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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軍用路虎,陽光在這漆黑的防彈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這種改裝過的甲板就是0.8口徑的子彈都打不進,就是你拿火箭炮來轟也只能讓這加厚底盤的車轟一個趔趄。
然後車頂上的重型2.1毫米的機槍就這麼毫無修飾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視野。
車子就這麼一路開到了市政府,在市政府那四根大柱子支撐著的大門前,三輛車有序的停下,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
全副武裝,武裝到牙齒了。
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國內最高的火力配置,這裡單兵的火力配置完全可以單挑非洲戰場上的一個連。
然後居中的車輛的後備箱打開,一個用布袋裝的東西給踹了下來。
沒錯,是被踹下來的。
這個長長的布袋上有不少皮帶綁著,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毛毛蟲。
這就是你們見識短了吧,這東西叫拘束帶,是用來限制某些人活動用的。
然後這個不知道為什麼被綁成粽子的倒霉蛋就被四個隊員給抓了起來,然後扛在肩膀上。
由一個大隊的全國最高武力配置「護送」著,浩浩蕩蕩的送入了市政府大樓。
然後在一個規模大的有點可怕的政府會議室里,倒霉蛋被人按在一張椅子上,還沒坐穩,他身上就又多了一連串的拘束帶。
他現在又給牢牢的固定在了這個特別定製的椅子上。
終於要去把這傢伙腦袋上的袋子扯下來了。
在扯開袋子之前,周圍的武裝人員們把袋子圍了一個圈,手拿袋子的隊長和所有人點了一下頭。
袋子突然扯開,一時間子彈上膛的聲音想成一片,武裝人員們全方位無死角的把所有的槍口指向了面前的這個傢伙。
隊長也在扯開袋子的下一刻抽出自己的手槍然後指向他。
重見天日的傢伙看見這個架勢似乎也嚇了一跳,他年輕的臉上透露出一絲驚慌「我靠,不是吧。」
「這都老規矩了,用不著每次都這麼驚訝。」面前的人牆讓開一條路,然後從後面走出一個頭髮已經發白的老者,他和藹的笑著,似乎和面前這個傢伙很熟。
「可每次拉開面罩的牌面都不同啊,一開始的時候拿著的是木棍,再後面是青銅劍,再後面是各種兵器,再後面是火銃,再再後面是三八大蓋漢陽造,解放之後是95式,現在好了,這是什麼?美國貨?還是說你們又山寨了人家哪裡的好東西?」男人倒是一點都不驚慌,侃侃而談。
「見到你很高興,我親愛的弟弟。」老頭看著男人笑眯眯的說。
「是的是的,得有個幾十年不見了吧?」男人笑嘻嘻的說。
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歲數差這麼多的兩個人竟然是一對兄弟,想來說他們的母親身體是真的硬朗。
「既然又被送到這裡來了你應該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情了吧?」老頭問。
「知道知道,所以還是老規矩,先報銷再說事兒?」男人問。
老頭搖了搖頭,讓旁邊的人拿來一份文件「在全民健身中心露天游泳池包場開紅酒party,把游泳池的水抽幹了灌滿八二年的拉菲?人家隔著一個體育館都聞到飄過來的紅酒味。」
「打住!誰和你說都是八二年的?大部分都還是兩千年後的,我就是有錢也不能這麼消費是不是?」男人說。
「你要知道這之後處理起來的費用可能不比你開這場party的費用低。」老頭說。
「我知道啊,要我出錢是吧,先記著先記著。」男人昂了昂腦袋,因為人被綁成粽子了所以只能昂昂腦袋。
「接著就穿著一條泳褲開著車在中環線上飆車?搞得全城的交警滿城圍剿,車上還放了兩百多公斤的煙花,一邊開還一邊放,你不知道這座城市禁煙令已經發布很久了么?」老頭又問。
「開完party當然得帶點響的開心一下不是么?年輕就要放縱,你要是再年輕個四十歲我也可以帶你在中環線上放煙花,第二天你嗨完了還能把我抓了去領賞,我絕對不告發你,為了防止被拍到你可以帶一個面具,我家有一套全金屬做的源氏的衣服,你可以一邊放煙花一邊大喊『有基佬開我褲拉鏈!』」男人兩眼放光。
「嗨不動嗨不動,記得之後去人家警察局道歉,然後吊銷駕照和交罰款,然後買通全城所有的八卦公司壟斷你視頻的流出。」老頭說。
「記上記上,記得之後來找我報銷。」男人說。
「還有就因為昨晚的鬧劇,導致現在至少市區多家醫院接到了不少酒精中毒的青年團體,不少都是有背景的企業家庭,現在他們的父母都在滿城通緝你的人頭。特別是昨天坐你車旁邊的那個,是國內最大貿易公司董事長的女兒,他們的公司和我們有著很多的合作關係。」老頭說。
「那小姑娘?昨天她坐我邊上的時候還一直說我爸是那誰誰,我聽著怪耳熟的原來是真的啊,她也酒精中毒了?」男人問。
「那倒沒有,但是按照慣例和你有了親密接觸的人我們都會給予她們催眠引導,然後讓他們忘記你的存在,但是這次的這個女孩子的背景讓我們難以下手。」老頭說。
