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不熟。」瑤池仙子看著柳施，擰眉道：「這麼說你認識？」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著她，身材高挑，肌膚勝雪，姿容絕美，風姿綽約，眉心的紅鼎印記更是增添一抹神秘感。

  可能是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柳施的臉迅速爬起紅暈，像是喝醉的酡紅，看起來極美。

  不少人都看呆了。

  「仙子，別這麼看我，搞得我都有點緊張，說錯話，我不認識她。」柳施再次強調，這個妹妹太丟臉，打死也不認。

  「好吧，相信你。」瑤池仙子沒有再為難柳施，長得這麼好看的女人應該不會撒謊。

  牧靜靜舉著手中的雞腿，在遠處大喊：「姐姐，愣著干哈，快來啊！」

  本來要走的瑤池仙子停住腳步，目光來回打量柳施和沈遇書，道：「還說你們不認識？」

  柳施尷尬得想摳出一室三廳。

  沈遇書尷尬得想在柳施身上找條縫，鑽進去。

  「誒，你怎麼說？」柳施想拉一拉沈遇書的手，才發現他早就鬆開自己的手，遠離自己兩步，還裝作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渣男。

  竟然讓她獨自社死。

  她一步來到沈遇書後面，用力一推，像是老漢推著一輛木板車，道：

  「還不快點把我妹帶出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沈遇書硬著頭皮，走進廣場中心將小姨拎出來。

  「唔唔唔……」小姨雙手抓著雞腿和一些點心，懸空的兩腿瞪著空氣，嘴巴鼓鼓的，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沈遇書將小姨放柳施面前，道：「吶，你妹。」

  柳施冷著臉。

  「姐姐，吃東西嗎？」小姨嘴巴鼓鼓的，打算萌混過關。

  「別喊我。」柳施裝作不認識牧靜靜，還一把拉起沈遇書的手，往另一邊走去，感覺在這裡再待下去會出現更丟臉的事情。

  小姨邁著小短腿，蹭蹭蹭想跟過來，炸呼呼道：「等等我嘛。」

  沈遇書給她傳音：「小姨，你善良點吧，別跟過來。」

  小姨眼睛閃爍，一副懂了的眼神，舉著只雞腿，大聲道：「姐夫，我姐姐的耳朵和腰很敏感，特別是腰，一摸就軟，一摸就迷糊，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她的聲音像是擴音器在附近傳播，清脆洪亮。

  沈遇書眼睛一亮，這小姨，能處。

  柳施不說話，暗暗咬牙切齒，好想把妹妹沉江餵魚，感覺到眾人火辣辣的目光，迅速拉著沈遇書跑到另一邊角落。

  過了半個時辰，尷尬的氣氛終於過去，開始步入正軌。

  今日是2月2日，是瑤池仙門招生的首日。

  瑤池仙門弟子數量眾多，在東勝各地設置有招生點，瑤池舊址就是其中之一。

  瑤池七仙女跳的開場舞就是為招生做準備。

  跳完舞，一位身穿紅裙的聶師姐款款走出，簡單介紹招生的規則。

  一：必須是女孩子，沒有年齡要求。

  二：天賦測試60分以上。

  「我宣布瑤池舊址招生點正式開始招生，有興趣的請排隊等候，只要符合條件，將會成為瑤池的外門弟子。」

  眾女紛紛往前走，排隊測試。

  「竟然只招女的，我們男人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眾男子在旁邊看戲吐槽。

  順便點評各位美女，哪個胸大，哪個腿長。

  柳施望著這兩個規則，道：「瑤池仙門的招生測試也太簡單了吧。」

  「各仙門的招生太多也都這樣，西皇仙門的更簡單，只要天賦測試60以上就行。」

  「那這樣仙門的弟子豈不是多如牛毛？」

  沈遇書搖搖頭：「天賦測試60，表示這個人剛剛及格，但這一步就能卡死百分九十九的人，再加上修仙一途乃逆天而行，動不動就死人，還有，仙門大多數都是以百年為單位招生，總的來說能進仙門也沒有多少人。」

