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本內容
在外面遊盪了許久,唐燁琳才來接自己。
「舒靜在家裡等你,說是有件有意思的事情和你說。」唐燁琳說。
「啊……我知道了。」鄒文熙靠在座椅上,大致上知道舒靜想找自己幹什麼了。
回到了蕭宅,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趕緊把自己校服換了,又變回自己的少奶奶形象,慢悠悠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熙!」突然背後就有一個人竄上來,然後一把抓住自己的胸。
「誒……靜,別鬧了……」鄒文熙嘆了口氣。
「你怎麼知道是我?」舒靜一臉驚訝的問。
「額……那個」鄒文熙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有人告訴我你在找我嘛……」
「啊這樣……」舒靜喃喃,「哦對了,有件有意思的事情和你說啊!今天在學校來了個男生,他和你一樣都叫鄒文熙呢!就是熙是可惜的惜,你說有意思不?」
「啊這樣啊……」鄒文熙說。
「難道是巧合?」
「那應該就是巧合吧……」鄒文熙心裡有點發慌。
「哦哦哦還有還有,他看起來好獃哦,傻傻的和你一樣。」舒靜笑著說。
「……」你這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呢?鄒文熙無語「這麼在意人家,看上他了啊?」故意開玩笑的說。
「才沒呢!我們才見面好嗎?再說找誰找他那樣的啊……」
鄒文熙覺得內心受到了打擊,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
「不說了不說了,熙你要不要玩籃球?」舒靜似乎籃球是隨身帶的,說著就從身後的包里掏出一個籃球來。
難道你包里就只有一個籃球嗎……鄒文熙心裡吐槽「我就不了吧……」
「要的要的,你這身高,放在我們學校籃球隊算高的,來嘛,我教你!」舒靜又是拉又是哄的,鄒文熙實在是拗不過她,只好陪陪她了。
籃球算是初中高中甚至大學男生們都喜愛的運動項目了,但是鄒文熙除外,他是室內派的,倒不是他不喜歡做運動,只是他不喜歡那種被人關注的感覺。
蕭宅竟然有一個獨立的籃球場,大概是供傭人們閑暇時娛樂用的吧。
「你看好了,這叫運球。」舒靜拿著手裡的籃球在自己的胯下腰間快速的翻轉,籃球在她的四周快速的變換著位置。
「然後這是過人!」舒靜突然沖向鄒文熙,然後在要撞到的時候突然轉向,一個帥氣的轉生出現在了鄒文熙身後。
「最後這是射籃!」舒靜起跳,細長的手托起籃球,送入籃筐。
「怎麼樣,學會了嗎?」舒靜問。
我靠有你這樣的老師么?鄒文熙吐槽,只能搖了搖頭「還是有點學不會。」
「學不會我們慢慢來嘛……」舒靜把球撿了回來「來,我們來對位!」
鄒文熙沒有辦法,繼續陪著舒靜,不過幾乎就是在被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鄒文熙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不行了不行了。」
「誒?才多久啊。」舒靜似乎沒怎麼流汗,走過來。
「對不起啊,真的不行了。」鄒文熙喘著粗氣。
「誒」舒靜拿起籃球,對著籃筐就是一個遠程投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的緣故,籃球越過了籃筐,直接往一邊的過道飛過去。
「小心!」說巧不巧,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突然跑了出來,鄒文熙趕緊叫起來。
就在籃球要打中小孩的時候,他身邊突然冒出一個身影,啪的就把籃球拍了回來。
一個踩著滑板的男孩,帶著一個頭巾,看起來就像街邊玩嘻哈的,他拍掉球,操控這滑板在前面拐了個圈,突然腳在板後面一踩,滑板彈起,男孩落地,手裡的滑板也被他放在手裡。
「溜!」舒靜吹了個流氓哨,情不自禁的拍起手來。
男孩切了一下「誰啊!這麼不長眼睛!」看起來脾氣挺大。