「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吧,難道這個還要我去溝通了么?再說了昨天是她先動的手,我有在專心開車的,後面是她太爽了不小心給我撞到了氮氣發射鈕,所以這場事故她也有責任。」男人不樂意了。
「這我知道,我只是向你抱怨抱怨,這都是你給我弄出來的幺蛾子,每隔半年你都要讓我不消停一下,好讓我帶帶這群小傢伙們來漲漲世面么?」老頭說。
「好了好了,都交代完了吧,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交代一下我的要求了?」男人問。
「嗯,其實你可以先提意見,然後再撒潑,這樣所不定損失還能少一點。」老頭說。
「我以前試過,但是行不通,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們都不同意,所以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撒潑。」彷彿男人為了做這些事情其實就是為了達成目的故意耍賴給家裡人看的孩子一樣。
老頭嘆了口氣「那麼,這一次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一套房子。」男人說。
「我記得上次你撒潑的時候就給了你一套大宅子了吧?住的不舒服?」要知道那可是佔地一百多畝的地皮啊,算上後面的山可能還要多。
「住的當然舒服,但是這次不是我住,是我要給別人住。」男人說。
「你良心發現要救濟災民了?」老頭問。
「玩笑!那些窮人為什麼窮難道不是自己沒本事么?我家財萬貫難道還不是我自己賺來的錢?他們沒地方住和我有什麼關係?」男人說的話滿滿的資本主義的氣息。
「那麼你要給誰住?」老頭問。
「來,你過來,我偷偷告訴你。」男人說。
老頭俯下身,男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不行,絕對不行!」老頭表示反應很大,「這群人給你住在你這裡這城怕是都要給你弄翻天了!」
「不行是吧,那好,我回去了繼續搞事情,搞到你們同意為止,我要看看到時候到底是我家的錢多還是你們修東西修的快!」男人大聲的說。
老頭看著面前這個「我就是有錢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傢伙一臉的糾結,到了最後他嘆了口氣「那我打電話給大姐,看大姐什麼說,她同意我就同意。」
「那就快點打,我們互相不浪費時間。」男人一臉神氣的靠在椅子上。
。。。。。。。。
市政府門口站著幾個人,看著門口的車子臉上的神色也各不相同。
「以後是不是應該給他搞根鐵鏈拴著比較好?」
「其實我們可以學學人家把他綁成粽子。」
「反正他每次突發奇想的時候我們都攔不住,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就想著怎麼給他擦屁股就好了。」
「你當然不用擔心後面的問題,全都是我在到處搞關係道歉難道不是么?!」
「所以這次他又想到了什麼事情要做?」
「他說他想要一套房子。」
「面向大海么?」
「裡面住著這種他覺得有趣的人,最好有普通人,不普通的人,異類,外星人等等,然後找一個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去管理他們。」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怕是以後有的熱鬧了。」
「我實在是想不到為什麼這些被論為神的家族裡為什麼會出他這麼一個怪胎。」
「你要往好處想,九大神裡面總會有一兩個脫線親民的,我們只是運氣不好在這個脫線的傢伙手下而已。」
「話說這次怎麼進去這麼久還不出來?」
「反正每次出來之前都要被他那幾個兄弟姐妹輪流打一頓,可能這次事情鬧大了所以要打得久一點。」
反正這幾個人在談論自己老闆的同時就不擔心他們老闆的死活,倒不如這種老闆還不如死了的好。
終於,市政府大門被打開,然後一個人被人掄圓了丟了出來,落在階梯下的地板上。
這些人的老闆終於在被輪番教育了之後被送了出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疤是他那些兄弟姐妹們親切的愛撫。
「打完了?怎麼沒被打死啊,這樣就有好幾年可以消停一點了。」手下上前的第一句話聽著真是讓人扎心。
「他們捨不得打死我,因為我死了起碼有個好幾年沒有人給他們擦屁股。」男人站了起來。
「那麼如何?他們答應了么?」
「這個么當然是答應了。」男人笑,拿著手裡的那個協議書。
「所以說你要開始你那個各種生物和睦相處的樂園了?」
「是的是的,人類,妖怪,神棍,魔物娘,甚至外星人,我要讓我想到的人都住到這裡面,哦!還要找一個房東,最好是那種一無是處的倒霉蛋!公寓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烏托邦。」
感情烏托邦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