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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6章 選擇題(八)

  我們現在已經貼到了最北面的牆根,而下一塊亮起的屏幕現在就出現在以牆根為最北邊界的更西端,距離我們的位置大概十米左右。


  事實上,前幾塊地下屏幕的直線距離也都是這麼長。


  我沒有絲毫遲疑,迅速跟了上去。


  下面是這第八道選擇題的完整答案內容:


  我被月靈這話嚇了一跳,然而比我更加受到驚嚇的人則是楊樂年。


  我看到楊樂年的臉部劇烈抽動了一下,就好像他剛剛才被人用力摑了一耳光一般。


  「月靈!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看著月靈大聲問道,引得遠處的林海和李景雲回頭朝我們這邊看了幾眼。我此時又想起月靈之前曾經在日記中提起過預言的事情,難道說她通過這一點就推斷出預言夢境的事情了?這種可能性也太小了吧。


  而且更關鍵的是,從我們後來的接觸來看,這個月靈和楊樂年明顯之前是不認識的,這也就是說,當時在飛機上不停說「墜機、墜機」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楊樂年,而是另有其人,甚至於她的那個情節是虛構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於是我急忙壓低嗓音說道:「你是不是偷聽過我們說話?」


  「我像是那種人嗎?」月靈雙手叉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說道。


  我認真地看了月靈一陣子,接著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像。」


  太像了


  月靈這種性格的女人,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意外的,何況是偷聽?而且月靈在「潛行」這方面簡直就是行家裡手。


  月靈聽了我的回答之後似乎有些無奈,只見她轉而看著楊樂年問道:「那你認為呢?」


  「小姑娘,偷聽可不對,你沒把這事告訴別人吧?」楊樂年憂心忡忡地說道。


  只見月靈看著楊樂年說道:「你為什麼這麼怕別人知道清明夢呢?」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這隻不過是一種無稽之談」楊樂年說道:「我不想讓大家以為我瘋了。」


  月靈鼻孔里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哼聲:「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連這點東西都沒有參透嗎?有必要這麼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月靈這話十分尖銳,也十分刺耳,我看到楊樂年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顯然是被月靈這話給傷到了,他和我可不一樣,我早就適應了月靈這種說話的方式,但楊樂年和月靈的交流屈指可數,我甚至有理由相信這次談話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語言交流。


  我急忙給月靈打圓場說道:「楊師傅,她說話就這樣子,沒大沒小,您別在意。」


  楊樂年的面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他明顯已經不太高興了。


  但是月靈可不會管這麼多,只聽她繼續說道:「而且在這種地方,你還怕被別人笑話?」


  「月靈!」我急忙止住了她的話頭,轉而把問題引向了關鍵的地方:「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當然是用耳朵聽到的。」


  「草,你不是說你沒有偷聽嗎?」


  「肖辰,你又說髒話了。」


  「額,對不起」


  月靈撇了撇嘴說道:「誰讓你們當時說話聲音那麼大的?」


  我和楊樂年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眼。


  聲音大?

  我們當時的聲音很大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和楊樂年討論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在我們原先的營地里,當時月靈還坐在岩洞頂部的假山上當哨兵呢,除非她有順風耳,否則怎麼可能聽得到?

  我立刻以這一點質問起她來。


  月靈聳了聳肩說道:「我之前就和那個胖子說過了,你們不要以自己的聽力來度量別人的聽力。」


  「什麼意思?」


  月靈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說道:「我的聽力比一般人要強。」


  「所以你當時真的是坐在岩洞頂上就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沒錯。」月靈說道:「這也許是由於當時我處在順風處,你們的話語可能隨風飄到了我耳中吧。」


  我感覺月靈後半句話又在隨心所欲胡說八道了

  果然,楊樂年一副根本就不相信的樣子。


  月靈見狀看著我問道:「肖辰,你覺得我是個會撒謊的人嗎?」


  我再度認真想了想,最後得出了一個我不得不承認的結論那就是,月靈雖然癲狂,但是到目前為止,她好像的確沒有說過一句假話。


  「那行,就算你是無意中聽到的吧。」我說道:「但是你得保證不把這事情告訴其他人。」


  「沒問題。」月靈立刻答應下來,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比較放心的,至少月靈和其他人的交流遠沒有和我來得多。


  只聽月靈繼續沖著楊樂年說道:「清明夢這種東西,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我被月靈這話又驚了一下,因為聽她這話的意思,她好像還對這方面有所研究一樣,還是說她只是從我們之前的對話中得到的這方面的相關知識?


  我注意到楊樂年已經皺起了眉頭,他似乎對於這件事情被第三個人得知很不高興的樣子。


  「月靈,你難道知道清明夢?」


  「當然知道了。」


  「那看來你聽力的確不錯。」楊樂年悶悶地說道:「連我們的對話內容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是嗎?那我就說幾個在你們當時對話中沒有涉及到的辭彙。」月靈笑眯眯地說道。


  「那你說吧?」楊樂年一副看笑話的姿態看著月靈說道。


  但是我太了解月靈了她既然敢這樣說,就說明她真的知道一些這方面的東西!


