎於龍虎門武功的神奇之處。」
「怎麼說？」
王越突然就興緻高漲起來，畢竟自己將要學習的伏虎拳就是龍虎門的功夫，先前也仔細閱讀記憶，多數都能看懂，也沒覺得有什麼足以稱之為神奇的地方。
就聽沈隆解釋道：「要說這伏虎拳在江湖中只能算二三流的武學，並不太過高深。只要路子對了，是個人都能學會。」
王越點點頭，以他對秘籍的理解，這話沒什麼問題。
「真正神奇之處在於龍虎門還有一門伏虎氣功，同樣是二三流的內功心法。但兩者相合之後卻是第一流的絕學。」
話到這裡，沈隆看向王越道：「你說神奇不神奇？」
「確實神奇！」王越欣然贊同：「絕學肯定是難練的，學兩門二流甚至三流的武功肯定比一流的武功容易許多。再有，外人一但學會伏虎拳肯定希望更進一步，便會去龍虎山加入龍虎門，這手段著實巧妙。」
「不只如此。」沈隆語帶感嘆道：「龍虎門還有一套武功名為降龍腿，有三十六路，同樣擁有配套的降龍氣功，而最終龍虎相匯那就是一等一的神功絕學，比之真傳道的先天功還強上幾分，與太一天書相比也就弱了半籌而已！」
「將四門二三流的功夫兩兩合練，最終匯成絕學，這龍虎門的前輩當真是驚才絕艷！」王越吃驚於此人的天賦才情。
「可不就是……」沈隆低語一句，亦是半晌無言。
愣神良久，王越突然道：「對了，龍虎門既然憑外傳武功起死回生，之後難道就沒有其它門派效仿？」
「自然是有的，不過出了龍虎門的先列，各大門派都早有防備，之後再沒誰能真正成功過。
「好了，說了這許多題外話，咱們正式開始吧。伏虎拳屬於虎形拳，既要模仿老虎的形象，又要有伏虎的威能……」
王越跟著沈隆學了四天拳，將錯漏的招式架子糾正過來，並且明了運勁發力的基礎。
到此，院試結果便已經出來了，沒有出乎幾人的預料，不管王進還是沈隆都是榜上有名。
他們還要準備秋天的鄉試，王越不好過多打擾，便先告辭回了小山村。
學會了相關武學基礎，外功上就算是入了門庭，以後成就靠的是個人的天賦與努力程度，沈隆能夠提供的幫助就很有限了。
他本身是讀書人，練武只為強身健體，雖不至於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但也沒花費過多精力。
帶王越入門沒問題，要想更進一步卻是力有未逮。
回小山村的路王越是一個人走的，王進準備鄉試暫時留在縣城苦讀，八月的時候還需要去浙州府鄉試，這一來一回不但折騰人還耽擱時間，故而沒能同行。
回到家，告訴了父母大哥已經是秀才的消息，二老自是喜不自勝。
「好，好啊……今後我們家的農田就不用交稅了，也不需再每年參加官府的徭役，日子總算好過了！」王大富渾身顫抖著說完這段話，鐵骨錚錚的漢子眼角居然泛著點滴淚花！
母親張氏也是喜極而泣，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只一個勁兒的說好。
如今這年代，朝廷善待讀書人，只要有了秀才的功名，首先就是免役免賦，可蔭蔽三丁，也就是三個男人不用服徭役。
徭役就是免費給官服幹活，每年一個月，不但沒有工錢還得自備口糧，累死餓死者不記其數。
從十六歲成年開始，一直到五十歲結束，大多數貧苦人家都活不了那麼長時間。
當然，若是不想參與也可以用銀錢充抵，這卻是富貴人家才有的選擇。
王越年齡不到，還沒服過徭役，倒是王大富年年都會參與，這其中的苦與累，只有經歷過才知道，如今總算擺脫出來，他又怎能不激動？
至於王越所說自己學了武藝的事，在王進考中秀才的巨大驚喜面前已經不值一提，隨口兩句話就過去了。
一練數天，王家都在歡喜中度過，便是整個小山村也受了驚動，鄰舍們談論紛紛。
張氏每次出們，村婦們都是誇讚有加，她似乎成了一群女人的中心，臉上笑容從早掛到晚就沒斷過……
王越宣告了自己習武的事情，並沒引起父親王大富的反對。
於是正大光明的在院子里靠牆根處立起一根成人大腿粗的木樁，畫上環靶。
退開數丈距離，揚手間飛斧霍霍掠空，篤篤聲中直插靶心，技能熟練度亦緩緩上漲。
自然，其它項目也沒有忘記，新學的伏虎拳更是勤練不輟，無一日停歇。
都說窮文富武，王越這一次算是真切體會到了。
王進讀書，對於一般農村人家來說，已經算是耗費不小。
不管是學費還是文房四寶，能夠用得起還多虧早些年王大富有點積蓄，後期嶄露頭角之後又有沈隆這般大富人家的朋友接濟，要不然這書還真讀不下去。
光靠地里刨食的那點銀錢跟本不抵用，只能說有善於無。
也就前不久王越打的那頭野豬算是發了意外之財，可多支撐一段時日。
學文都那麼大消耗，更遑論練武？
伏虎拳只是一門簡單的外功，和絕學差距甚遠，也並非最耗資源的橫練。
即便如此，想要快速進步也是耗費頗巨。
各種壯筋骨，培元固本的藥方他跟本消費不起。
真要放開了用，王家旬日間就能破產。
幸得有技能樹強化，這一步算是直接跳過了，只須專心苦練招式以及運勁心法就成。
即便如此，每日伙食耗費也是非同小可。
練武本就是劇烈運動，體能消耗大，那運勁法門又特意強化一番消化功能，更是直接讓人變成大肚漢。
且光靠吃飯全然無用，根本抵不住消耗，需得大量吃肉才行。
要想改善這種壯況，便要修習內功心法，調理自身新陳代謝，不只是單純的強化消化功能，還需要強化吸收效率以及能量利用比例，那個時候武功才能算真正的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