「啊,不好意思啊……」鄒文熙跑過來「沒有受傷吧。」
「啊,女人?啊……那個……」男孩頓時臉一紅,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
「誒還是樣啊垃圾」舒靜抱著腦袋走過來。
「閉嘴啦你個男人婆!」男孩趕緊回駁。
「你說什麼矮冬瓜!」舒靜也趕緊懟回去。
「你修行還不夠深啊曦城。」突然在他們身後出現了一個黑影,很高,就好像一堵牆。
鄒文熙仔細一看,這竟然是一個人,一個起碼有兩米高的巨漢,穿著寬大的西裝,在西裝里各自襯衫完全包裹不住他的碩大的胸肌,手裡拿著根手杖,在手杖的尾巴上鑲嵌著一塊貓眼石。
「不好意思了,我們家的小鬼禮數不周給你添麻煩了……」男人伸出另一隻手,手掌就有男孩的腦袋大,然後一把鉗住。
「啊啊啊啊啊啊!老大痛痛痛!」男孩頓時疼的叫起來。
「給人家道歉李曦城!」男人說。
「噢噢噢噢對不起!」男孩掙扎著說。
男人一鬆手,他帶著墨鏡的臉上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你看,他都道過歉了,就這麼算了吧。」
「額……」鄒文熙語塞。
「還是一如既往的嚇人啊,山嶽叔。」舒靜向男人打招呼。
「哦!舒靜,你爺爺呢?」男人問。
「在他房間,找我爺爺啊?」舒靜問。
「有點事情要彙報下,這位沒見過啊……」不用說只得是鄒文熙。
「哦,你好,我叫鄒文熙。」鄒文熙趕緊介紹。
男人身後不知道何時跟著一票人,有人暗搓搓的在那裡感嘆「哇塞塞,真他媽正點啊……」
「蕭龍浩的第五個老婆啊。」舒靜補充。
「哦,這樣……」男人笑,身後的人又傳來一陣不滿聲,大概是在罵蕭龍浩的。」
「那好,我去找你爺爺,曦城,你就在這裡陪著青山玩。」男人說。
「啊?為什麼又是我!」李曦城表示不滿。
但是男人瞪了他一眼他就老實了。
「這位是?」等男人走後,鄒文熙問。
「哦。他是童山嶽,我們蕭家四大字型大小的山字型大小,掌管家族的黑道生意哦,真正的黑幫老大哦!」舒靜說。
「只是涉及了一點違法生意而已!」在一邊的李曦城不滿道。
「切!要你說啊!你個矮冬瓜。」舒靜吐了吐舌頭。
「卧槽!你個男人婆!」李曦城氣的跳腳,他其實只有一米六……(放屁!一米六二!)好好好,一米六二,這也算是他的一個痛腳了。
「幹嘛!想打架啊!」舒靜叫道。
「來啊!誰怕誰啊!」李曦城擼起袖子,但是有一隻小手在拉了拉他的衣角。
背後,水靈靈大眼睛的孩子真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曦城哥哥,不能打架……」
「額……」李曦城語塞。
「啊哈哈哈哈,你可夠遜的短腿李,還要人家小孩來管教你!」舒靜再一邊開著嘲諷「來山山,到姐姐這來,姐姐帶你玩。」
然而對方趕緊躲到李曦城身後去了。
「額……」舒靜頓時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啊哈哈,彼此彼此啊!男人婆!」李曦城也在一邊嘲諷。
眼看兩人又要撕起逼來,鄒文熙只好上前制止,「山山,和姐姐一起玩好不好?」這時候就要發揮自己的女性魅力了!
「嗯!」小孩子還是抵禦不住美女的誘惑的,一把抓住了鄒文熙的手。
「走,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鄒文熙拉著小山山的手走開了。
「誒少爺……」李曦城正要追上去,卻被舒靜攔住了。「幹嘛?」
「你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舒靜笑著說。
「什麼叫閑著!我得看著少爺!」李曦城說。
「先過我這關!」舒靜說。
「你想幹嘛?」
「打球贏過我!」舒靜手裡的籃球咕嚕嚕的轉著……
里廳。
舒正和童山嶽在談事情,身邊是不允許帶著人的,所有那票人就在外面等候。
「拉哥,這個地方真大嘿。」身邊的一個小弟說。
「沒見識,這可是杭州城最有錢的家族之一」拉哥撇了撇嘴巴。」
「媽的,看見剛才那個小妮子了沒有,真他媽的正點啊!」
「你是不知道,人家這個家的家主,好幾個老婆呢,個個漂亮的不得了!」
「卧槽那那個男人豈不是爽翻了?」要是蕭龍浩在這裡大概要氣的跳腳了,爽嗎?我怎麼沒感受到!