  果然,月靈依舊保持著微笑,看著楊樂年一字一頓地說道:「記夢、知夢、控夢、思夢、續夢、驗夢。」


  我看到楊樂年的眼睛越睜越大,然而月靈還在繼續:「知夢扳機法、慣性思維法、摸地續夢、看手續夢、咬指驗夢、扳指驗夢、拉指驗夢」


  「夠了!」楊樂年突然大聲制止了月靈的言語,轉而用一種驚喜的語調說道:「小姑娘!你難道也是同道中人?」


  月靈聽到「同道中人」這四個字后居然哈哈笑了起來。


  現在楊樂年也和我一樣一頭霧水了。


  月靈笑夠之後立刻聳了聳肩說道:「談不上同道中人,我只是知道些皮毛而已。」


  「可是你剛才說的這些都是清明夢的技巧!」楊樂年對月靈的態度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轉變,看來他對於能在這種環境下找到一個「同類」,是十分欣喜的。


  「月靈」我看著她說道:「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哦」月靈又拿出了她的「老理由」說道:「我以前寫過一部小說,裡邊有涉及到這一方面的知識,所以我曾經專門研究過,而且我為此還專門去了一趟清明夢的民間協會總部呢。」


  「真的?你去過總部?是在江西對嗎?」


  「對,在江西省九江市。」月靈點頭說道。


  楊樂年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副和月靈相見恨晚的樣子了。


  「你都見到誰了?有沒有見到趙會長?」


  「見到了。」月靈點頭說道:「事實上,我就是專程去見他的。」


  「哦?那他對清明夢是不是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


  我見這倆人一副準備持續探討下去的樣子,便趕忙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等等!」我擺手說道:「你倆是打算進行這種清明夢的研討對嗎?」


  「當然不是。」月靈立即說道:「你是不是有問題想問他?」


  「沒錯。」我點了點頭,接著看著楊樂年問道:「楊師傅我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你對於這堤壩的改造修建到底有沒有經驗?」


  「怎麼了?」楊樂年回看著我說道,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絲很明顯的心虛狀,當下我便明白了七八分。


  「楊師傅,這堤壩的事情你真的是通過你的清明夢得出的結論?」


  楊樂年先是愣了一愣,接著看了一眼我身旁的月靈,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一下子有些惱火了


  這改造堤壩目前對於我們來講,可謂是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一件事情了,他竟然能把這件事情交給一個連他自己都不能確信的虛幻夢境!


  「楊師傅!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對大家太不負責任了?」我沉聲說道。


  楊樂年可能是被說的有點兒面上掛不住了,眼睛也不敢再與我對視了。


  「你到底在夢裡看到什麼了?」我繼續問道。


  「我」楊樂年微微吐了口氣說道:「我的確夢見堤壩了,而且我夢到我們只需要在堤壩上製作一個閘門,就可以把那棟地下樓房完全淹沒掉!可以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


  我皺了皺眉,心說果然不出我所料,楊樂年真的是已經被這種夢境給迷惑了,還好我及時發現了。


  我立刻說道:「楊師傅!這夢是虛幻的!你可別當真了!」


  「不!肖辰!」楊樂年搖頭說道:「這次的夢境和我以往的夢境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我以往的夢境,都是我先在腦中設想出一個情景,然後投影到夢境中去。」楊樂年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月靈,似乎想要得到她的支持一般。


  而月靈也出乎意料地給面子,只聽月靈立刻用一種學術解釋的口吻沖我說道:「肖辰,這在清明夢的正規叫法里被稱作設夢。」


  我心說凈他娘的胡扯淡,不過我還是點點頭問道:「然後呢?」


  「但是這一次這一次的夢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算的上是一個真正的夢。」


  「真正的夢?」我又開始有些糊塗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做的都是假夢了?」


  「我的意思是」楊樂年說道:「我之前那些能夠預言夢境的清明夢,都是我刻意在腦中模擬出來的,而這一次我是直接在無意識狀態中產生的!就像你平時自己做夢那樣!」


  我皺了皺眉,又仔細品味了一番楊樂年剛才的話

  不過我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反而是月靈這個「行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只聽她立即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無意之中做了一個這樣的預言夢境?」


  「沒錯!」楊樂年高興地拍了拍手,看他那架勢,似乎就差和月靈來個貼身的擁抱了:「小姑娘!你果然是清明夢的高手!」


  月靈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就好像她覺得楊樂年剛剛並不是在誇她,而是給她講了一個笑話一般。


  聽了月靈的話,我這才反應過來。


  「那你夢裡也看到那堤壩了?」我驚奇地問道。


  「看到了!」楊樂年說道。


  「那會不會是你之前在營地里聽了我們的談話之後,日有所思才做的這個夢呢?」


  「有可能,但肯定不完全是!」楊樂年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在夢裡看到的這個堤壩,和現實中的這個堤壩一模一樣!」楊樂年說話的同時還指了指我們身後不遠處的海邊,那裡正是堤壩所處的位置。


  「一模一樣?堤壩不都差不多嗎?」


  「不,連一草一木都一樣!」楊樂年以一副萬分肯定的語氣說道:「而且我在夢中看到咱們還修建了一個閘門,就是那種可以自由開關的水閘,我們一松閘,海水就把那樓給淹了!」


  我看著楊樂年手舞足蹈的樣子,心說自己有十分的理由認定這人已經瘋了。


  「那你會造閘門嗎?有建材和工具嗎?」我沒好氣地問道。


  楊樂年之前似乎是沒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見我發問,竟然還思考了半天,最後低聲說道:「沒」


  「那不就得了楊師傅,你這夢充其量是個巧合罷了。」


  「巧合?」楊樂年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那個夢太真實了!」


  「那夢裡堤壩上的閘門是誰建造的?」


  「我想不起來了」楊樂年吞吞吐吐地說道:「但那畢竟是夢嘛有些地方模糊不清也是正常的。」


  「不行。」我斷然否決道:「你這樣的辦法肯定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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