  柳施頷首：「原來如此。」

  繼續看戲。

  招生如火如荼進行。

  女孩陸陸續續前往石碑測試，沒有一個及格。過了半個時辰，一個佝僂著背的婆婆出現，將監考官聶師姐嚇一跳。

  「老婆婆，看你都八九十了，怎麼還來瑤池修仙？」聶師姐問道。

  老婆婆拄著拐杖，沒有解釋，道：「招生上沒有年齡要求，只要是女的就行，我還交了靈石，我能開始測試了嗎？」

  「請。」

  聶師姐儀態翩翩，面帶笑容。

  修仙講究的是就是投緣，與年齡無關，東勝不乏有大智若愚之人，她們只是缺少一個機會，只要給她們，就能一飛衝天。

  老婆婆步履蹣跚，來到石碑面前，伸出去觸摸上面的水晶境。

  「70。」

  超出及格線10分。

  代表著老婆婆成為瑤池舊址的弟子。

  眾人目瞪口呆，這老婆婆的天賦好高，難道東勝又要出一個李若？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沒有任何看點，因為沒有人再及格。

  直到五人組的出現，為首的人穿著華麗的霓裳裙，長著一張邪魅臉。

  「她們」五個全部通過天賦測試，順利成為瑤池的弟子。

  「這是我們在涼亭見過的五人。」柳施指了指，「她們長得真好看，穿著的衣裙也很漂亮，但怎麼給我的感覺是男扮女裝？」

  「哈哈哈。」沈遇書笑了笑，目光一凝，將他們看得清清楚楚，湊近柳施的耳邊，輕聲道：「就是男扮女裝。」

  「這不犯規嗎？」

  「噓，少管閑事。」沈遇書道，「這世界竟然也有女裝大佬，真是可怕。」

  「他們穿裙子看起來挺好看的，要不你給一條裙子，你也試試？」

  沈遇書望著她，一點她的額頭：「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女裝。

  他打死也不女裝。

  她像是覺醒了什麼屬性，搖晃著沈遇書的手，道：「試試嗎？真的挺好看。」

  「別提，我們去看荷花吧。」沈遇書剛想拉著柳施離開，目光一凝，有不好的預感，「你看看你妹在幹嘛？她怎麼跑到測試石碑面前。」

  牧靜靜咬著雞腿，出現在測試石碑面前，右手全是油，慢慢地將手放到石碑上。

  「快把她拉回來。」

  柳施朝著石碑跑去，因為他擔心妹妹測試出滿分，從而被瑤池要走。

  但還是來不及了。

  牧靜靜已經將手放在石碑上，頓時光華綻放。

  「0！」

  「好吧，多慮了。」柳施笑道，忽然擔憂起來，妹妹的天賦這麼垃圾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

  妹妹一口將雞腿吃掉，雙手放在石碑上。

  「0！」

  「不可能。」

  牧靜靜覺得是姿勢問題，於是開始換姿勢，從零一到三五，再到六九。

  「0！」

  不管她怎麼測試，都是零蛋。

  零蛋表示一點修仙天賦都沒有。

  她「哇」的一聲坐在地面哭了。

  眾人哈哈大笑。

  柳施上前，安慰道：「別哭了，我們趕緊走。」

  牧靜靜抱著姐姐的腿一直哭，哭著哭著站起來：「要不姐姐也試一下？我想看看姐姐的天賦。」

  她將姐姐的手往石碑上面摁去。

  嘩！

  光芒大盛。

  石碑上的數字閃爍，很快光芒消散，既不是零分也不是滿分，只出現了一個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古怪符號。

  「∞！」

  眾人全懵了：「這什麼東西？」

  聶師姐震驚：「三百年前曾經出現過的符號。」

  她想起了一個傳說，傳說三百年前，西皇仙門有個弟子測試，就冒出這個符號，長老無法判斷此人的天賦，勉強要了。

  後來這個人成為西皇仙門的傳說，道號「讀書人」。

  瑤池仙門這一回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