「媽嘚!我以後也要當個家主噹噹,讓這些小妞……」小弟在那邊擦口水。
拉哥看了她一眼。
「都來侍奉我們拉哥……」這小弟溜須拍馬的技術簡直完美,趕緊拿出一包煙給大家分了,再給拉哥點上。
「嗯」拉哥很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不好意思……這裡不能抽煙的,」經過的女佣人提醒「抽煙請到外面……」
「卧槽這裡的傭人他媽的也這麼好看啊……」頓時一群人圍了上來。
「啊……那個……」傭人頓時有點害怕了。
「小妞晚上有空嗎?和我去樂呵樂呵怎麼樣?」一群人搭訕方式簡直沒水準。
「那個不好意思,那個……」
「別這麼害羞嘛……」男人們越靠越近。
「七八十年代的混混可不要在這裡撒野哦……」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
「唐總管,這些人……」女佣人可憐巴巴的說。
「嗯好的,你去忙你的吧。」唐燁琳點了下頭,示意她離開。
「你小子誰啊?」拉哥走上前來。
「這裡的管家……麻煩幾位能不要在這裡抽煙嗎?」唐燁琳微笑。
「你管得著嗎?」拉哥下巴一頂,用鼻子呼出一口煙,噴在唐燁琳的臉上。
唐燁琳扇了扇面前的煙霧「這蕭家宅子里沒有一樣東西是你們賠得起的,要是不想弄髒的話那就到外面去吧。」
拉哥還想說什麼,但是被人拉住了,身後有個戴眼鏡的男子,看起來很斯文,和這群傢伙就有點不倫不類了。
「不好意思,我們滅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吧。」男人說。
「輝哥,我們……」拉哥想說什麼,但是似乎有很怕輝哥,輝哥搖了搖頭,拉哥切了一聲「都滅了滅了!」
所有人把煙頭弄滅。
「滅完了煙頭不要亂扔啊」唐燁琳補充。
拉哥瞪了他一眼,還是撿起煙頭放到了一邊的垃圾桶里……
鄒文熙帶著小山山一人拿著一根雪糕回來了,看見兩人還在籃球架下面你來我往。
「怎麼樣了?」鄒文熙問。
「七必二,被我虐暴了!」舒靜咧嘴笑著。
「屁!還沒開始呢!」李曦城臉紅了一下,大叫。
兩人比的是對位,俗稱鬥牛,也就是帶球過人的一比一比賽,舒靜可算是找到最佳陪練了,有著身高的優勢,李曦城根本占不到半點便宜。
現在是李曦城功方,舒靜防守。
李曦城倒退著運球,用背抵著舒靜。
「誒誒誒輕點輕點!胸被你擠掉了你賠啊!」舒靜叫著,但是沒有後退一步。
「放屁!你個男人婆有胸嗎?」李曦城回擊道。
「曦城哥哥加油!」在一邊的小山山扯著嗓子喊。
「少爺……」李曦城頓時覺得很感動。
「有空檔!」舒靜一個搶斷,頓時把籃球搶了過去。
「卧槽!」
兩人的比賽還在繼續……
內庭。
童山嶽看著掛在牆上大碩大的「其徐如林」幾個字字,呵呵的笑著。
「笑什麼?」舒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眼下他正在寫字,舒正年輕的時候毛筆得過全國大獎,人老了字就越來越值錢,但是這個時候舒正老爺子又開始從事教育工作,正兒八經的字他又不寫了,但是閑暇的時候他也會練練手。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也給我寫一副,我掛在辦公室里顯得有范。」童山嶽說。
「有空吧,你那個煙酒味弄重的地方還方的了這?」舒正問。
「不說了,」童山嶽臉色一冷「榮死了。」
舒正拿筆的手停住了「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前幾天出了車禍,這幾天一直在危險期,最後還是走了。」童山嶽說「沒第一時間通知你是在抱歉。」
「沒事,」舒正揮了揮手「你也正傷心呢不是?」
「你就著一個女兒。」
「你也就這一個老婆!」舒正看向童山嶽,布滿皺紋的眼睛顯得很堅毅。「和山山說了么?」
「沒,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和他說,他一直以為媽媽只是生病了。」童山嶽低頭。
「當爹不容易……」舒正說。
「不談這些,總會過去的。」童山嶽笑了,拿出一根煙點上。
舒正沒有制止他,這裡本來是不允許抽煙的。
「說說幫里的事情。」舒正放下筆,「有消息說你們幫要反水。」
童山嶽抽煙的動作停止了「誰說的。」
「小道消息,也不準確。」
「一派胡言。」童山嶽說。
「但是要是真的呢?」舒正問。
「你也信了?」童山嶽反問。
「我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讓別人聽見別人怎麼想?家族裡的人怎麼想?」舒正臉色鐵青。
「你不是家主么?」童山嶽又笑了。
「正因為我是家主,要是真的我就更不能包庇你!」舒正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一點。在他的身後,也就是字的下面,有一把長刀,同寶貝的供在那裡,刀刃是開了鋒的,看起來還定情保養著。
「放心,我保證那一定是謠言」童山嶽站起來,在手心把煙頭弄滅,握在手心裡「要是真的有人要反水,那我就第一個掐斷他的脖子,不帶半點猶豫的。」
說著他就打開了大門,大踏步的離開了。